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下,是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无限憧憬着未来。
在一群黑色学士服的中间,有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显得格外显眼。
她明亮的眼眸,掠过镜头,看向旁边的石板路,期待着恋爱五年的男朋友,赶紧出现。
两个人商量好的,他公开求婚,然后就直接去民政局,完成从校园到婚姻的完美跨越。这一天,她已经期待很久了。
“宝宝,你现在是不是小心脏正在砰砰乱跳,肾上腺素急飙,多巴胺要爆表?”宝宝的好朋友林雯,在她耳边低声开着玩笑。
宝宝迅速羞红了脸颊,她悄悄地掐了下林雯的胳膊,“你别闹!”
她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好吧?
拍照结束,队形还没有解散,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终于出现在宝宝的视线里。
瞬间,身边的万物都黯然失色,她的眼里只有他了。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迈着斗志昂扬的步伐向你走来了!”林雯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宝宝却紧张得手心都要出汗了,她小声问道:“我一会儿要怎么办?”
虽然那个过程,在她的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可是事到临头,她的大脑却被幸福冲击得一片空白。
她想走向他,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
林雯笑道:“傻了吧?当然是……”
她还没有说完,却顿住了,继而怒道:“那个混蛋,他在做什么?”
她看到高伟庭捧着花,并没有走到宝宝的面前,而是单膝跪在了夜兰舒的面前!
夜兰舒脱掉外面的黑色学士袍,里面竟然也是洁白的婚纱,而且很明显,比宝宝身上的更加奢华漂亮。
同学们都围住那两个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宝宝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期待的美好世界,瞬间化为泡影。支离的碎片,在阳光下飘荡,似乎在无情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她娇美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身子颤抖得就像是秋风中的浮萍,孤独无依。
“宝宝……”林雯看着她,无比心疼,却无法安慰,“我们先回宿舍,好不好?”
宝宝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猩红着眼眸,毅然推开林雯,走进人群,走向那个劈腿的男人。
她心在滴血,她的语气却故作轻松:“阿庭,你是有多蠢,这个时候,怎么能认错新娘?”
她和他认识八年,恋爱五年,一起走过了最好的青葱年华,一路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她不相信,他会背叛她!更不相信,他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这样的难堪和屈辱!
高伟庭脸色沉郁,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宝宝:“宝宝,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宝宝浑身颤抖,就连嘴唇都在颤,嘶声说:“你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这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
她忽然含泪笑起来,“你是想让我永生难忘这一刻,对你更加珍惜,是不是?虽然你吓到了我,不过我也接受。”
她看向夜兰舒:“兰舒,谢谢,把花给我吧!”她伸手就要抢夜兰舒手中的玫瑰花。
夜兰舒却侧身躲开,说:“宝宝,这花是我的,伟庭也没和你开玩笑,他和我在一起了!”
她说着,亲昵地挽住了高伟庭的胳膊。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阿庭,你爱的是我!”宝宝有些狂乱地上前,要把两个人的胳膊分开。
高伟庭却一把推开宝宝,冷着脸说:“宝宝,你冷静一点,这是真的,我和兰舒在一起了!”
“你胡说,阿庭,你不要骗我了!你说过,你要为我挡风遮雨,你要做我的安全港湾,你要和我结婚,生一堆孩子的,你怎么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宝宝揪着高伟庭胸前的衣服,泪流雨下。
那些誓言还在耳边,那幅美好的画卷还在眼前,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高伟庭也红了眼眶,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宝宝,决绝地说:“宝宝,对不起,你都忘了吧,是我对不起你!”
夜兰舒却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站到宝宝的面前,说道:“宝宝,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能别这么哭哭啼啼的?我和伟庭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他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怕你缠着他不放。也是你自己傻,看不出他对你已经很冷淡,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你了吗?我们之所以在今天公布,就是给你个痛快,让你彻底死心!”
她更是让高伟庭彻底死心,斩断两个人所有的牵绊!
宝宝紧握的拳头都在颤抖,她眼眸猩红地盯着夜兰舒,一字一顿地说:“这么说,你做小三很久了?”
