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进了车的男女正在有说有笑地讨论着接下来该去哪玩乐。两人说话的间隙,郑粒欣假装突然想到什么了似的说道,“江予,你刚刚说明天就把婚离了是真的吗。”
顾江予从窗外收回视线,转头看着身旁面容较好的女子,她比五年前更加光彩照人了,“当然,粒欣你不愿意吗,我已经等这一刻等了五年了,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顾江予此时的身价早已不能和五年前相比,作为顾氏娱乐集团的总裁,他身边不乏美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让全市女子都为之倾心的男子,对自己是这样的迷恋,更是让郑粒欣得意。但是越是得意,越是胜券在握,她表面上越是要装出一副知足,温柔贤淑的样子。
“人家当然愿意啦,人家这五年来也是无时不刻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呢。”郑粒欣略带娇羞地说着,身体前倾,紧紧依偎在顾江予身旁。
“但是,突然离婚会不会太草率了。毕竟柳灵沁也是一代天后,她的粉丝那么多。”郑粒欣稍作停顿,抬眼不安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相爱,柳灵沁才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若是听到了你和她离婚的消息,使你受到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缠在男人胳膊上的手,已然是丈夫身边妻子的模样,郑粒欣眼神中担忧的神色更加浓了,略带急促不安的说道,“我可不想你因为我受人非议。”
感受到身边人的担心,顾江予用手拍了拍她,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而且……”顾江予停了停接着说道,“我是不会受到众人指责的。我会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上与她分割共同财产,就算是让她拿去多几分财产,我也要离了这个婚。同时,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语毕,顾江予向郑粒欣投去更加温柔的眼神,好似期待着从女人口中听到对于他所表示出来的忠贞的赞赏与支持。
可是郑粒欣听到这,脸色一变。
顾江予的身家无论是在娱乐圈还是商业圈都是一个谜,一个巨大的谜,圈内有人猜测顾江予的权力财力能影响到整个市,更有声音说顾江予早已半只脚踏入政坛,这样数不尽的财产要被另一个女人分去,她才不愿意!她要做些什么阻止这的发生。
郑粒欣神情的转变当然落入了顾江予的眼中,但是,他并没有多想,反而是担心地问了一句,“粒欣,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是不舒服吗?”
“啊,是,是有点。可能是想起刚刚柳姐姐的那一巴掌,还有点后怕。”郑粒欣听到顾江予的询问稍微慌了神,但立马换做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想着再次利用柳灵沁,博取一波同情,再想办法让顾江予打消与柳灵沁分割财产的念头。
“若是柳姐姐那一巴掌真真落到人家脸上,人家明天怕是见不了人了。”郑粒欣可怜巴巴地望着身边的男人,对于讨取男人同情心这件事,没有人比她郑粒欣做得更好了。
顾江予听到这话,想到柳灵沁那好似把一切都放弃了的眼神,眉头一皱,但仍旧说道,“这不会发生的,粒欣,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那如果那个人是柳灵沁呢?”郑粒欣低低头,语气里透出一股这个女人已经伤害到她了,而身边男人却无作为的失望。
“她当然也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粒欣,我明天就会和她把婚离了。”男人伸手抬起女人的脸,眼神里满是坚定。
郑粒欣别开了脸,故意不看向顾江予,故做犹豫的神色,欲言又止,惹得身旁的男人一阵心疼,以为她还再害怕受到欺负,于是倾身把女子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女子头,轻轻摩挲,双手更是紧紧怀中在微微抽泣的人儿,低声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的。”
“我知道有你在没人能欺负我,我只是……哎……”郑粒欣一边说着,却仍旧把头低埋着,只见双肩时不时颤动着,显示着这个女子正在因为某事伤心流泪。
“只是什么?”顾江予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想抬起怀中女人的脸细问。
刚刚还不情愿见人的女人现在主动地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若有旁人在场,看到这女子的哭样,只会觉得这梨花带雨的容颜太过精致,看着竟不想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只做一副饰品玩赏。
可现在顾江予并未来得及想这么多,只想快些止住这心尖上的人的泪珠。忙不迭的用吻吻去了这好似清晨留在玫瑰上的玉露。
“粒欣,只是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你。”男人的承诺此时像是随着吻脱口而出一般落在女人身上,并未经过思考。
郑粒欣稍微止住了哭泣,十分可怜的说道,“我不是想着我自己,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就满足了。我只是……”
