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慕晚晚从浴室里走出去,却发现她的床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薄司寒穿着简单的白色棉T,黑色裤子,整个人的气质内敛了许多。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慕晚晚,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道亮光。
慕晚晚穿着粉色小猪佩奇的睡衣短裤,一双露在外面的双腿修长笔直白皙,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过来,我帮你擦擦头发。“薄司寒说。
慕晚晚拿着干毛巾,走到薄司寒的面前坐下。
薄司寒从她的手里接过干毛巾。
慕晚晚僵着身子坐在那不敢动,她和薄司寒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和平的相处过了,薄司寒暴戾狠辣的形象已经深入她的心,她现在还是有些惧怕薄司寒。
特别是看着薄司寒那张不含人间烟火的冰川脸,她怀疑他会不会动作粗鲁的把她的头发给薅下来?
“盯着我看做什么?”薄司寒见慕晚晚一直盯着他,薄唇微动,吐出一句话来。
慕晚晚感觉到毛巾落在了她的头顶,他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
情绪也跟着放松了,慕晚晚弯起唇角说:“哥哥很好看。”
薄司寒的动作一顿,这是慕晚晚今天第二次向他说好听的。
女孩子软软甜甜的声音,像是棉花糖般。
薄司寒的心头蓦然一软。
“明天想去学校的话,让陈伯送你。”淡淡的声音在慕晚晚头顶响起。
慕晚晚先是怔了怔,然后就又抬起眼睛,有些憨憨呆呆的看向薄司寒。
薄司寒挑眉,“怎么?在家还没有待够?”
前段时间,慕晚晚闹得有点凶,天天想办法和薄司寒作对,学也不好好的上,想尽办法要从他的身边逃离,要和薄云泽私奔。
所以,薄司寒干脆帮她请了假,不许她再去学校,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这也逼得慕晚晚听信了慕若的话,在生日宴会上做手脚,想要借着生日宴会上和薄云泽公开恋情,逼薄司寒放手。
慕晚晚想起之前她无条件的听慕若的话,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慕晚晚当然想去学校,她今年大一,学的是编剧专业。
只是她忽然想到,这马上就该期中测评了,她最近却经常缺课,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顺利过测评。
“你在想什么?”薄司寒见慕晚晚皱着眉头不说话,声音低沉沉的。
感觉到薄司寒的不高兴,慕晚晚知道他又开始乱想,拉起他的手放在脸上,用脸颊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我在想我期中测评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学校和其他学校不一样,如果期中测评过不了,会影响我的学分评定的。”
全勤达不到的话,测评肯定过不了。
嗅着慕晚晚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甜奶香,薄司寒的喉结滚了滚:“我让方寻帮你找个老师补课。”
慕晚晚觉得薄司寒好像是会错了意,可她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需要补课,但是他的好意,她不会拒绝。
把慕晚晚的头发擦干之后,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去洗澡。”
慕晚晚瞬间绷直了身体,白皙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每当薄司寒要在她这里洗澡,那就证明他晚上要留在她这里睡。
重生一次,她对和薄司寒一起过夜这件事,依然是有恐惧。
这个男人在白天的时候不食人间烟火,高冷禁欲,但是一到晚上……
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如同困了许久的野兽出笼,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前世,自从十八岁生日过了之后,慕晚晚最怕的就是和薄司寒晚上睡在一张床上,那对于她来说是身心的折磨。
“你在怕?”薄司寒感觉到慕晚晚似乎很紧张,目光一沉,像是一只大手朝着慕晚晚攥去。
慕晚晚注意到薄司寒微微发红的眼尾,看上去有些妖异。
她这才想到,薄司寒的躁郁症一旦发作,他会整夜整夜的失眠。
并且,他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躁郁症,拒绝任何医疗的帮助。
他的眼睛里除了阴戾冷酷,还有疲惫。
慕晚晚摇了摇头,用小手指轻轻的勾了勾薄司寒的小手指,“你去洗吧,我等你。”
女孩软软柔柔的声音,如同羽毛落入薄司寒的心中。
眼中的冷色褪去些,薄司寒转身向浴室走去。
压迫在身上的无形大山瞬间消失,慕晚晚松了口气。
躁郁症发作的薄司寒,敏感多疑,实在是令人恐惧。
不过想起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慕晚晚的脸颊又忍不住发烫。
前世的时候,也是在今晚,薄司寒第一次碰了她。
那一晚的薄司寒,慕晚晚至今印象深刻。
他因为她和薄云泽联手算计他的事情而暴怒,恨不得把她撕碎,吞入腹中,和他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感觉不到别的。
那一晚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差不多半个月才痊愈。
很显然,现在的薄司寒最起码是能保持冷静的。
那么,他应该不会再那么粗暴吧?
