齐飞钰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捅到她,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萧墨辰已抓住了太监的手腕,眼中寒光四射。
“好大的胆子,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刺杀本王的?”
齐飞钰偷偷朝他瞧了一眼,却见萧墨辰正好向她看来,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种做贼心虚之感。
未免萧墨辰误会,立即狠踹了太监一脚。
“狗奴才,摄政王问你话呢,没听到吗?”
那太监被踹了一个趔趄,却仍然高高地昂着头,恶狠狠地说道:“狗官,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无法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墨辰用脚勾起了太监的下巴,嘴角微微扬起。
“你的骨头到是够硬,可是出自宁王府?”
太监哼了一声,“废话少说。”
齐飞钰想了一下,才想明白宁王指的是二皇子,他要刺杀摄政王也是情有可原了,只可惜他武功太烂,唉,白瞎了大好的机会了。
萧墨辰勾唇一笑道:“好,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话音未落,寒光已经闪过,齐飞钰只见那太监脖腔喷血,顿时吓的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萧墨辰。
萧墨辰斜了她一眼,面色淡然地吩咐道:“来人,把这不长眼东西拖出去。”
“是。”
李福领着几个太监鱼贯走入,似乎早就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了。
瞬间,地上便已整洁如初。
齐飞钰仍然死抓着萧墨辰,心脏不住的狂跳。
姓萧的果然是个狠角色,这才想起自己还抓着他,赶紧放开了。
一边抹汗一边坐回了矮榻上,“朕,朕这就看奏折,爱卿要是站的累了就去一边的桌子上喝喝茶。”
萧墨辰瞧了他一眼,他只是想杀鸡儆猴,免得宫中人对皇帝怀有二心,小皇帝似乎误会了。
皱了皱眉道:“皇上。”
“啊!”
齐飞钰立即挺直了腰板,神色紧绷地说道:“回摄政王,朕有在认真批阅。”
萧墨辰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看样子他把小皇帝吓到了。
沉吟了片刻道:“臣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皇上有拿不定主意的奏折可以放到一边,臣会和皇上一起商议。”
“好好好。”
齐飞钰已经彻底的麻了,每每想起那太监死在眼前的样子,就觉得浑身发冷,手足发麻。
直到萧墨辰真正离开,一口气才喘了出来。
李福见她神情不好,立即过来问道:“皇上,是冷了吗?要不要奴才给您拿个披风。”
齐飞钰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好。”
披上披风又喝了些热水,总算好了点,一想到自己今天在朝堂上睡着了,顿时又开始冒汗。
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萧墨辰他是真的狠啊,杀人杀的比杀鸡还要麻利。
齐飞钰是真的被吓到了。
守着这么一个大魔王,以后要怎么办,谁知道他哪天来大姨夫心情不顺,万一撞到枪口上,岂不是死翘翘了。
忽然想起后宫似乎来选秀的宫女,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红润。
是男人就难过美人关,可以选几个漂亮的秀女给他,看在女人的份上他也应该减少一些杀心了吧。
又想到他刚才还说要跟着自己批奏折,这会却突然走了,没准已经抢先过目去了,这个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狗奸臣。
齐飞钰攥了攥拳头,又赶紧把眼中的愤怒憋回去。
她生什么气,她又不是真男人,萧墨辰爱睡谁就是谁,她完全无所谓,还是赶紧把奏折批完了,才是真的。
未免萧墨辰回来找事,她只得强迫自己看奏折,看着看着竟然就看进去了。
苏安闹蝗灾,求朝廷派兵士去抓蝗?
笑话,兵士哪能干这个用。
大笔一挥,用艾草将蝗引到一处,再派鸡鸭上阵。
淮河水患?
可以……开渠引水,灌溉农田。
秦州出了贪官?
调查清楚,若属实,斩立决。
齐飞钰一一批阅,毛笔不小心蹭了一脸,不过效果也是十分的不错,没一会的功夫,小山般的折子就少了一半。
齐飞钰彻底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时,一张弹劾萧墨辰的折子忽然进入了眼帘。
此人诛杀皇子,独揽朝政,请皇上杀之。
齐飞钰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
朝中居然还有这么有种的臣子?
