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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紫到发黑的木棒上写作业 把毛笔放到洞里写字不准掉作文

紫云匍匐在地上求饶道:“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一次吧。”苏玉徽懒洋洋的起来,站在紫云面前道:“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我既留了你性命便就是天大恩德了...

紫云匍匐在地上求饶道:“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一次吧。”

苏玉徽懒洋洋的起来,站在紫云面前道:“我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我既留了你性命便就是天大恩德了。”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显然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心竟然会惹下这么大的祸事,苏玉徽舔着自己那尖尖的小虎牙,道:“做错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神色狠戾,与往日里懒洋洋的神色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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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顾紫云的哭喊声,让郑嬷嬷将人给带下去,是卖还是罚就不干她的事了。

她看向站在一旁见她收拾完紫云十分局促的碧烟,笑了笑,桃花眼弯弯的,可爱的小虎牙微露:“我这人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但也是极护短的。你若是好好的伺候我,在我身边一日,我便护你一日。若你敢生二心……!”

眼中那一泓桃花水色瞬间凝结成冰:“紫云的下场,便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见苏玉徽这般说,碧烟低垂着眉眼连声说不敢。

这般恩威并施,打发了心怀鬼胎的紫云,也顺带威慑住了同是从宣宁居出来的碧烟。

等人都离开之后,苏玉徽重新将那油纸包拿了出来,浅浅的尝了粉末一口。

果然没错,这乃是天南星的草根,会让人心跳骤停而亡。但是极小的剂量,之后让人感觉到心悸不适,下在治风寒的药中杀人于无形!

但是这样的毒药,并不是大倾所常见的,而是一般蛊师用来练蛊用的!为何秋意一个普通的丫鬟,会有这样奇特的药?

还有那碧烟,不知怎的苏玉徽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怪异之处。

看来这苏家后宅,藏了不少秘密啊!

次日碧烟去领霁月居这个月的月钱。

以前苏玉徽在月宫,月宫什么都不多,就钱多,是宫主的嫡传弟子,又领了个堂主的头衔在月宫中几乎是横着走,几乎就不知道什么叫月钱。

是以碧烟回来的时候苏玉徽十分好奇的凑了上去,待看见那只有几个可怜的碎银子和一把铜板的时候眉头跳了跳:“怎么就这么点?”

郑嬷嬷知道这位素来是不关心生计的主,方才回苏家需上下打点,霁月居中又添了个小厨房,一应吃喝都是要自己出银子的。

从庄子里带来的家底眼见着都要见空了,但是畏惧于她的威严,她根本就不敢抱怨。

如今眼见着她主动关心这事,郑嬷嬷愁道:“相爷勤俭吗,小姐们的月钱本就不多的。”

算起来苏家算是汴梁城的显贵,但因苏显本是出身微芥,府上也不过就一个如夫人,是以不大理这些庶务。

府中沈怜做主,宣和郡主出身显赫,膝下也就苏明缨这一个女儿,根本就不指着这点月钱。

苏玉徽嫌弃的看着那点月钱,郑嬷嬷紧接着雪上加霜道:“前些时日小姐病了,请的大夫抓药用的都是自己出的银子;方才奴婢看了碧烟领的炭火,那是最差的黑炭,熏人的很,根本就没法用……”

郑嬷嬷说了一大堆,苏玉徽总结下来就是她们需要钱,但是她们很穷!

“唔……”苏玉徽想着自己那可怜的家底,道:“母亲既然为晋候府的嫡长女,嫁给父亲,总该有陪嫁吧。”

郑嬷嬷道:“有是有,但是……”

紧接着无情的打断了她的希望,“在如夫人那里掌管。”

苏玉徽冷笑一声,这沈怜倒好,夺走了属于谢婉的一切,连晋候府的嫁妆都独吞了!

沈怜故意在吃穿上为难苏玉徽,明里虽然做得光鲜,但是暗中克扣,根本就让人拿不住错处。

而在家中,宣和郡主虽然将她从宅子里接了回来,但是对于她这枚棋子却并不怎么上心;苏显更不用说,下朝回来基本是在沈怜的院子,只要苏玉徽在家中安分,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比起不带眼的苏玉徽,得了皇后青睐的长女苏明珠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苏明缨前来寻苏玉徽的时候,见天气这般冷霁月居中竟没生炭火。

“二姐姐,你风寒才好,屋子里怎能不生火啊。”苏明缨冻得牙齿打颤道。

苏玉徽有气无力道:“那黑炭一烧便就是一屋子的烟,还不如不生火。”

苏明缨不解道:“府上用的都是银丝碳,哪里来的黑炭啊。”

待知道是沈怜有意为难之后,苏明缨看着苏玉徽有气无力的可怜样,小声道:“让碧烟从我院子里拿些炭火来吧。这冬天的不烧地龙可不行啊。”

苏玉徽本是怕冷的,这几日屋子里没生火,那小银环都冻得冬眠了,是以并没有同苏明缨客气。

比起宣和郡主,苏明缨简直不要太顺眼。

“二姐姐,明日皇后在宫中设宴,母亲不去,我们到时候一起可好?”苏明缨喝了口热茶道。

苏玉徽不解:“宫中设宴?”

