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两手下意识抵着他灼热的胸膛,大喊:“让开!你给我清醒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陈姨口中传说的非常乖?
此时的贺朝完全沉溺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哪里还能听得到她的话?
眼眸微微眯开,迷离的双眸里跳动着一簇火焰,一只手扣住了莫挽的下颚,俯身,一下子就含住了莫挽纷嫩的红唇。
莫挽一时之间完全被吓到了,呆愣在了那里,忘记了反应。
从手指上传来的温度几乎要烫伤她细腻的肌肤,他的每一下碰触似乎都带着一股电流,从她的四肢百骸中蹿过,让她整个人一阵酥软。
同时,贺朝的大手向下移动。
身子突然一凉,莫挽回过了神,脸色惨白,拼命的挣扎扭动起来:“你在做什么!放开!快点放开我!”
她的挣扎和反抗似乎惹恼了根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贺朝。
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真的,莫挽有些害怕了。
开始使劲地推离他的胸膛。
“走开,你给我走开,你这个混蛋,走开!”
无论什么时候,男人心中都存在着一种征服欲。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奢华而宽大的欧式床上,阳光细碎的落在莫挽的脸庞上,白希无暇,折射出一层淡淡的柔和。
许久后,长长的睫毛眨动,莫挽的眉皱在一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整个身子犹如被卡车碾过一般,浑身发软无力,神智开始慢慢清晰,昨夜的一幕开始在眼前回放,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牙齿死死地咬住了唇瓣。
脑海中充满了混乱,而她心中更多的则是慌乱和不知所措,紧紧地拥着被子,身子蜷缩在了角落。
怎么办,怎么办,事情不该这么混乱的。
莫挽心中一片沉重,就连头都跟着疼起来,一阵一阵紧绷的疼,接下来的一切她要怎么样去面对!
一阵声音响起,浴室的门被推开,腰间只围着浴巾的贺朝走了出来,目光落在莫挽身上,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讽:“你的野心看起来挺大,女人太过于贪婪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什么意思?”莫挽抬起头,目光紧盯着他。
身子在沙发上坐下,他端起一杯红酒,话音散漫:“得到了老头子的钱,却还不满足于对柔体的追求。” 莫挽一听,身体中那团火剧烈的燃烧起来,一阵气愤的冷笑:“禽兽果然都会反咬。”
闻言,贺朝稍提起眼眸,嘴角扯过一抹冷魅的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莫挽冷笑一声地说:“如果不是你强压着我,你以为我此时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你的床上?”
“你的意思是?”贺朝稍换了一个坐姿,手臂慵懒的撑在沙发上,提起完美性感的下颚,一字一句地道:“我强你的?”
莫挽苍白着脸颊还未言语,他又懒懒而嘲讽地添了一句:“你难道还没睡醒吗?”
很显然,裴大总裁已经将他昨夜喝醉酒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更准确的说,那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早已成为了一片空白!
“我看是你没睡醒,你全家都没睡醒!”被他的态度气的差点没吐血,她浑身颤抖,只想一巴掌甩上去!
昨晚一个路易斯还没满足你,便让你这般迫不及待的又爬上我的床!”贺朝的眼眸中掠过一片无情的森冷:“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很让人恶心!”
路易斯与她纠缠的画面,还有她娇嗔的神色与话语在眼前清晰的浮现。
熊熊如火焰般的愤怒终于冲破了理智,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再也忍无可忍地在贺朝的脸庞上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响亮的一声在房间中回荡着,一时之间,房中的气氛有些死寂。
眼眸徒然一眯,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的莫挽,话语阴鸷而可怕的从薄唇中滑落而出:“你敢打我?”
仰起脸,咬紧牙根,莫挽毫不惧怕的盯着他——
贺朝狠狠地捏紧她的下巴,让她的小脸逼近自己,甚至让她清楚的看到眼眸中那炙热的怒火:“你真应该感谢你是个女人!”
眉头狠狠地一皱,她只觉得可笑和嘲讽:“看来我还得真的谢谢你的仁慈,谢谢你糟蹋我,侮辱我!更谢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被侮辱!”
“牙尖嘴利!”他的眼睛骤然一眯,盯紧莫挽那愤恨的眼睛:“让路易斯上你这不是你的愿望吗?这会儿又何必故作清高?”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有病才会想被他上!”莫挽对着他嘶声大叫:“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一只苍蝇,只要一看到男人就像是看到蜂蜜就会扑上去,我没有那么卑贱,你更没有理由那么侮辱我!”
明明她是受害者,他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凭什么那么侮辱她!而她又凭什么要受他这样的侮辱!
