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文如约送学长去上班,在靠近学校的拐角口停了下来。
坐在副驾驶的学长不解,问道:"怎么不开进去?"
陈芷文摸了摸鼻子,似有顾虑,怯怯地说:"还请系主任先下车,万一被其他师生看到不就露馅了。"
他闻言联想到协议的第一点,有点吃瘪,愤愤地打开车门,目送着车远去。
该死,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那些协议,和自己女人上下班还要偷偷摸摸。
学长一脸懊恼,没多久又恢复一脸清冷,负手进入校园。
陈芷文停好了车,先到厕所整理了衣物,确认自己看上去并无异常,右手附上了左臂,那个地方纱布依旧包裹着,幸好现在是秋季,长袖遮掩了身上的伤势。
随后她往办公室走,一路上其他老师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很迷茫,又有些担忧。
难道他们知道婚宴上的事?
不可能,消息是封锁的。
陈芷文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上也没脏东西。
带着满腹疑惑,她进入办公室,顿时目瞪口呆,她的办公桌被一束束鲜花塞满了。
杜厘看到她进来,脸上一喜,起身问道;"芷文,家里的事解决了吧?"
学长为她请了几天假,以家里有事为由。
陈芷文转向他点点头,带着淡淡的笑说:"家里没事了,还要感谢学长这几天帮我管理班级。"
杜厘摆摆手,说道:"这都是小事。"
陈芷文走过去捧起一束花,轻嗅了一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杜厘说:"小北是不是快有妈妈了,这些花是你追求者送的?"
杜厘尴尬一笑,解释道:"我哪有这能耐,这些花都是给你的。"
陈芷文秀眉轻蹙,疑惑不解,这几天她和学长在一起,肯定不是他送的,那还有谁?
杜厘见状接着说:"你等会儿就知道是谁了,每天早上这时候,他都会来找你。"
不容她细细思考,门口多了个人,身着粉色西服,胸前别了一朵玫瑰,看起来格外骚包,他兴奋地喊着:"文文,我可算见到你了!"
陈芷文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转身,果然是姬俊明。
她脸色一变,把手里的花砸到他身上,厉声道:"你搞什么鬼啊,把你的花全部拿回去,当这里花鸟市场啊!"
姬俊明见她这样也不恼,挂起笑容,对她眨了眨桃花眼,温柔地说道:"文文,我们重归于好吧,我知道你还恋着我,我也放不下你。"
陈芷文顿时无语,苦笑一番。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自恋到不要脸的人!
随后她用话机拨通保安室的电话:"喂,有个不明人士在我办公室贩卖鲜花,麻烦你们多来点人手把他架出去。"
姬俊明神情微冷,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低气地说道:"文文,我知道错了,别耍小性子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嘛?"
陈芷文有些吃痛,他正好抓在自己的伤口处。
杜厘察觉到她的额头微微沁汗,跑过去扯掉姬俊明的手,把她护在身后,语气中有一丝怒意:"你做什么!没看到她不愿意嘛!"
姬俊明一时恼怒:"你算哪根葱?少管我和文文的私事!"
杜厘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只是她的学长和同事罢了。
陈芷文感激地看了一眼杜厘,拿起桌上的花就往外扔,不爽地说着:"少把我和你扯上关系,拿着你的臭花赶紧滚,等会儿保安来了,谁都不好看!"
姬俊明眯着眼,轻蔑地笑了:"难怪要拒绝我,原来那么快就找到别的男人了。"
他指着杜厘满口秽语:"这个小白脸长得一般,你看上他什么了?床上功夫好吧?让你这么护着他!"
陈芷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自己的眼睛真是白瞎了,以前怎么看上这样的人!
她看到一旁低着头的杜厘,心里更不是滋味,反驳道:"你早上出门忘刷牙了,这么臭!你自己做的那点破事,我都懒得拿出来说你,你还敢在这里污蔑我!"
姬俊明瞪眼看她,还没开口,保安来了,连忙架走他,他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对着四周喊:"陈芷文,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在办公室养小白脸,我算是看清你了!"