夜兰舒脸一沉,“宝宝,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他先不爱你的,他爱上我,也没……”
她却不等夜兰舒把话说完,她一个大嘴巴就拍了上去:“夜兰舒,谁告诉你,做了小三,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
“宝宝,你敢打我?”夜兰舒捂着红肿的脸,震惊地望着宝宝。
夜兰舒是安城夜家的大小姐,不但爸爸对她宠爱有加,更有个宠妹无度的哥哥。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今天却挨了宝宝一巴掌。
她委屈地看向高伟庭,“伟庭,你看到了吧,宝宝打我!”
她是替他受委屈的,她希望他能替她打还回去!
高伟庭看看宝宝,眼神中闪过一抹愧疚,继而冷声道,“宝宝,你要恨,就恨我吧,和兰舒没有关系!我,我真的不爱你了!我厌倦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他说完,一扭头,拉起夜兰舒的手,就要走。
宝宝的身体一阵摇晃,他的一句不爱,一句厌倦,就像是一把把刀,插在她的心窝里,让她痛不欲生。
她死死地拉住他的另一条胳膊,绝望地望着他,颤声乞求:“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爱得太深,哪怕卑微到尘土里,她也愿意挽留他!
高伟庭的心脏一阵紧缩,眼底颤抖得厉害,强忍的泪,差点暴露了他的所有伪装。
他不敢看她,却用力地推开她,冷声说:“你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让我恶心!宝宝,你连兰舒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就别不要脸地纠缠我了!”
夜兰舒得意地笑:“宝宝,现在你该明白,你在伟庭心中的样子了吧?”
高伟庭却一搂她的肩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不用管她了,我们走吧!”
他带着夜兰舒扬长而去,留下宝宝如一只折断了翅膀的白色蝴蝶,跌落在阳光里。
一夜天酒吧。
宝宝一杯杯喝着酒,把身后喧嚣的世界,完全置之脑后。
她的腿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而她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是安城人,妈妈和爸爸离婚,她跟着妈妈来到唐城,和外公外婆同住。
现在,外公外婆没了,妈妈也没了,她留在这座城市的唯一信念,就是和高伟庭建立一个家。
而现在,高伟庭却抛弃了她,让她就像是被斩断了线的风筝。
她又喝下了一杯酒,然后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那个人却没有来。
难道他连给她个解释,都不肯吗?
虽然白天的时候,他说得那样决绝,可是她还是不相信,他是厌倦了她!
平时他对她有多珍惜,她比谁都清楚!一定是什么别的事,让他不得不放下她!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一行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醉眼朦胧地看去,看到了在众多保镖簇拥下的夜兰舒,却没有高伟庭。
她的心一痛,扭过头去,又灌了一杯酒。
夜兰舒嘲讽地哼了一声,一摆手。她身后的一个保镖,把一个大纸箱子,放在了宝宝的手边。
夜兰舒说:“宝宝,这都是你送给伟庭的,他让我代他还给你。他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不要再纠缠他,他不欠你什么!”
不欠她什么?她五年的青春和感情,再他的眼里,难道就一文不值吗?
她已经痛到麻木的心,还是又痛了起来。她没看那个箱子,向酒保一招手,说:“帮忙把这些破烂扔了吧,一会儿,我多给你点小费!”
人都被她弄丢了,她还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
酒保点头,“好的,江小姐。”他说着,把那个纸箱子搬到了柜台下。
宝宝仰头喝下一杯酒,冷声道:“你走吧,我和你没话说!”
夜兰舒上下打量了宝宝几眼,拉过一把高椅,坐在她身边,忽然笑了:“说实在的,我赢得还真是没有一点成就感。你看你这打扮,才二十出头就和一个中年妇女似的。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怎么吸引男人?所以,伟庭离开你也没有什么不对!”
宝宝冷眼看向她,“所以,你现在承认,你就是凭借一身的狐狸骚,勾引了他?”