正想看看他叫什么名,便听到门外的太监说道:“奴才参见摄政王。”
齐飞钰吓了一跳,赶紧把奏折塞在了屁股底下。
与此同时,萧墨辰已走了进来。
瞧着奏折少了一大半,脸色又冷凉下来。
新皇登基,万民瞩目,怎可以如此应付。
再瞧着齐飞钰披着外披,脸色仍不好看,心思顿软。
他毕竟在民间待了三年,一时间肯定难以适应,自己似乎不该逼他太紧。
目光在齐飞钰的脸上左一条又一道的笔印上转了一圈,嘴角不由扬了扬,果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
又忍不住瞧向了他并不突出的喉结,到底是他没长成,还是……
另外一个猜测呼之欲出,萧墨辰却不愿细想,若真是如此,便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宁愿不想。
“时侯也不早了,皇上今日就批到这里吧,来人,送皇上回宫。”
齐飞钰说啥也不想站起来,干笑了一声道:“朕还不累,还可以再看一会。”
萧墨辰已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在齐飞钰的头顶拢成了一片巨大的黑影,压迫感倍增。
齐飞钰瞬间冒汗,小巧的鼻尖已渗了一层。
萧墨辰垂眼看着他,目光很不凑巧的就滑到了她的脖子处,却见他锁骨下方微微隆起,竟似……
顿时倒退了一步。
这不可能,肯定衣服穿的厚了。
心中生疑,声音顿时又有了冷意。
“不必看了,李福,送皇上回宫。”
齐飞钰顿时打了个哆嗦。
坏了,摄政王他又生气了,后果很吓人。
立即往前挪了一下,悄悄将那本奏折拽出,塞到了袖子里。
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朕就先回去了。”
萧墨辰习惯性的摆了摆手,齐飞钰顿时如蒙大赦,拎着袍子就跑了出去。
萧墨辰稳定了一下心神,可能是这阵子操劳过度,想多了。
他弯腰拿起了一本奏折,随便一番,却如被雷击一样的怔住了。
齐飞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往日看着一堆太监宫女都烦的不行,今天却是安全感倍增。
恨不得把太监都叫进屋子里来,摆成一道人墙,彻底把萧墨辰这个大奸臣给堵住。
她现在已经不寻思跑了,心里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思来想去,齐飞钰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李福,带朕去瞧瞧那批秀女。”
李福顿时掩嘴笑了笑,还以为新皇帝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这才听说,就受不了了,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奴才早就安排好了,这就带皇上去。”
跟着李福七拐八拐,不多时便来到了秀女住的迎芳宫。
听说皇上来了,众秀女都跑出来接驾。
几个胆大的偷偷瞄了两眼,顿时心如鹿撞,皇上生的好生俊俏啊。
齐飞钰也在瞧她们,不禁有些眼花缭乱。
不愧是各地选出来的佼佼者,燕瘦环肥,无所不有,一时间她也看花眼了。
就随便指了几个。“把她们留下。”
李福一甩袖子喊道:“皇上点名的留下,其他人都跪安吧。”
几个秀女顿时抿嘴偷笑起来,这下子可要一步登天了。
李福瞧他一下子要了四个,神情又开始暧.昧。
今夜可有的热闹了。
齐飞钰却是一路都在动脑筋,到底是直接把这些美女送过去,还是他亲自送过去。
最后她还是决定把萧墨辰请到皇宫来,喝着酒聊着天,再让美女陪着,还有啥事是办不了的呢。
心思定下,顿时畅快了不少。
对李福吩咐道:“去备些酒菜,再把摄政王请过来,就说这几日摄政王忙于朝政辛苦了,朕要好好的犒劳犒劳他。”
李福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四个秀女,这小皇帝到是很会做人。
立即笑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安排。”
李福走后,四个秀女赶紧各显神通,又是到茶又是递水地伺候开了。
齐飞钰不由全身冒汗,有些招架不住,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御书房。
萧墨辰正翻看这小皇帝批阅过的奏折。
不禁越看越奇,这许多奇思妙想都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尤其是用鸡鸭治蝗,简直就是绝妙主意,他一本接一本地翻看着,向来紧绷的俊脸上,不禁慢慢的露出了几分笑容来。
门外,李福弓着腰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说道:“王爷,皇上让您今晚过去用膳,说王爷这几日辛苦了,要好好的犒劳犒劳您。”
萧墨辰挑起了剑锋一般的眉头。
小皇帝要设宴?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再想到今日处死那个小太监,顿时明了,他应该是误会了,想借此机会向自己示好。
自己若不去,他定然不会安心。
便点了点头,“好吧,告诉皇上,臣一个时辰后到。”
李福福了福便回去报信去了,萧墨辰赶紧重新换了一套米白色的便装,显得自己柔和一点,便坐在椅子上翘首以盼。
直到太阳西下,萧墨辰总算姗姗地来了。
齐飞钰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萧爱卿辛苦了,今晚定要多吃一些。”
齐飞钰用力地咧开了嘴,笑容却不太自然。
瞧着他的模样,萧墨辰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便想放松一下自己的表情,便勾起嘴角笑了笑。
看在齐飞钰的眼里却变成了冷笑,不禁毛骨悚然。
难道因为自己叫了四个女人他生气了?