见她这般,苏明缨也觉惊讶:“皇后下帖子的时候点名让你参加的,你难道不知吗?”

苏玉徽冷笑,她还真不知道呢。

不过沈怜应当不会这般大胆子吧,皇后都下旨让她进宫了,她还扣着不让人去?

二人正说着话呢,却听外面碧烟进来回话道:“小姐,夫人命人送了东西来,说是明日前去参加宫宴的衣物。”

明日便要参加宫宴,今日才将衣物送来;且她从未进过宫,根本不知宫中规矩,沈怜也未跟她说规矩。

这沈怜,真的生怕她明日在宫中不犯错呢!

苏玉徽勾唇笑了笑,吩咐道:“将东西呈上来看看。”

沈怜让人送来的是一件玫瑰红湘裙,一枝海棠缠枝簪。

只粗粗看过去,却见那红色湘裙看起来颜色鲜艳,但是苏玉徽的眼光何其挑剔,便看出那用的布料却是中等偏下的;那海棠缠枝簪,却也不是实金而是鎏金的!

这也符合沈怜的作风,暗中苛刻,表面的功夫却做的漂亮。

能参加宫宴的都是汴梁城中贵人们中的人精们,若是苏玉徽当真穿这一身前去参加宫宴,也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眼皮子浅呢!

苏玉徽早早的便就被碧烟叫醒梳洗打扮了。

自然是没穿沈怜送的衣服,从衣服少的可怜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宝蓝盘锦镶花绵裙和一件水田青缎镶边绸缎袄。

碧烟虽然性格沉闷,但是手很巧,除了会做糕点之外,汴梁城中时兴的发髻就没她不会的。

站在铜镜前,碧烟用牛角梳梳着柔滑如丝及踝的长发,忍不住赞叹道:“小姐的头发生的可真好。”

那三千青丝,黑亮滑手,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苏玉徽捧着镜子正认真的看着那已经淡了的伤疤,她爱美,自然不允许自己脸上有任何瑕疵了。

听碧烟这般一说,十分得意的仰着小脸道:“可不是么,我素来懒,但是为了这一头青丝,每日晚间睡觉之前的时候还要抹茉莉花头油并着珍珠粉,总算养回了之前的样子了。”

以前她最为得意的便就是一头若丝绸一般光滑的青丝,连师父想要摸上一把她都小气的都不肯给。

苏玉徽的模样五官与她一模一样,只可惜这三千青丝没怎么保养,发尾有些泛黄,这些时日她无事的时候便就折腾这头发。

碧烟听的云里雾里:“之前的样子?”

苏玉徽有些心虚。

碧烟也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奴婢记得府上并没有送珍珠粉来,小姐您是哪里来的?”

她刚问完,却见苏玉徽一脸心虚的小表情道:“初回来的时候沈氏和郡主送了点礼物来,我把首饰上的珍珠都拆了捶成粉……”

碧烟……

她们霁月居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小姐还这般败家,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二人这般说着话,却见碧烟已经灵巧的为苏玉徽挽了个如意鬓,蓬松如雾,秀美异常。

戴的首饰自然也没用沈怜送来那支特别艳俗的鎏金海棠簪,苏玉徽挑了支而缠丝梅花簪簪头还镶嵌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

那白色的珍珠镶嵌在乌黑的青丝中间,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这般打扮好之后,却见镜子中的女子肤白如玉,眉目如画,虽然没有穿金戴银浓妆艳抹,但却别有一番风华。

苏家的马车早在门口候着。

苏显乃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但凡是皇家设宴,自是少不了苏家的。

宣和郡主身体不大好,此番又犯了头疾,是以她并没有去。

苏玉徽顶着寒风在门口等了许久,方才见沈怜和苏明珠姗姗来迟。

沈怜看见苏玉徽装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凝了凝。

装扮雅致得体,这般风华,虽然衣着与汴梁城中的贵女也不遑上下。

她以为,苏玉徽从庄子里出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见了那颜色艳丽的衣物和簪子定然欢喜不已。

那汴梁城中的贵人们都是识货的,若是苏玉徽当真穿戴她送的衣物和首饰就等着出丑吧。

却没想到,苏玉徽并没看上她送的那套首饰!