女人看向男人,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般,才说道,“我是害怕你心想着与她分割财产,可人家并不这样好心,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拿着孩子的事在媒体,在法庭上跟你闹,竟想夺取你全部家产,到时候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又急急接上,“我不是在意你是否家财万贯,我只想要你的人。但是,你还有一个公司的人要照顾,若是没了资金支持,要这些人如何是好。”边说着边用余光瞄向男人,想知道顾江予是否不满意自己这么说。
未从男人脸上看出任何不悦,才接着说道,“而且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担心你到时候会被柳灵沁欺负。”最后,还要加上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手段多么歹毒”才算完事。
郑粒欣说完,主动拉了拉男人的手。
顾江予回握了郑粒欣的手,想要给予她安慰,同时脸上的担忧散去,眉头舒展,像是只是听到了什么轻松的事,说道,“不用担心,她柳灵沁还没有能耐做出这番事来,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郑粒欣听到这,知道自己不能使这个男人改变主意,只得口上应承着,心里却想着别的法子。
下了车来到预定好的高档餐厅,本来郑粒欣应该感到高兴或者说应该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但是由于突如其来的不如意使得郑粒欣无心应付顾江予,心里不断谋划着如何才能使这数不尽的财产尽数落入自己口中。
因此落座不久,连顾江予精心选定的餐品都还未上齐,郑粒欣就借口身体不舒服让他把自己送回了家。
路上,郑粒欣越想越气,仿佛那不尽的钱财本就是她的,而柳灵沁迟早会从她手里夺去,因此起了杀心,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下了车匆匆与顾江予道别后,郑粒欣开始叫来管家吩咐事情,“刘管家,我听说你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钱救助,是吧。”
郑粒欣坐在沙发上,从前几天刚做好的指甲上抬起眼,貌似只是不经意般,落在了刘管家身上,接着说道,“你在我们家也待了一段时间,一定知道我一向是个有善心的人,当我听说你家的这桩子事,我急得都睡不好觉。”
说着,双眼紧紧盯着前面站着的人。
“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这么凋谢了多可惜。”话音刚落,双眼也从刘管家身上移开,转而回到指甲上。
刘管家不乏是个精明之人,立马更加谄媚地说道,“太太您需要我帮什么您直接说,小女的事太太既已知晓,那么我相信太太一定会全力帮助小女。就像是我现在也会尽我的全力帮助太太一样。”
说完,郑粒欣也从指甲上抬起了眼,与刘管家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协议。
顾氏娱乐公司里,昏倒在地的柳灵沁被后来的助理安安扶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接过安安递过来的热水,柳灵沁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我没事的,安安,你去忙你的吧。我休息一会就自己回去。”
柳灵沁打断安安接连不断的关心与询问,虽然她很感动,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和脑子仿佛都停滞了一样,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信息,她只想把自己丢到床上沉沉睡去,希望醒来后发现这一切只是个梦,自己的孩子还在,想到这,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却仿佛探到了什么恐怖之物一般又迅速把手抽回。
安安看到柳灵沁一副不想与人交谈的样子,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叮嘱几句,为她叫了车,也就离去了。
安安离去不久,柳灵沁也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即使她不想去注意身旁人的眼光,可他们议论的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些,像是一座工厂在运行时机器发出的轰鸣声,闹得她头发疼,她要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门,没走多远的柳灵沁就被人捂住眼嘴拖上了一辆车,此时的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惊恐的发出一声“啊”,可是这求救声实在是过于微弱,很快地就消散在空气中。
车行驶到一处荒废无人的仓库里,柳灵沁被人从车上拖下,绑到一根柱子上,嘴里还塞着布条,因此,她能做的就只有睁着恐惧的双眼看着大门被关上,身体慢慢地浸没在黑暗中,像是被吞噬掉了一般。
黑暗中,仓库的恶臭熏得她简直要再一次晕过去。
突然,一盏黄色的灯泡被人拧开,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那害的她落得如此下场的女人,郑粒欣。