或者他早就看上了其中哪个?
齐飞钰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露骨,便假装开心地吩咐四人:“你们几个,还不快替朕敬摄政王一杯。”
四人这才知道眼前这年轻俊美的男子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摄政王萧墨辰。
齐瑞政变之后,并肩王萧墨辰代为摄政,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是个傀儡,大伙更是心知肚明。
如今见要陪的人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顿时都眼角飞喜,若是谁有幸被萧墨辰看上了,既能逃脱出皇宫的牢笼,也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最主要的是萧墨辰他生的肩宽窄腰,身材挺.拔,十分俊俏,几人顿时都春心荡漾了。
萧墨辰眼神微冷,这小皇帝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再想到他今日的惊恐样子,又忍下了。
拿起杯便仰头干了。
齐飞钰不由攥起了拳头,居然喝的这么痛快,看样子他猜对了,这四个人中肯定有他喜欢的。
立即给几个秀女使了个眼色,使劲的灌萧墨辰,只要他酒醉乱了性,就能和几个秀女生米煮成熟饭了。
只要有把柄抓在自己手里,量他也不敢太嚣张。
秀女们都是有眼色的人,立即又给萧墨辰到了一杯。
“摄政王,这杯妾身敬你。”
看这几个秀女放.浪形骸,没完没了,萧墨辰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秀女给臣子陪酒,成何体统。
伸手将一人扒拉到了一边,冷声说道:“皇上若想让臣再次饮酒,便让她们下去。”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说恼怒就恼怒。
齐飞钰拿不准他的想法,只得挥手让几人退下,旋即亲自端着酒走了过去。
强颜欢笑道:“这杯酒朕亲自敬萧爱卿总可以了吧。”
萧墨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又一口干了。
齐飞钰在现代是个酒精过敏的体质,所以她从来都不喝酒,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陪了一杯。
只觉入喉辛辣苦涩,差点没张嘴吐出来。
什么鬼的酒,好难喝。
萧墨辰抬头正好看到齐飞钰神情痛苦,疑惑地问道:“莫非皇上不善饮酒?”
齐飞钰立即故作豪放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怎么会,咱们齐瑞的男儿哪有不喝酒的。”
旋即又给自己到了满满一大杯。
萧墨辰心中的疑虑顿时被打消了。
小皇帝如何能是女人,他只是稚嫩了些。
想到他批阅的奏折,不由一阵欣慰,只要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国名主。
拿起酒杯道:“这杯酒臣敬皇上,干!”
萧墨辰一抬头,已酒尽杯空。
齐飞钰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酒刚下肚,就觉一阵眩晕,猛烈一晃,朝地上栽了去。
齐飞钰毕竟是当朝皇帝,即便所有人都在猜测萧墨辰只是将她扶做傀儡。
宫中伺候的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此刻见她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立于一旁的李福慌的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拂尘,只来得及大喊一声:“皇上小心。”
扑通往前一趴,准备给齐飞钰做人肉垫子。
没想到,萧墨辰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一手搂腰,一手扶住肩头。
“慌什么!”
萧墨辰脸色一冷,对李福递了个眼色,后者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跟前。
“王爷,皇上醉了,可要送皇上回寝宫休息?”
自先帝去世后,二皇子造反,杀进宫中,甚至连承天殿的太监宫女都一个没落下的全部处死了。
李福也是萧墨辰掌控大局之后,重新提拔起来的,因此尚未摸透这位摄政王的性格,只能揣测着他的心意。
闻言,萧墨辰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致人,对方腰肢柔软纤细,肩头圆滑,身量骨架都比一般的青年男子要小上一圈。
心中本来就对齐飞钰的性别有所揣测。
此刻疑心更重了。
李福眼瞧着这位摄政王的脸色越来越沉,连忙道:“王爷千金之躯,皇上还是交由老奴扶着吧?”
“就你?”