她是真的怕了他的粗暴。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慕晚晚闭着眼睛,极力让自己不要怕,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
可谁知道一睁眼,却来到了天玑国的一个小村庄,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农女。
爷奶不极品,爹娘不包子,余柒柒被全家宠上天。
村子里人嘲笑他们家没孙子?
余柒柒小手一挥,送子!
被人暗讽生的起养不起?
余柒柒双手叉腰,赚钱!
祈雨治水,纺纱织布,产量翻倍,金银满箱。
仙术在身,破屋换新房,有钱又有粮。
日子好了,余柒柒也长大了,该说亲了。
八个弟弟此时站了出来,“相当我们的姐夫,先过我们这关!”
住在隔壁的沈秉渊斜睨八人一眼,“怎么过?”
八人弯腰赔笑,“您请过!您请过!”薄司寒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慕晚晚已经躺到被窝里去了。
女孩子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无声的走到床边,薄司寒掀开被子躺在慕晚晚的身边。
慕晚晚正在装睡,男人的手臂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背后伸过来,圈住了她的腰。
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慕晚晚闭着眼睛不敢动,雅黑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啪嗒-
床头灯骤然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带着灼热温度的薄唇贴在了慕晚晚的头顶。
慕晚晚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她还是会有些怕,想要挣扎。
却更害怕激怒薄司寒,所以只能任由他来。
随着房间里的气氛升高,慕晚晚的意识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之后,外面的世界已经是白天。
浑身的骨架酸痛的像是被人给打过,慕晚晚费力的从床上下去,想到昨天晚上最后的时候,薄司寒好像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还特意帮她上了药。
“薄司寒,果然还是一样的禽兽。”慕晚晚咬着牙,低声自语了一句。
昨天晚上的薄司寒,和她印象中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只要是和她两个人在屋里,就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而她就是无辜可怜的小羔羊,除了任由他宰割,没有别的选择。
*******
一楼的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薄司寒坐在餐桌的前,修长的手指捏着银勺子搅弄着咖啡杯里面的咖啡,明明姿态懒散,却依然优雅如帝王。
站着他旁边的方寻,正在向他报备今天的行程。
“薄爷,那个叛徒已经抓回来了,是带到这边来么?”方寻小心翼翼的问。
薄司寒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慕晚晚走进餐厅,淡淡的点了点头。
方寻也看向了慕晚晚,眼神瞬间一亮!
慕晚晚平时总算喜欢穿大红大紫的衣服,画很浓的妆,为了辣薄司寒的眼睛,她常常把自己打扮的非常不入流。
就算底子很好,也经不起她那样造作,别人都觉得薄司寒心里很强大,面对慕晚晚那样的作精,还能下得去手。
原本昨天方寻在生日宴会上就已经被慕晚晚给惊艳了一把,但是今天的慕晚晚,即便是只穿着简单的杏色吊带长裙,五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素面朝天,却比昨天更美了。
整个人光彩四溢。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慕晚晚脖颈间的痕迹,露出了秒懂的暧昧笑容。
“方寻,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薄司寒冷冰冰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方寻吓得一激灵,赶紧收回放在慕晚晚身上的眼神儿,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我这就去按照薄爷的意思去办。”
薄司寒看着慕晚晚拉开了距离他比较远的椅子,黑眸沉了沉,“过来这边坐。”
迈开腿我想尝尝你的味道的意思就是想吃你下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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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