眼前的人先开了口,“柳灵沁,你不要妄想跟我争顾江予,快些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净身出户吧。不然……”
郑粒欣不屑地看着柳灵沁,“我定会让你会比今天难看万倍。”
“呵,我就猜到是你,只有你会做这些下作事。怎么,在江予那边什么事不如意了,所以转而来对付我了。”柳灵沁看到眼前的人是郑粒欣后,不再害怕,即使手脚被绑,脸上反而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看到柳灵沁这幅样子,还被人说中了心事,郑粒欣感到恼羞成怒。随及一巴掌就甩到了柳灵沁脸上。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不过想必刚刚你那一巴掌虽没落在我身上,却是打在了你心上吧,毕竟江予当众对我表达了爱意,还从你手中保护了我。”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再加上扇了面前这个女人一巴掌,郑粒欣只觉解气,再次得意起来。
“你快些签了离婚协议书,滚出江予家吧,江予绝不是你能攀附的男人。”郑粒欣说到这,略带不耐烦。
女人的力气虽不至于能伤得了柳灵沁,但她的脸却被郑粒欣的指甲给划破了,留下三条明显的血痕。
柳灵沁转过被打偏的头,双眼直视郑粒欣,口中坚定的吐出,“我是不会和江予离婚的,我绝不会成全你们。”
稍作喘息,又说道,“你有什么花样你就使出来吧,反正我是不会随了你的意。”
听到柳灵沁的回答,郑粒欣不气反笑,像是在说什么有趣之事一般,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你知道婚姻法里有一项规定,若配偶一方染上毒瘾就可以诉讼离婚。你说若是你一不小心沾染了毒瘾,到时候你还有资格纠缠着江予不放手吗。而且想想到时候的报纸媒体会怎样报道这件事,你会被写得多么不堪。”
郑粒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柳灵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得意之色更是明显,“一代天后背地竟是个瘾君子,天后柳灵沁因吸毒自毁前程。啊,还有,演员柳灵沁因为吸毒导致腹中胎儿死亡。”
郑粒欣一字一句像是尖刀般插在柳灵沁心上,特别是她再一次搬出她的孩子大做文章,简直是往她血淋淋的伤口上不断撒盐。
“你,你竟如此歹毒。”柳灵沁脸色煞白,她现在完全是慌了神,不知道郑粒欣会做出什么险恶之事。
看到柳灵沁恐惧的样子,郑粒欣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一脸玩味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柳灵沁也有这么一天。”
郑粒欣对于柳灵沁表现出来的害怕感到十分满意,甚至兴奋,在昏暗的灯光的衬托下,她此时就像是魔鬼一般,露出了她平日养藏在甜美外表下的丑恶嘴脸,嘴里不断地向外淌着口水,等待着一点一点吃下眼前的猎物。
“郑粒欣,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被绑的柳灵沁此时就像砧板上等待被杀的鱼儿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只希望通过唤醒郑粒欣的良心,希望她能放过自己。
“顾江予他不知道你背后是这个样子吧,等事情败露漏的那一天,想象一下他看着你锒铛入狱的样子。”柳灵沁此时提到顾江予,竟有种把他当做救命稻草的感觉,希望郑粒欣听到他能有所顾及,放弃计划。
可不想郑粒欣听到此,脸上并无一丝顾忌之情,仍悠悠然地站着,双手交叉,眼里带着看频死挣扎的猎物的戏谑,一副主宰人生死的样子。
“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江予,你今天说我为江予做过什么,现在,你能体会到我对江予的爱了吗。”突然,郑粒欣眼神一变,其中的偏执像是被扭曲了一般,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慢慢地向柳灵沁脸上爬去,只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郑粒欣眼中的疯狂消失了,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与旁人说笑几句,好似她现在所处的不是阴暗潮湿的废弃仓库,而是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也好似她接下来将做的不过是在众人面前歌舞一般,尽情沉浸在周围投来的羡慕之情的目光中,而不是夺取她人性命。
“再说……”郑粒欣故意停顿了一会,紧盯着眼前的柳灵沁。
“你以为这件事会被人发现吗?在这荒山野岭的一个小仓库里杀掉你,就像 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更不用提会暴露了。”说到这,脸上又重新现出那种痴痴的疯狂迷乱,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兴奋程度早已超越了未发生的后果。
她现在只想看到柳灵沁害怕得在她脚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把一个挣扎在悬崖上的人的求生的手一点点掰开,看着她脸上的绝望之情一点一点地加深一般。
这五年来,柳灵沁一直压在她的头上,报纸媒体每每用她来当柳灵沁的陪衬,她已经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就是那个比柳灵沁差一些的郑粒欣啊。”
不!她绝对不会让这一切继续发生下去。只要没有柳灵沁这个人就好了!没有柳灵沁,她郑粒欣就是娱乐圈第一人了!