苏明珠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今日穿的缕金百蝶穿花银红百花裙,腰带掐住细细腰肢,戴着的是八宝阁新出的一套宝石镶金的头面,顾盼之间明眸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原本今日她对于自己的装扮十分的满意的,本想着宫宴上艳压群芳。可是如今她这般打扮与苏玉徽一对比,美则美矣,却没有苏玉徽那般耐看。

苏玉徽看着沈怜母女二人难看的脸色,十分的满意,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讥讽道:“夫人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说完也不看沈怜的脸色,和苏明缨一齐打了帘子就上了马车。

沈怜几乎快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烂了,这些年在苏家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宣和郡主也要假装大度没敢这般的为难她,却没想到,这苏玉徽竟然敢明面上跟她过不去!

苏玉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以不敬她这个庶母,但是她为了自己在外面的好名声,不能像苏玉徽这样破罐子破摔。

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咽了下去,冷着脸吩咐车夫出发。

这便就是大倾的皇宫。

九重宫阙,宫门巍峨,朱墙红瓦雕刻着飞龙游凤,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昭国王宫纵然再如何奢侈,到底比不上曾这屹立几百年的大倾王宫气势恢宏。

前面沈怜与苏明珠母女二人走在一起,领路的宫女似是知道这苏家的大小姐应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对二人十分巴结,倒是将跟在后面的苏玉徽与苏明缨冷落在一边了。

苏明缨似是已经习惯了,没怎么在意。

苏玉徽倒是有几分好奇,论关系亲疏也应是苏明缨与皇家沾着亲,为何皇后更有意属意于与出身卑微的沈怜结盟而并非是宣和郡主呢?

这般想着,已然到了皇后的正阳宫。

却见此处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上书着“正阳宫”三个大字。

待随着领路的宫女进去,却见宫苑内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在阳光下显露出一种迷离的美丽,引诱着人心的贪婪欲望。

苏明珠的眼中暗藏着野心,终有一日,她也会成为这座宫城的主人的;而一旁的苏明缨,眼中只是单纯的喜欢,倒是没有苏明珠那样贪婪。

这样一对比,纵然是同为苏家姐妹,显然苏明缨比苏明珠讨喜多了。

一旁的沈氏,却是眉心轻拢。

正阳宫这般集天下富贵之处,就是时常进宫的苏明缨看的也呆了呆,倒是这苏二,神情平静,面容端庄,直让人看不出半点神色显露。

究竟是她对皇宫富贵并不在意,还是说此人心思极深让人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苏夫人来了。”穿过几处长廊,终于到了正阳宫主殿,宫女上前通传,却听见原本喧嚣的内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苏玉徽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苏玉徽察觉到,苏明缨牵着她的手一紧,显然是对坐上的那位颇为的畏惧。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苏明珠的声音温润剔透,却又落落大方,苏玉徽与苏明缨二人跟在苏明珠身后一同跪拜请安。

虽然第一次进宫,沈怜也没交过苏玉徽宫中的礼仪,但是苏玉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初进宫的惴惴不安的神情,所行的规矩礼仪也十分的到位。

座上的人穿着红色凤袍,以红线绣着凤凰展翅的图案,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端庄雍容,但是一双眼睛犀利精明,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这便就是临皇后,徽宗的结发妻子。

“起来吧。”皇后待她们的态度还算是温和道。

苏玉徽知道,如今临家式微,苏相与临家交好对于东宫的支持也是赵泓煦坐稳太子这个位置的保障,所以皇后对苏家人的态度十分好。

待众人落座,皇后目光转向了苏玉徽道:“这便就是苏家二小姐了?”

见高皇后看向自己,苏玉徽连忙起身行礼道:“臣女苏玉徽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凌厉的眼神在苏玉徽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饶是以她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苏玉徽礼数上不合之处,便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模样生的不错,也是个礼数周到的好孩子。”

苏玉徽乖巧的应声道:“臣女谢娘娘赞赏。”

皇后便让她起来,正在这时,便听坐在皇后身边的临语姝忽然掩嘴笑了笑道:“可不是么,这二小姐不仅长的好看,也是一个才女,那日在梅园我们对诗的时候,太子表哥还夸过她呢。”

那日整苏玉徽非但没让她出丑,反而让她出了风头,是以临语姝十分不喜。

她的话音落下,皇后脸色微沉。

太子好颜色她是知道的,对此她不知骂了他多少次却不知悔改,徽宗也因此对太子颇为不满。

如今她只望着太子能娶了苏家的女儿立下太子妃收了心,对于苏明珠她是极满意的,模样出挑,知进退。

她可不希望苏家再出一个狐媚子,让这门亲事横生波折导致皇上对太子不满!

所以,皇后再次看向苏明珠的时候,再不似之前那般和善了。

苏玉徽自然是察觉到了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眉心轻拢,到底没说什么。

见着苏明珠与临语姝二人关系十分亲密,心中微微的有些诧异。为什么,临语姝竟然这样偏帮着苏明珠?难道仅仅是因为临家需要讨好苏家,帮助太子坐稳那个位置吗?