周围的师生听到后议论纷纷,难以置信陈芷文是如此为人。
陈芷文猝不及防,气得直跺脚。
半晌,她满含歉意看着杜厘说:"学长,实在是抱歉,把你牵扯了进来。"
杜厘无所谓地耸耸肩,反过来安慰道:"你别太在意,清者自清,这件事任他们去说吧。"
陈芷文一脸感激,轻轻"嗯"了一声,收拾完桌子内心突然不安,刚刚姬俊明那么大声,学长在楼上是不是全听到了!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陈芷文内心焦急,表面波澜不惊,快步往楼上跑,踌躇许久,鼓起勇气敲门,等了半天没人开。
难不成出去了?
她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轻吁一口气,安心下楼。
其实学长就在办公室,中途听到楼下吵闹声大,担心陈芷文有事,还下去了一趟,没料想看到杜厘护着她,一时气急,跑上了楼,又听到姬俊明的话,更是气愤。
他在怒气中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砸了,听到敲门声,猜到是陈芷文,可一直赌气没开门。
学长在桌前想了许久,深深叹息,还是想听她解释,走过去开门,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陈芷文,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随后他带着一身戾气,离开校园。
傅氏集团。
秦观正在处理学长一早交代的事务时,抬头定睛一看,有些吃惊,连忙起身,恭敬地说:"家主,这个点你不是在学校吗?"
学长神色肃穆,眉目间浓浓的怒气,没有回答秦助理的问题,自顾自地吩咐:"把我下周的出差计划提前,今天我就走。"说完就离开。
秦观打了个寒颤,立马照做。
随后他细细想来,能让家主变得这么不正常的,应该只有陈芷文了。
他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好心提醒下未来的家主夫人?
很快他又放下手机,算了,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陈芷文全然不知学长正在气头上,即将离开S城,还在班级里谈笑风生。
等到放学,她把车开到同样的拐角处,拨通学长的号码,只听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陈芷文摊手不解,连忙开去傅宅。
陈芷文下了车就往里跑,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也了解学长喜欢清静,所以这里的仆人不多,只负责打扫。还有一个周管家和一个管厨房的张嫂,只在三餐和有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她刚进门就看到周管家,有些忐忑地问道:"周叔,傅家主回来过吗?"
他抬头恭敬地应道:"只有秦助理来过,他拿了点家主的衣物,嘱咐我通知小姐你……"
陈芷文挑眉,接着问:"通知我什么?"
他略微迟疑,抿了抿嘴说道:"家主很生气,把出差提前了,现在已经离开S城了。"
陈芷文闻言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跌坐在沙发上。
原来他都听到了……
她又接连给学长打了几通电话,依然是关机,于是向周管家要来了秦观的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陈芷文连忙说道:"秦助理,傅……他……在你身边嘛?"
秦观没有压低声音,回应道:"家主就在我身边。"
一旁的学长闻言抬起头瞥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秦助理,神色莫名。
陈芷文轻咳了两声,摸摸额头,说:"那……那你走远点,别让他听见了。"
秦观"嗯"了一声,还是原地不动。
她接着问:"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吗?他有没有跟你说起什么?"
秦观老老实实地回道:"陈小姐,家主还在气头上,并未多言。"
学长听到这个称谓,先是一喜,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冷冷地"哼"了一声,脸色又沉了下来。
秦观心里憋着笑,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家主一周后就会回来,陈小姐不用担心。"
陈芷文点了点头,说:"那我先挂了,麻烦秦助理好好照顾他。"得到他的回应后,她就挂断了电话,轻咬着嘴唇。
心想,反正一周后才回来,到时候再哄也不迟,这几天可以回家住,虽然很不想看到陈安安那个女人,但心里始终挂念着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里,陈芷文就没心没肺地开始收拾东西,跟周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回陈家去了。
而远在K城的学长见秦观收起手机,有些坐立不安,心里像有根羽毛撩拨着,抬了抬头却欲言又止。
秦观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清楚家主对陈小姐的心思,于是率先开口:"是陈小姐打来的,得知家主生气,很是自责。"
学长听到这话,神情渐渐舒展,心里好受许多,开口道:"她就没解释一下?"
他恭敬地答道:"家主手机关着,她自然无处解释。"
学长咳了两声,掏出手机,刚想开机,却见到秦观接了周管家的电话后,神色有异。
他抬起头,眉目间有一丝担忧,却听秦观说道:"陈小姐刚刚收拾东西回陈家了。"
学长一气之下把手机扔到一旁,眼眸冰冷,胸腔有股怒气随时都会喷发。
她陈芷文哪有半点悔过之意,自己一离开就急于离开傅宅,就是自己太过于骄纵她!