想到这,她更加坚定了除掉柳灵沁的想法,“把毒品拿过来。”
郑粒欣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好似这声音是从她身体深处发出的,在这破厂库里显得十分渗人。
听到这,柳灵沁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她该怎么办,有没有人能救救她。顾江予。这个男人俊美的脸在这频死关头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令她觉得可笑的是,她竟觉得从他身上得到了一丝安慰,竟希望下一秒,他会破门而入,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终于,柳灵沁支撑不住自己,再次晕了过去。可郑粒欣并没有那么好心,能够看到柳灵沁昏倒就放过她了,不等一丝喘息的时间,郑粒欣立马吩咐手下拿来冰水。
被一桶冰水迎面浇上,柳灵沁冷得直打颤,神智也被拉了回来。
“给她把毒品注射上。”郑粒欣毫不犹豫地吩咐下去。
“这,太太,这要注射多少?”站在一旁的手下那着针筒,一时不知所措。
郑粒欣不耐烦地摆摆手,“有多少注射多少。”
手下听到这话,面面想觑,但又碍于压力,只能强上。
柳灵沁看着逼近的针筒,脸上的绝望又加重了几分。
另一边,郑粒欣家里,领导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回到家中,正四处寻找郑粒欣的身影,却不想听到了刘管家等人的窃窃私语。
“刘管家,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暴露。如果暴露了我们会不会入牢啊……”这个声音带着害怕和担心,止不住地颤抖。
话还没说完,就很快地被刘管家打断了,“不要乱说话,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帮太太提供了东西,但东西不是我们用的,不准再说了。”
刘管家语气紧张,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论下去。
在门外窥听的领导听到这,心生不安,立刻推门而入,三两聚集在一起谈论这装恶事的人突然被暴露在目光之下,显得慌乱,只能错愕地站在原地。
“你们在说什么事,粒欣在哪,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领导已经感到事态的不对,问题一个接一个蹦出,迫切地希望得到答案。
但是刘管家等人双目相视,低下头,不愿面对领导的目光,也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快说啊!如果发生了什么后果你们能承担吗?”领导感到一阵不安笼罩了自己,可是却无计可施,只希望面前这些人能快些说出粒欣的下落。
“这……陆老爷,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主子说说什么我们只管照做就是就是了。”刘管家抬眼看了看领导,眼球一转,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显得奸诈狡猾。
“更何况夫人说要全力救助我家小女,我是怎么也得报了这个恩啊。”刘管家接着说道,再一次偷偷地看了眼领导。
领导也是在娱乐圈混了段时间的人了,自然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说道,“刘管家,你在我家做了这么久,你家里有困难,于情于理,我都是会帮的。”
领导紧盯着刘管家,语气中的急切越发显露出来,“你快说出夫人的下落,我随及叫人把钱打到你卡里。”
“您说笑了,帮您是我作为下人的本分。”刘管家定是要把他忠诚仆人的角色演好。可听到领导耳里,只像夏天的蝉,使得他更加心烦意乱了。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说出夫人的下落。”
刘管家贴近领导的耳边,低声说出郑粒欣的计划,这一字一句传进领导的耳里,他只觉如一柄大锤,哐哐哐地震得他脑子直发晕,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自然发觉郑粒欣不似表面那般单纯美好,可不想她如今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这可是在谋害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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