论理来说,临语姝既然尊皇后为一声“姑姑”,时常出入皇宫,难道她就对太子妃这个位置没有肖想过吗?

毕竟临语姝其气度风华,不在苏明珠之下,且临语姝看起来也是个有手段的。

苏玉徽将心中的疑问问向了一旁的苏明缨。

“因为临家早就与周家定亲了。”苏明缨小声的说道,“临语姝很是中意周家的公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开年二人便要成亲了。”

原来如此啊,苏玉徽了然,二人无竞争敌对关系,临家要拉拢苏家,所以临语姝才与苏明珠走的这般近。

苏玉徽打量着周围,没看见如今成为太子良娣的安敏身影,眉头微微舒展开了。

这一张脸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她可不敢保证若是安敏见了她又会生出什么样的风波,尤其是她才入宫的时候!

“今日进宫赴宴,怎么你这二妹妹穿的半新不旧的衣服,莫不是你们欺负她么……”

临语姝与苏明珠说着玩笑话,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所有人听的清。

紧接着,便听见苏明珠温婉的声音道:“二妹妹是父亲的眼珠子,我们若是敢欺负她,母亲是第一个不答应的。衣服首饰母亲早早就备好送给了二妹妹,想来是我们备的东西不合二妹妹的心意,所以她宁愿穿戴自己的旧衣物,也不愿意用母亲送的新的吧。”

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苏明珠说出这一番话岂不是说她苏玉徽不知好歹,孤傲不敬庶母的名声么。

果然,在座的夫人看向苏玉徽的眼神就变了,似乎没想到看似乖巧的苏家二小姐,竟然是这般的心胸狭隘的人。

苏玉徽不动声色的将眼前一切收入眼底。

眨巴着一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眼,怯怯解释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并非是夫人送的东西我不用。那罗裙我本想穿的,谁知道丫鬟手粗,今日早晨伺候我穿戴的时候不小心给‘扯破’了。我怕误了进宫的时辰姐姐不等我,只好匆匆的穿了一件旧衣便赴宴了。”

这下子,那些夫人倒是以一种比较复杂的神情看向沈怜了。

这做衣服的料子究竟得多差,稍微一用劲就会扯破了。倒是没有怀疑苏玉徽的话,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着一张清澈的桃花眼,怎么看也不是说谎的样子。

沈怜母女脸色黑的厉害,看着一脸无辜的苏玉徽,显然没想到竟然还有能比她们还能装的!

“至于母亲那件鎏金的海棠簪……”苏玉徽从袖子中掏出断成两截的簪子道:“是我不好,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

这下子沈怜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今日来的都是汴梁城中的贵人,她拿出那摔成两半做工粗糙的鎏金海棠簪,这传出去岂不是在说她苛待嫡女么!更何况,原本她的身份就很尴尬,曾是她生母的贴身丫鬟!

可是偏偏又不能解释什么,这簪子确实是她送到霁月居的,这时候,多说多错!

在沈怜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之际,有宫女来请道:“娘娘,天香园已经备好了,还请娘娘与众位小姐一同前去赏梅。”

皇后道:“那便去吧。”

扶着贴身宫女的手站起来,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苏玉徽的脸,沈怜母女都在她手底下吃了亏,可见是个不省心的。

宫宴摆在倚梅园,冬日踏雪寻梅倒是一件雅事。

苏玉徽有些兴致缺缺,这大倾人真是无聊,一到冬日似是除了赏梅倒是没什么其它乐趣的。

不过一踏进园内就觉幽香扑面,心神欲醉,饶是苏玉徽也不由得看着眼前的美景,也不由得怔了怔。

虽是初冬,但是梅花开的正艳,放眼望去,宛如一片片彩云,漫漫相连。

粉红、艳红、鹅黄、淡绿……各种颜色的梅花妍斗艳,梅香扑鼻,让人恍以为此时已是春日百花烂漫之时。

果真不愧是皇家园林,四季有不同景致,就算是百花凋零的冬日也有梅花独占芳华。

“听说皇上最喜梅花,所以宫中种满了梅花。”苏明缨在苏玉徽耳边小声的解释道。

天香园建在太液池旁边,园子里有曲折的长廊曲折地深入湖中,便于观赏风景。

湖中有几座小岛,上面都建有凉亭,而其中面积最大的那座小岛建着一座阁楼,屋檐飞角,雕栏玉柱,十分精致,有一座飞桥与之相连。

不少人都觉得此番景色十分新奇,看的目不暇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与苏明缨被人挤散了,被挤到了石桥边上。

背后忽然感到一阵推力,苏玉徽早有察觉,一个转身让苏明珠扑了空。

苏明珠一个踉跄因为惯性差点从石桥上栽下去,也幸亏一旁的临语姝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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