他冷漠地说道:"让负责陈家项目的主管给陈家施加压力。"
秦观不解,问道:"家主,要是被陈小姐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
他语气冰冷,一脸怒气地说:"是她先惹怒我的,照做!"
秦观应了一声,连忙执行,心里为他们捏了把汗。
此时,陈芷文已开开心心地回到陈家,舒服得躺在大床上,早已把学长生气的事抛之脑后。
家里除了李柔在,也就几个仆人,她见陈芷文回来,假装很是思念的样子。
陈芷文感觉很不自在,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和李柔相处下来,总觉得她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不像当初还没结婚时真正对她好的李阿姨,于是寒暄了几句便上了楼。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她最要好的闺蜜——穆凌雪。
这是个与名字完全不符的大大咧咧之辈,大学里是考古专业,而她是教育学专业,不同专业被分配到一个宿舍,一见如故,关系特别好。
毕业后穆凌雪当上了最年轻的考古学家,满大山的跑,常常找不到人。
陈芷文立刻接听,兴奋地说道:"考古学家,这算是出山啦?"
穆凌雪没好气地答道:"少贫嘴了,我们队在这破山里逗留了大半个月,总算是出来了,一有信号就打给你,怎么样?和姬俊明还好吧?"
陈芷文脸色一变,淡淡地说着:"早分了,他和别人上床了。"
听到这话,穆凌雪毫不避讳地说道:"早跟你说了吧,你你你……你那个李阿姨的女儿,叫什么安安的,一定是她对不对!我跟你说过他们俩眼神有问题。"
还真是被她说中了,当初穆凌雪还没满山跑的时候,四个人常常约出去,她早就给自己提过醒,只是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实在追悔莫及。
穆凌雪只听到陈芷文那头一声叹息,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你看你这A大一枝花,要什么男人没有啊!"
陈芷文其实早就不在意了,笑着说道:"什么A大一枝花,少跟我胡扯,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考古小队的其他人在一旁催促着穆凌雪,她还没聊尽兴就被打断,只能无奈说道:"估计还要大半个月,你等我回来,我们聊它个三天三夜,我这里要忙了,先挂了啊。"
陈芷文察觉到她言语中的急促,轻"嗯"了一声,放下电话。
没多久,陈振鹭一脸倦意地进门,李柔贤惠地递上毛巾,接过外衣和公文包。
陈芷文听到楼下有动静,立马下楼,兴奋地喊道:"爸,你回来了。"
陈振鹭见到女儿,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喜悦之意现于言表:"文文?你回来啦!"
陈芷文轻轻拥抱了父亲一下,回应道:"是啊,学长出差,我就回来住两天。"
他闻言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跟傅家主打过招呼吗?"
陈芷文想到自己出门前让周管家转告他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随即点点头。
陈振鹭见状也就放宽了心,让厨房多准备点饭菜给女儿补补身体。
大家愉快地用完餐后,陈芷文就听陈振鹭说起,陈安安居然签了经纪公司,进军娱乐圈,所以不常回来。
陈芷文先是有些惊讶,随即一想,陈安安也算有点姿色吧,反正这几天见不到她会更愉快。
她与父亲攀谈许久后才肯上楼,拿起床上的手机,发现上面有秦助理打来的11个未接来电。
陈芷文心里一慌,连忙拨过去……
秦观一看是陈芷文打来,立马接听,有些着急地问道:"陈小姐,家主不见了,他是否有联系您?"
陈芷文心里一惊,应道:"没有啊,他怎么不见了?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秦观叹了口气,尽量平复了下心情,说:"家主得知您回了陈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去办事了,晚饭的时候我过去找家主,却发现他不见了,我这找了几个小时了还是无果。"
陈芷文神色不安,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回家却造成这样的后果,接着问:"那手机呢?"
秦观应道:"手机……被砸了。"
她瘫坐下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生怕学长在盛怒之下出什么意外。
她弱弱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可这都是误会啊,我可以解释的。"
秦观的语气难得严肃地说:"陈小姐,容我说句越界的话。家主把你放在心尖上,拜托你以后至少把他放在心上。"
陈芷文坐在床上一怔,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太过了嘛?
她一夜未眠,秦观那里没有什么消息,她只能顶着黑眼圈,神色疲惫地来到学校。
杜厘见她这样,有些担忧,递上一瓶牛奶,问道:"芷文,你昨天没休息好嘛?"
