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公输了液睡着了,喻惜晴趴在床边,也睡沉了。
却是在这时,翁公缓缓睁开了眼睛,先是侧耳倾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随即起身下床,微微俯身便抱起了熟睡中的喻惜晴,然后,轻轻放到了床褥上。
其实旁边就是陪护床,他偏要把她放到他的床上,就躺在他的身边。
病房里墙壁灯散发着淡弱的光线,浅浅淡淡,把这夜色薰染成了梦一样的颜色。
翁公静静看着身侧的女孩,这张脸,他想了念了许久许久了。
算起来是一年的时间,可他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了。
“晴晴……”轻轻低喃,翁公的俊颜再度靠近女孩娇艳的红唇。
轻落。
辗转。
轻轻的,轻轻的,生怕吵醒她的力道。
喻惜晴做梦了。
梦里有一个男人,抱着她吻着她,然后所有都迷幻在那一份说不出的温温柔柔中,也让她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她喜欢那种感觉,象是等待了多年的渴望,在那层层的温柔中渐渐的融化,化成蝶一般的飞舞在梦幻之中。
只是梦中的叠影,为什么让她那么的疼。
翁公眼看着女孩因为疼痛而微皱的小脸,他想停下,却根本停不下来了。
只能用无尽的温柔去缓解一切。
那夜,悄悄的流淌过时光,他环搂过她的身子,一起悄然睡去。
醒来,是满室的玫瑰花,一朵朵绽开在视野中,喻惜晴愣愣的环顾着眼前的玫瑰花,那么多那么多,美的让她应接不暇了。
“嘶……”可她才动了一下,浑身就如散了架般的痛,好痛。
“翁公……”喻惜晴低吼,那么痛的身体分明就是在告诉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看来,她以为的梦,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
伫立在窗前的男子转身,翁公淡定的望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孩,眸中有些歉疚,当他昨晚发现她是第一次的时候再想收手,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时候收手,那会要了他的命的。
从地上拾起一支玫瑰花,翁公镇定自若的走向喻惜晴,随即单膝跪地,“晴晴,嫁给我。”
“啪”,很响很响的巴掌声骤然响起,然后,翁公的半边脸迅速的起了五指山。
他却没感觉似的继续的望着喻惜晴,手里的玫瑰花也举在了她的面前,“晴晴,嫁给我。”既然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就娶她。
“你休想。”喻惜晴崩溃的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却是这一刻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未着寸缕,“你出去,出去。”手指着门,她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来,整个人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她把翁公当成救命恩人,当成君子,可是这个男人昨晚居然变成了流氓。
翁公先是沉默,但是当发现喻惜晴仿如泉涌般的眼睛,又舍不得了,点了点头,道:“好,我出去,你放松,我会负责的。”
“我不要你负责,你个臭流氓,你给我滚,滚出去。”手抓着被子,谨防滑落,喻惜晴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致。
翁公再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喻惜晴,昨晚他也想控制的,只是到后来,已经失去了理智。
“司少,要出院了吗?”翁公才一走出病房,就遇到了护士长。
“嗯。”原本也没什么病,狂犬疫苗昨天就打了,之所以住院,是他昨晚就让阿锋找医生提前安排好的,就想与喻惜晴来一次二人世界,结果,昨晚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明明是要掐死她的,结果最后是失去控制的办了她。
“那现在就办出院手续吗?”