夜兰舒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宝宝,你们在一起五年了,他一直没碰过你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宝宝一怔,回忆往昔与高伟庭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一起泡实验室,她觉得这就足够甜蜜了。
夜兰舒得意地凑到她面前,说:“他说你太迟钝了,就是一个学习机器,就像一块木头,一点都不开窍。他对你这块木头,实在提不起兴趣!他还对我说,有几次,他本着增进感情的美好愿望,想闭着眼睛做了,可是你还白痴一样,无动于衷,让他大倒胃口。他还说,你都要把他憋出内伤了……”
“你胡说,他才没有你说的这样龌鹾!他是珍惜我,说要等到和我洞房花烛的时候……”
她是学习机器不错,可是她并不迟钝,更何况是她全心爱着的男人!她明白他的隐忍,因此心中对他更加爱慕!
她绝不相信,她爱了五年的高伟庭,是夜兰舒口中那个猥琐不堪的男人!
“珍惜?呵呵!”夜兰舒眼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她凑近宝宝,拉低自己的衣领,让她看自己的脖子和锁骨,上面满是红肿的痕迹,看着还很新鲜。
宝宝蓦地闭眼转头,猛灌了一杯酒。
夜兰舒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这才是一个男人,疯狂爱一个女人的印证。宝宝,你承认吧,你已经输了!”
她站起身,继而又说:“宝宝,你不过是一个娘死爹不要的孤儿,你什么都给不了他,而我却能给他一切!因此,他现在更需要我!所以,你彻底输了!”
她话没说完,竟挥手给了宝宝一巴掌。
她这巴掌,把宝宝口中的酒,都打了出来。
“宝宝,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不是小三,伟庭不过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所以,这巴掌我还给你!”
她说完,带着保镖扬长而去。
宝宝坐在椅子上,真想哈哈大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这就是她想要的真相吗?
说她不懂风情,是块木头,还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所以之前他给她描绘的美好蓝图,都是骗她玩的?
她是有多傻,才会对那样一个虚伪卑鄙的男人掏心掏肺?
那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她宝宝爱!
现在,她倒是有点感谢夜兰舒,是她成功带走了那只畜生!
可是,她的心还是很痛,他们相濡以沫了五年啊,每一天都是那么甜蜜美好,没有一次争吵,因为他舍不得对她发脾气,而她也舍不得让他生气……
他们原本计划好了,毕业后在唐城好好打拼,结婚买房子,生孩子,安家立业!
而她原本准备在今晚,把自己完完全全给他的!
她那么想要一个家,一个和他组成的家!
现在,一切都没了,没了……
宝宝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直到感觉自己的胃几乎要被撑破了,她才晃晃悠悠地去二楼的卫生间。
她在洗手池前吐了个昏天黑地,洗了把脸,又摇摇晃晃地离开卫生间,想下楼,却把方向搞反了。
她没能下楼,反而向包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脚步不稳,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扇门上,把门给撞开了,她狼狈地扑在地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推到门上。
一道冷冽的男生在她的头顶炸响:“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说,她让你做什么?”
宝宝大脑一片混沌,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觉得这个男人很高,他的眼睛很亮,听声音,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她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可是他的手掐得她很难受,上不了气。
她掰着他的手指头,含糊地说:“什么女人?那个小三吗?呜呜,她是个狐狸精,她勾走了我的男人,你帮我把他抢回来好不好?”
黑暗中,夜北枭一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女人还满嘴酒气,那个女人不会给他送了个酒鬼吧?已经醉成这样了,倒好打发了。
他厌恶地一松手,就想开门把宝宝扔出去。
可是,他手劲一松,宝宝的身子就软软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她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把他认成了高伟庭,立刻就哭了起来:“阿庭,是你,对不对?你还是要我的对不对?我不是木头,我可以给你的,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的……你摸摸,我的比她的大,我没有输给她……”
她急切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柔软的触觉,让夜北枭浑身一颤。他刚用冷水澡压下去的火焰,瞬间又在他体内燃烧了起来。
“该死,你到底是谁?”他烦躁地甩开她的小手。
可是她柔软的手臂,却缠上了他的脖子,双腿还环上了他的腰,她的小嘴笨拙地吻咬着他冰凉的唇,呜呜着说:“阿庭,我是你的,你要我吧,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夜北枭一贯自傲的冷静和自持,已经被这个莫名闯进来的小女人,消磨殆尽。
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应该是被一个叫阿庭的混蛋抛弃了,伤心过度,才把他错认成了那个混蛋。
他急需要解药,但也不屑乘人之危!
