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满脸的愤恨之色。
“他竟回到了那日的战场之上,命人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主子的尸首,来鞭尸示众!”
叶羽听到了这话,指甲顿时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就算是死了,顾南安也不愿意放过他。
“顾南安手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属下不敢轻易地带着主子露面,就想寻一辆马车,借机离开那边。”
“说来也是巧了,属下带着昏迷的主子跳上了一个小太监的马车,那、那小太监竟长得跟主子一模一样!”江海眼中带了一些忐忑,看了叶羽一眼。
“当时情况危急,属下怕顾南安发现主子,便擅作主张,摘下来主子脸上的面具,还望主子恕罪。”
叶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若是没有江海,她早就死了,还在意什么面具。
何况那面具,不过是为了遮挡她面上狰狞的疤痕罢了。
“那小太监瞧着两个陌生人跳了上来,又惊又叫的,属下怕她引来人,便将她打晕了,扔在一旁没有管她,谁知过了一夜之后,却发觉她没气了……”
叶羽面色难看,江海所说的小太监,应该就是原本的花虞了。
没想到花虞竟然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属下也没料到会这样,从城里出来了之后,却发现到处都是顾南安的人,他找不到主子的尸首,不愿意离开这边,属下思虑过后,还是觉得不妥,便准备潜回去,用一具假的尸体代替主子,让顾南安彻底死心。”
“那时主子尚未清醒,那和主子长得一样的小太监又死了,属下带着昏迷的主子不好行事,便只能够带走了那小太监,将主子留在了马车上,想着主子和她一模一样,便是有人来……”
也只会把叶羽当成是花虞!
叶羽闭了闭眼,难怪褚凌宸他们一直以为她是花虞。
“顾南安身边高手众多,属下好不容易潜了进去,制造了一个假的尸体,便费去不少时间,等小的弄好了一切,回来找主子之时,却发现主子不见了!”
“属下四处打听,才知道主子被雍亲王带走了,显是雍亲王将主子当成那小太监了!”
叶羽听到了这里,方才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因为那颗药,她诡异地活了下来,却一直昏迷,江海没办法带着昏迷的她潜逃,只能够借助旁人的马车,谁知却上了花虞的马车。
花虞死了,她被江海放在了马车中,没了那个标志性的面具,加上武功全废,谁也不能把她当成叶羽。
只是江海没想到,那花虞是个胆大包天的,在褚凌宸的饭菜当中下了药,还畏罪潜逃,被褚凌宸抓了回来。
花虞人没了,背黑锅的人就变成了她叶羽了!
叶羽皱下了眉头,这中间,最为诡异的,就是她武功全废了!
只是她从前听王道士说过,有一种药,是以人的武功内力为药引来治人。
王道士留下的这颗药,说不准就是这种,用她浑身雄厚的内力,救活了她的性命,内力却尽数散了去,一丝不留!
这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主子,这雍亲王身边的侍卫都是高手,属下好几次想要接近你,可都没有办法,一直到今日,不知为何,所有的侍卫都去了雍亲王的房中。”
“属下这才有了机会。”江海说到了这里,忙看向叶羽,道:“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叶羽听了他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良久之后,却摇了摇头。
“不!”
“主子?”江海不解地看着她。
“江海,你可知雍亲王是什么人?”叶羽眼中晦涩莫名。
“……当今圣上的第三子,也是唯一的嫡子,幼时遭逢意外,双腿残疾,是圣上封的唯一一个有封地的亲王。”对于这个人,江海还是熟悉的。
“不错。”叶羽点头,眼中带着一抹闪烁的光芒。
“顾南安不是要扶持大皇子上位嘛?还为了大皇子,栽赃咱们叶家通敌叛国,屠杀叶家军数万人!”
一提到这个事情,叶羽和江海两个人都同时缄默,叶羽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如今我还活着,这个仇,可以就这么算了吗?”
“自然不行!”江海想也不想的,就否决了她的话。
“他要这从龙之功,我却非要把他谋划的一切,尽数摧毁!我要他和大皇子都被我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叶羽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江海闻言,面色复杂,却没有反驳叶羽的话,因为,这也是他所想的!
“我要待在褚凌宸身边,扶持他上位!”
“主子!”江海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却见她眼中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光芒,令人惊惧。
“雍亲王他、他可是个残废!”