陈芷文回过神来,笑了笑,找了个借口说:"嗯,外面狗叫了一晚上,没睡好。"
杜厘刚想说点什么,外面就有一女老师敲门,眼里有些莫名,说道:"陈老师,副主任找你,让你快点过去。"
她应了一声就上楼了,没注意女老师眼里的古怪。
"叩叩叩——"陈芷文敲了敲门。
"进来。"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中年男子浑厚的嗓音。
陈芷文面带职业微笑,推门进来,问道:"副主任,你找我?"
副主任示意她坐下,捧起保温杯喝了一口,随即说道:"小陈啊,最近学校有关你的传言可不少啊。"
陈芷文讪讪笑了一下,满含歉意地说道:"抱歉,副主任,因为我的私事对学校造成不好的形象……"
只见他摆摆手,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眼中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轻佻地说着,"学校董事对你有些不满,我帮你压下去了,只要你陪我睡一晚,这件事我替你摆平。"
陈芷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直以来副主任的形象都是憨厚可掬,老实巴交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站起身来,努力压住心里的火,愤愤地应道:"副主任,你是有妻有女的人,请你收回刚刚的话。如果学校董事对我作出处分,我收着就是。"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副主任在背后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接受我的提议,你没有好果子吃!"
陈芷文丢下一句"请便",就坚定地离开。
她直接上了天台,倚着栏杆,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嘴里喃喃道:"就一会儿,脆弱一会儿就好了……"
她丝毫没有察觉,学长已悄悄站在她的身后。
他紧握拳头,心里的不满和气愤化成一滩水蒸发,只剩下心疼和无奈,终归还是对她狠不起来,连夜坐着飞机赶过来,想听她亲口解释,却无意间听到她和副主任的对话。
陈芷文哭了一小会儿后,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转身就看到神色疲惫的学长。
她吓了一跳,怯怯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秦助理他……"
学长拉过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应道:"我联系过他了。"
陈芷文一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莫名的心安,手不自觉搂上他的腰,仿佛一切烦恼烟消云散。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拥抱了很久才迟迟放开。
陈芷文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学长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有些严肃地问道:"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
陈芷文不带一丝犹豫,坚定地说道:"我和姬俊明早就没关系了,和杜厘也是清白的。"
一句话就把学长心里又要燃起的小火苗掐灭了,他满意一笑,又有所顾忌地说:"可我看那个杜厘对你不一般啊。"
陈芷文一直以来都只把杜厘当学长、当同事,从来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她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学长眉目间的阴沉顿时消散,心情愉悦,双手抱胸,偏过头去,用怪怪的调说着:"那你不早点解释。"
陈芷文一听急了,走到他面前,义正言辞地说:"去你办公室你不在,打你电话你关机,你让我找谁解释去。"
他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地低语着:"我在办公室,是你走早了。"
陈芷文一时气结,白了一眼,坐在一旁,实在懒得搭理他。
学长见状也一同坐下,清了清嗓子,说道:"下次,下次一定听你解释。"
陈芷文歪着头偷笑,学长也笑了。
没多久,两人一同下楼,恢复上下级关系,若无其事地开始办公。
学长回到办公室,打给秦观,语气清冷:"把圣建大学副主任的资料调出来。"
挂下电话后,他紧握拳头端坐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会有好果子吃!
放学后,学长很自然地上了陈芷文的车,让她开到傅宅,不让她走了。
陈芷文一阵无语,问道:"你一天就出差好啦?现在误会解除了,你可以继续出差。"
学长喝了口水,走向她说道:"你这么希望我不在家啊。"
陈芷文抠了抠手指,有些迟疑地说:"也不是……就……我才回家住一天,就不能多呆两天嘛?"
学长神色不悦,直接应道:"不能。"
他不想一个人……
陈芷文只觉得学长过于霸道,之前说好一个月可以回去五天,可又觉得好不容易让他气消了,回去的事还是日后再提吧。
她只好发了条短信告知父亲一声。
学长见她妥协,也悄悄下达命令,不再给陈家施压……
K城学长没有再去,只让秦观留在那里,配合他远程处理公务。
之后几天,学校里有关陈芷文的传言渐渐消失了,姬俊明没有再来烦她,副主任见到她就躲躲闪闪,学校董事也只是口头警告她……
陈芷文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事情都悄悄地被解决了,其实也不难猜测,肯定是学长出面了,于是后面几天两人的相处变得异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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