“不知道。”
翁公的情绪很低落,回复了护士长,就摸出了一根烟,走到了走廊的窗前,翁公狠吸了一口就一个抛物线丢掉了。
十几分钟后,小刘秘书来了。
阿锋也来了,不过是等在了病房的门外。
而昨晚的始作俑者翁公则是离开了住院部坐进了他的兰博基尼车内,静静的等待着小刘秘书的结果。
小刘秘书已经做他的秘书整整四年了。
叫小刘是因为习惯,其实小刘秘书只比他小一个月而已。
“你是谁?”小刘秘书一走进病房,刚换好衣服整理好情绪要离开的喻惜晴就愣住了。
小刘秘书看着女孩红肿的眼睛,还有她锁骨间依稀可见的红痕,不由得在心里默念司少是禽兽。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默念,绝对不敢当着司少的面说出来。
眼看着喻惜晴看过来的眼神,小刘秘书急忙挤出一抹微笑,“我是刘子惜,跟你的名字还有一个字是相同的呢。”
这一句,成功的拉进了与喻惜晴的关系,见她略略放松了些微,便又道:“我来见你,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什么东西?你是不是翁公的人?要是你想替他说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再也不想看见他。”喻惜晴咬唇,恨恨的说到。
“只是给你看一张纸而已,其它的帮人说情这样的话,我是一句也不会说的。”小刘秘书微微笑道。
她家司少果然是未雨绸缪,果然早就猜到了喻惜晴的不好应付,然后,也不难为她的早就为她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领导的艺术就是司少的艺术。
“到底什么东西?给我看了你就可以走了。”喻惜晴还是警惕的看着小刘秘书,反正就是认定了这个刘子惜就是翁公的人。
因为这间病房是翁公的,除了医生和护士就只有翁公的人能进来了,而面前的刘子惜根本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那就必然是翁公的人了。
她休想说服她嫁给翁公那个臭流氓。
她才不要嫁给他。
他就是个人渣。
居然趁她熟睡的时候对她……
感受着全身还在的痛,喻惜晴恨不得现在扒了翁公的皮都不解恨。
小刘秘书在心里‘啧啧’了两声,看来,自家司少是把姑娘给吓坏了。
真是难为这姑娘长的这么象前司太太了,这也就不怪司少失控了,回想阿锋讲过的翁公因为喻惜晴的死而进医院的过程,翁公这样对这姑娘就可以理解了。
微微一笑,她打开了随身带来的LV包,指尖纤纤的拿出了一张纸,然后绝对从容不迫的递给了喻惜晴,“你自己看。”
这一系列的动作挑起了喻惜晴的好奇心,伸手接过,抖开了这张纸,原来是一张病情通报书。
快速的浏览完毕,喻惜晴吃惊的看小刘秘书,“翁公得了精神分裂症,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
“是,因为司太太过世,司少的这里……”小刘秘书指了指脑袋,“他这里有病了,可能是喻小姐名字与司太太一样不说,长相也跟我们太太一模一样,所以司少的病就发作了,一早起来,司少就自残了,如果不是阿锋发现的早,他可能就……”小刘秘书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喻惜晴的脑子转了又转,经小刘秘书一提醒,她猛然想起不久前翁公求婚的时候,好象他的手臂是缠了纱布……
此时再看这病房四处散落的被她踩的一团乱的玫瑰花,一定是阿锋救了翁公后,翁公才想到用娶她来弥补她的办法吧。
看着喻惜晴发呆,小刘秘书也不逼她,开始整理着病房,先是脚下的花,该挪的挪,挪出一条路来方便进出的人走路,然后就是去叠病床上的被子。
她这只是见不得这病房里的乱,身为司少的秘书,把他的私人空间整理的整整齐齐就是她的工作,所以,只要到了翁公的地界,她下意识的都会为他整理。
然,当她打开床上的被子时,整个人一下子惊呆了。
一朵血梅花润染在洁白的床单上。
那抹血色意味着什么,小刘秘书瞬间秒懂了。
如果喻惜晴是喻惜晴,那么司少能忍到昨晚,他已经很神很厉害了,那可绝对不是什么流氓,根本就是天下第一的绅士。
就算喻惜晴不是喻惜晴,不过就凭这名字这长相,司少失控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会子,身为女人,她也很理解喻惜晴醒来后的反应了。
人家可是第一次。
无缘无故的被司少给掠了去,要是能心平气和的接受,那就真的是有病了。
毕竟,这两个相识才几天而已。
“喻小姐,我理解你了,真的是我们司少的错,不过,我们司少也在尽力的弥补你了,你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可司少是个洁身自爱的人,从不理会那些女人,他独独对你动了情,喻小姐,就请你给我们司少一个机会,那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是不是?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再嫁给谁都不如嫁给司少,我向你保证,司少只会宠你爱你护你,绝对会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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