“可他也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叶羽忽地勾唇,面上竟带着些说不出的笃定。
“而且,假如……我能让他站起来呢?”
江海听到了这里,双眸狠狠地震了一下。
若是如此的话,不得不说,褚凌宸的胜算,是所有皇子当中,最大的!
“从今天开始,叶羽死了,而我……”她目光凌然,勾唇一笑,令人心神都为之一荡。
“是花虞!”
……
“主子,便是此处了。”夜已深,江海领着花虞到了一处破旧的寺庙之中,第一眼,她就看到了躺在了地上,生息全无,却和自己长了一模一样脸的人。
说服了江海之后,他告诉自己,说还保留着花虞的尸体。
她想着以后要用这个身份活下去,对于原身这些事情,还是弄清楚为妙,便跟着江海过来了。
她静静地看了那人一会,方才抬脚走了过去。
人确实死了,死了好几日,身上已经散发出某种恶臭了,然而看到那张脸,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确实,和自己一模一样!
看了几眼之后,她闭了闭眼睛,这才伸手在尸体上检查了起来。
花虞死的蹊跷,她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
仔细地检查了之后,她肯定了自己心头的猜测,抬眼看了旁边的江海一眼,轻声道:
“把她埋起来吧,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
“是。”
她却抬眼看了那尸首一下。
对不起,可能要借你身份用一用了,但你且放心,伤害你的人,我必将千百倍地替你讨还回来!
“叩叩。”
“王爷,奴才来给您换药了。”花虞端着手中的托盘,笑的一脸谄媚。
她为什么这么笑,当然是为了以后的报仇大计了,难不成她还怕褚凌宸那个变/态不成?
“进来。”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她忍不住抖了一瞬。
“是。”推开门,走入了房间之中,却瞧见那褚凌宸穿了一身中衣,坐在她面前,正准备脱裤子。
“王、王爷?”花虞脸色都变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在门外的气势。
这变/态还有喜欢当着太监的面儿脱衣服?
“过来。”褚凌宸瞧着她僵在了门口,便挑了挑眉,抬手招了一下。
跟招呼狗似的。
花虞心里吐槽不已,面上却满脸媚笑,凑了上去。
“今日王爷感觉如何?”那日之后,她便正式给褚凌宸治疗了。
虽说褚凌宸身边的人还是对她有所怀疑,可褚凌宸自己的感觉不是假的,所以一直算得上是和平相处。
只是因着褚凌宸此番受召回京,路程不可耽搁,他们便一边治,一边上路。
到了这边,改了水路,如今正在一艘大船上。
“左脚已经可以动了,右脚还是吃力。”褚凌宸盯着她,眼中带着些许暗芒。
谁也想不到,因缘际会之下,他这残废了十几年的腿,居然真的能够治好。
感受到十几年未曾感触的触感,褚凌宸盯着她,忽地笑了。
“右腿毒素更深一些,想要动弹起来,还需要行两次针。”花虞点了点头,一抬眼,却对上了对方那带着些兴味,放肆大量的目光。
她心头一跳,便下意识地想要退开了去。
谁知还没动上一下,便被褚凌宸伸出手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花虞……
这变/态疯了?
“王爷,您的腿可经不得这个,快些让奴才起来吧。”花虞唇角抽搐了一下,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便要站起身来。
可褚凌宸的手,就好像是那铜墙铁壁一般,她竟是挣脱不开了!
花虞一时间有些气恼,这要是换了以前,她抬手就能够将褚凌宸给拧了,怎么会像此时这样?软绵绵的,弱得她都不想看了。
“花公公。”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花虞真的长了一副好容貌。
褚凌宸放肆地盯着她瞧着,眼中带着一抹玩味,这么个长相,做太监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么一想着,他那放在了花虞腰肢上的手,便顺着下移,眼看着就要探上花虞的某个重要部位了。
“嘶!”还是花虞反应迅速,当即拿手挡住了他!
“王爷,你这做什么?”咋地,还想表演猴子偷桃啊?那也要她有那玩意啊!
“奴才是太监!”她满脸正气。
“本王知道。”褚凌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眸深邃。“东篱国给本王献上了一个神药,说是能够令男子重振威风,便是太监用了,也能再长出来。”
“花公公为了本王的腿,这么劳心劳力的,本王想着,也要投桃报李才是。”他说着,斜眉一挑,对着花虞的耳朵呵了一口气,道:
“来,花公公,让本王替你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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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