他强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下来:“女人,你认错人了……啊……”
宝宝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让夜北枭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离析。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你不要后悔!”
他转身把她扔到身后的大床上,随后欺身而上,“女人,记住,我不是你的阿庭,我是夜北枭!”
……
夜色深沉,窗外广告牌的红光一明一暗地闪过窗口,在紧闭的窗帘上,留下片片诡异的光芒。
黑暗中,宝宝大睁着眼睛,而她身边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他的一条强健的胳膊,还压在她的胸口。
她已经清醒了,清醒地知道,刚和她折腾良久的男人,并不是高伟庭。
他比高伟庭强壮得多,甚至霸道得多。
高伟庭对她一向很温柔……
她的心头漫过一阵痛,她却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她应该向这个男人证明了,她不是木头,不是迟钝……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起床,摸索着穿好衣服,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不留下丝毫痕迹。
她始终没有去看男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想知道。
她转身之际,见地上有一个闪亮的东西,她就弯腰捡了起来,是一块手表。
她捏了捏手表,毅然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走出了房间。
站在凄冷的街头,她的眼中再流不出一滴泪。
她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刻在脑海里的电话,对面的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牵连了。
她的电话几乎是被秒接:“曦儿,怎么了?”
那熟悉而关切的声音,还是让宝宝泪奔。
她哽咽地说:“哥,我想离开唐城。”
江南晨一愣,问道:“曦儿,出什么事了?高伟庭那混蛋欺负你了?”
宝宝抽泣着说:“哥,你不要问了,我要离开唐城!”
江南晨点头:“好,曦儿不哭,你说要去哪儿,哥给你办!”
……
天光大亮,唐城又迎来新的一天。
夜北枭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头有些闷闷的,他捏着眉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的记忆涌来,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往旁边一看,空的。
他掀被下床,蓦地发现床中央,有一片干涸的血迹,让他不由一怔。
继而他大步走向卫生间,推开门,里面也没有人。
他眉峰蹙紧,从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
他的眼眸一阵紧缩,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被她骗了?
他的眼眸里卷起漫天风暴,女人,你最好能承受骗我的代价!
他捡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昨晚进我房间的女人抓回来!”
他的话,差点让对方手里的手机掉地上:“夜少,昨天没有人进你房间啊!那个女人安排的人,已经被我们扣下了!”
真的不是那个女人安排的?
夜北枭心口的怒火消了一些,但是随即又怒道:“怎么干活的?一个大活人进了我房间,又离开,你们竟然不知道?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给我把人带到我的面前!”
对方战战兢兢:“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夜北枭:……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味道很不错,让他欲罢不能,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蓦地脸红了。
他却粗声说道:“她偷了我的手表!”
在这一天,唐城动荡不安,据说是一个大人物在全城搜查一个女贼,她偷了大人物一只天价的手表!
可是一连几天,那个大人物都没找到那个女贼,甚至不知道那个女贼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后来,大人物在媒体上公布了那只手表的样子,发出悬赏。只要找到那只手表,奖励一千万。那只手表虽然昂贵,倒也不值一千万。
于是,有许多女孩带着手表,找到夜北枭,却都是赝品,被夜北枭丢了出去。
后来,那个悬赏依然有效,却再没有人敢到夜北枭面前冒充偷表贼。
于是这个名表失踪案,就成了唐城的一件悬案。
六年后,安城国际机场。
出站口走出来一个飒爽漂亮的女人,她穿着白色的体恤衫,蓝色的牛仔背带裤,白皙漂亮的小脸上,戴着一个大墨镜,遮住了一双澄澈的眼眸。
她手里推着两个大行李箱,一个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和女孩穿着同款衣服的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一张小脸粉琢玉砌似的,漂亮得让人很想手痒地掐一下。
他也戴着一个小墨镜,只是他把墨镜推到了头顶上,露出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乱转。
他仰着头,看着女孩,奶声奶气地说:“妈咪,这就是你常说的,有舅舅的那个地方吗?”
宝宝点头,抬头望着机场外蔚蓝的天空,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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