眼睛中泛着一层水气,她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这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裴亦风的声音传了进来:“二哥你醒了没,我进来了哦!” 顿时,莫挽整个人僵化了,犹如石头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贺朝则是一脸的淡漠,没有言语。
“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莫挽急的对他大喊!
“他进来不是更好?”贺朝直接冷冷地说:“你觉得他会认为是我强了你,还是你费尽心思爬上了我的床?”
“真是一个神经病!”莫挽发疯的对着他喊叫!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将自己喝醉酒后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竟然还这么理所当然!
“还有,他看到你这模样出现在我的房间,你觉得,你还能在裴家继续呆下去吗?”贺朝轻挑嘴角嘲讽地一笑。
“你——”
推门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
“我不能被发现!一定不能被发现!”低喃着,她咬紧下唇,心中一紧,如风一般的冲到了窗户后。
眼眸嘲讽的眯起,贺朝正准备也跟着走过去时,这边的房门已经打开。
裴亦风走了进来。
“哎呦二哥!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贺朝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有什么大惊小怪!”
“怎么可能不大惊小怪!你喝醉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等等等等,昨天是几号?”裴亦风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眸光一闪,他突然大叫出声:“昨天可是十月十三号!左蓝姐离开的日子,怪不得呢!”
左蓝姐在二哥心中可是一直埋的最深,每年的十月十三号二哥总是会喝的伶仃大醉,从来没有过意外!
贺朝不作声,但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了一抹幽光,暗沉,波涛汹涌,神色也有些压抑。
昨天晚上本因为那个女人心中就有些许的烦躁,随即又想到离开三年的她,那阵烦躁更是翻天覆地。
虽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但他记得自己从未喝醉过。
看到二哥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裴亦风适可而止的打住了话题,深深地呼吸,在房间中左看右看,神色有些奇怪,眸光闪烁。
“二哥,你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味道。”
神色又恢复往常的淡漠,贺朝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落地窗后,冷然道:“有吗?”
“二哥,我可是花间浪子,女人的气息可是逃不过我的鼻子,你的房间中绝对有女人!”裴亦风一脸的笃定:“能让二哥带回家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瞧瞧她的真面目!”
贺朝看着弟弟那模样,眉头一皱:“你的鼻子是狗鼻子?”
“二哥!”裴亦风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竟然质疑我!我这就把那个女人找出来!”
没有作声,贺朝只是轻啜着红酒。
而裴亦风已经在房间中到处找了起来,弯腰看着床底下,沙发旁,躺椅上,书桌底下,书架旁,衣帽间,浴室,甚至连保险箱都看了,可都没有人!
不肯信这个邪,裴亦风身形一动,已然向着落地窗而去:“我今天还就不相信了!”
走到落地窗前,他一手掀开窗帘,随即打开了窗户—— 贺朝眼眸一眯,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房间中寂静无声。
阳台上空荡荡的,又没有。
裴亦风高昂的头耷拉下来,转身,一脸担心:“二哥,是不是我的嗅觉出了什么问题啊?用不用去医院看啊?”
闻言,贺朝眉头攸然一皱,不相信她会凭空消失!
“二哥,你说我去医院是不是要挂耳鼻科啊?这么完美的嗅觉怎么就出错了呢?”身旁,裴亦风还在一声接着一声哀怨的念叨着。
懒得理他,贺朝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床边扯下浴巾套上了长裤:“该吃早饭了,你先下楼,我换衣服。”
“哦!”应了一声,裴亦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还有些纠结。
门关上,贺朝只穿着长裤走到了落地窗前,上半身探出了窗外,赫然看到那抹裹着白色被单的身影就像是蝙蝠一样趴在窗户外的铁栏上,冷得还在浑身发抖,颤手颤脚。
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上面掉下去!
贺朝真的被震惊到了,他一愣,随即俊美的脸庞上充满了阴霾和嘲讽,就因为怕发现被赶出裴家,她竟然选择这样的方法让自己躲起来。
眸光冰冷的落在莫挽身上,他阴冷着声音道:“你给我进来!”
“他,他走了没?”莫挽的声线有些轻颤,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整个人掉下去,她吓得魂飞魄散的立即抓紧窗子,脸色苍白如纸。
可她心中有一个执着的信念,那就是不能被发现,一定不能被发现!
她不能被赶出裴家,不然爸爸的医药费就会没有着落,只能在医院等死!
他的眉头又是一皱,终于忍无可忍地对着莫挽道:“滚下来。马上!!!”
狠狠地咬紧下唇,她苍白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从铁栏上心惊胆颤的向上爬着,每走一下,心都快的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贺朝有些看不下去,颀长的身躯向前一倾长臂一伸抱紧她,随即一把又将她扔到了床上,嗓音极其冷冽:“滚出去!”
果真是为了钱财不要命的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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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