不是萧墨辰瞧不起这位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实在是对方弓着背,一副单薄的模样,瞧着就知道身上没多少力气。
真让他来扶着这位小皇帝,恐怕两个人都要摔到地上去。
而且,齐飞钰身上的一些疑点他还没有弄清楚,也不太愿意让李福跟齐飞钰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算了,本王自己来。”
拒绝了李福的提议,萧墨辰将齐飞钰打横抱起,一掂重量,眉头忍不住一挑。
李福带着萧墨辰进了承天殿后方的寝殿,后者将齐飞钰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龙床上。
之后便自顾自的在床边坐下了,静心凝神,望着齐飞钰的脸陷入沉思。
悄摸的,李福脚步轻轻,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寝殿。
站在承天殿门口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也不需要去考虑,为什么摄政王会盯着当朝皇帝的脸发呆。
寝殿内,萧墨辰盯着齐飞钰的脸。
对方醒着的时候,颇有几分男子的气概,可如今陷入沉睡后,没有了伪装,那张小脸脸蛋线条流畅,鼻梁高挺,但鼻头小巧。
整张脸,虽然说不上多么倾国倾城,但也十分清秀。
对,清秀?
萧墨辰盯了齐飞钰片刻,忽然缓缓的倾斜上身,靠在身体两侧的手朝着齐飞钰的衣襟探去。
他抓住齐飞钰的衣襟,一手扣在腰带上,‘咔哒’一声,子母扣被他解开。
沉睡中的齐飞钰丝毫不知自己的秘密即将被人发现。
萧墨辰抓住腰带正准备将它抽离,李福从殿外闯入:“王爷,户部尚书求见。”
上扬的剑眉一皱,打探齐飞钰秘密的事只能暂且作罢,他收回自己抓住齐飞钰衣襟的手,从容起身。
目光扫过李福的头顶,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皇帝的寝宫。
转身来到承天殿的前殿,户部尚书此刻正等候在这里,见他到来,立刻行礼问安,跟随在他身后,走进前殿。
寝殿之中,李福待萧墨辰的身影从殿中离开,他便立刻挺直了背,快步走到齐飞钰的床上探望。
见齐飞钰衣襟大敞,想起这位不爱让人近身伺候的癖好。
只能默默的将放置在床上的滚边祥云金龙被拉过来给她盖上,接着便从外面唤了两个小太监过来给齐飞钰守夜。
一觉睡到天亮,齐飞钰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分明不过是喝了几杯而已。
而且古代人的酿酒提纯技术有那么高吗?
昨晚上喝的那酒多少度的啊?
怎么就那么醉人呢。
揉了揉自己宿醉后头痛不已的脑袋,齐飞钰摇摇晃晃的从床上坐起,一张脸皱巴巴的。
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当机的大脑重新启动片刻,这才反应过来。
哦对,她穿越了哦。
还是个女扮男装的皇帝。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齐飞钰只觉得前胸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淦!
为什么衣服散开,而且腰带已经被她坐在屁股下面了!
着急忙慌的摸了摸自己捆在胸前的裹胸布有没有散开,很好,还没有。
“完了完了,下次不能再搞这些幺蛾子了,要是被萧墨辰看出来我是女儿身,那我不是……”
想起对方命令将那个行刺的小太监拖下去时的冷酷无情。
要是对方发现她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会不会为了面子,也把她拖出去杀了!
就算不把她杀了!以她的身份,肯定也会落个囚禁至死的结局啊!
齐飞钰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连剩余的几分醉意也清醒了,亏得承天殿内十分干燥,也不漏风。
不然西北风一吹,齐飞钰的心肯定也跟着哇凉哇凉的。
“皇上,您醒了?早朝时间马上就要过了,王爷让奴婢们来问您起了没有。”
外面守夜的两个小太监提问的声儿都在发颤,仿佛嗓子被人捏着,只能冒出几个气音。
齐飞钰的心也跟着一颤,你们怕萧墨辰,难道我就不怕吗?
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寝殿的大门,对着小太监喊道:“快点伺候朕梳洗,迟了早朝,朕吃不了好果子,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一通兵荒马乱之后,皇帝的仪仗队终于接到了他们的主子齐飞钰。
抬着轿撵的几个小太监健步如飞,齐飞钰坐在轿撵上被晃得差点吐出来,她都分不清这是因为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是今天早上吃太急了。
临到金銮殿的时候,从轿撵上爬下来,腿弯一酸,还差点跪在地上。
“哎哟皇上,您可小心些。”
李福险些要被这位齐瑞新主子吓个半死,要是对方真的在这文德殿的门口扑通一声跪下了。
赶明儿,扑通一声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这些当差的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李福扶着脸色青白的齐飞钰小心翼翼的迈上台阶,司礼监总管左等右等,终于看见齐飞钰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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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