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绾坐在卧铺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外面冷冽的寒风伴随着一股甜腥的血液味侵袭而来。
夏夕绾抬眸,只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躯从外面倒了进来。
昏迷不醒了。
很快,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老大,现在没人,直接送他下黄泉。”
“谁说没人的?”
为首的刀疤男看向了夏夕绾。
夏夕绾没想到意外骤然而至,这个突然倒在她车厢里的男人给她带来了致命的危险,刀疤男眼里是浓浓的杀意,很明显想杀人灭口。
夏夕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们手里的武器,迅速惊慌的求饶道,“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刀疤男走上前,看着夏夕绾的小脸,她脸上戴着一块面纱,看不见真容,但一双翦瞳露在外面。
那翦瞳无比澄亮,顾盼流转之间,竟然摇曳生姿。
刀疤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漂亮夺目的眸子,一瞬间就被摄住了心魂,再加上这些日子都没有碰过女人,当即心生了邪念。
“小美人,我们可以不伤害你,不过你必须把兄弟们给伺候好了。”
夏夕绾纤长的羽捷颤动,楚楚可怜道,“我不想死,我好害怕,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们。”
女孩软糯温存的乞求让刀疤男再也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将夏夕绾给压在了身下。
“老大,你先来,我们把这个人送上路,然后再给兄弟们乐一乐。”
在充斥着低俗的笑声和温软的女人乡里,刀疤男放下了武器,伸手去扯夏夕绾的衣扣。
但是下一秒,一只纤白的小手握了上来。
刀疤男抬头,一下子就撞上了女孩那双澄亮的翦瞳,现在她的瞳仁里退去了惊慌软弱,闪烁着冷冽的碎光。
“你!”
刀疤男想开口,但是夏夕绾抬手,无比利落的将手里的一根银针刺进了刀疤男的脑袋里。
刀疤男两眼一闭,直接晕倒在地。
“老大!”
几个黑衣人一惊,想上前,但是这时倒在地上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探手就夺过了黑衣人手里的武器。
一个接一个,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夏夕绾坐起身,她早就知道这男人是假装昏迷的,他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夏夕绾抬眸看着男人,男人也在看着她,他有一双极其深邃的狭眸,如鹰隼般犀利,眸底还蓄着两个小深渊,任谁跟他对视一眼都会被吸下去。
“少爷,我们来迟了。”
救援的人赶到了,开始井然有序的善后,心腹手下将一个干净的帕子递给男人。
男人动作优雅的擦了擦手,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夏夕绾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
他眯着狭眸几分玩味的打量着她,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觉得我会如何处置你?”
下颌被他覆着薄茧的指腹捏住,夏夕绾被迫抬眸看他,男人生的颀长挺拔,俊美非凡,气场如同黑夜般强大而薄冷。
刚才他已经擦了手,但她还是能嗅到那股腥甜味还有冷厉的戾气。
看到了不该看的,很难全身而退。
这男人,相当危险。
啪!
夏夕绾直接打落了男人的手,正色道,“放肆,我可是要嫁入幽兰苑的新娘!”
要嫁入幽兰苑的新娘?
男人一挑剑眉,有点意思,他的…新娘?
“你是海城人?那你应该知道夏家的女儿要嫁入幽兰苑,这场婚礼轰动全城,我就是那个新娘,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觉得你会不会遇上更大的麻烦?放了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会说!”
夏夕绾现在真的要好好感谢她的后妈李玉兰了,李玉兰接她回海城,只让她坐了廉价的火车,可是这场婚礼她办的极其奢华轰动,来博得她的好名声。
夏家的女儿嫁入幽兰苑冲喜,这可是海城最大的八卦新闻了,夏夕绾在赌,赌这个男人不想惹上麻烦。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今天他被生意对手买凶劫杀,遇到这个女孩是意外。
看她不过20岁的女孩,虽然脸色发白,衣衫凌乱,但她一双澄眸清亮而聪慧,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关键,还是他的新娘。
男人收回目光,带人走了。
夏夕绾拽紧的指尖,缓缓松开。
这时前方的男人幽幽的回了头,他看着她,用她可以听懂的唇语缓缓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
俪宫庄园,今天夏家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新娘休息室里,夏小蝶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夏夕绾,“夏夕绾,你九岁死了亲妈,后来又亲手将爷爷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连算命的都说你是一个灾星,于是被爸爸送去了乡下,这一次如果不是要你回来冲喜,你一辈子只能待在乡下,所以你要识时务,你可不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而是夏家养的一条狗!”
夏夕绾坐在梳妆台前,淡淡道,“你这只狗在叫谁呢?”
夏小蝶叉着腰,“狗在叫你!”
夏夕绾勾唇,“我知道了,所以你不必再叫了。”
夏小蝶这才知道自己被夏夕绾给绕进去了,她看着夏夕绾澄亮的翦瞳,她回来一直戴着面纱,但露出一双眸子,这眸子光一眼就让人觉得她是一位绝丽倾城的美人。
夏小蝶心里嫉妒极了,恨不得将夏夕绾那双翦瞳给挖下来,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是美人呢,故弄玄虚,明明就是一个丑女!
“夕绾,吉时已到,可以出发了!”这时夏振国李玉兰带着一群贵宾进来了。
李玉兰就是夏夕绾的后妈,她年轻时是风靡娱乐圈的一代影后,如今生了两个女儿依然保养很好,就像风韵犹存的美貌少妇。
这个李玉兰是小三上位的,不过她手段极高,不但成功压下小三史,当了夏家主母还凭借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在豪门富太太圈混的风生水起。
今天这一场婚礼李玉兰办的十分漂亮,就连夏夕绾身上的婚纱都是花了重金从米兰定制回来,所有人都在夸赞李玉兰。
夏夕绾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只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她期待的看向门边,“吉时到了,怎么…新郎没有来接我?”
话音一落下,李玉兰面色一变。
大家也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难道新娘子不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鬼夫么?
她这是去冲喜,这场婚礼注定没有新郎的。
夏振国上前,目光有些愧疚和闪躲,“夕绾,今天新郎…新郎有些身体不适,就不来了,你直接去吧。”
夏夕绾一滞,很快乖巧的笑道,“好,那我走了。”
夏夕绾一个人上了接她的豪车。
宾客们看着夏夕绾的俏影,都说她是乡下回来的土包子,只见她穿着一身美丽的婚纱,身形纤柔窈窕,气质竟说不出的清淡绝丽。
而且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巧柔顺模样令大家同情心泛滥,所有人看着李玉兰都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
---表面做的那么漂亮,其实还不是后母,想用别的女儿代替自己的女儿嫁去冲喜。
李玉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场婚礼本来在她的掌控里,但夏夕绾四两拨千斤直接扭转了局面,让她难堪,看来是她小瞧夏夕绾了。
不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办法治她!
……
夏夕绾来到了幽兰苑,进了新房。
新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气氛有些森冷。
夏夕绾一双黑漉的翦瞳在黑暗里散发着莹玉而警惕的光芒,她来到床边,隐约看到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夏夕绾伸手,想给他号脉。
但是下一秒,她纤细的皓腕被几根修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夏夕绾一惊,都说她的新婚丈夫是个病入膏肓的鬼夫,但是现在扣在她皓腕上的手指遒劲有力,分明是一个很健康的男人。
他是谁?
夏夕绾迅速曲膝,往他身下顶去。
但是男人速度更快,他轻易躲过了她的攻击,曲膝一压,直接将她压得动弹不得。
动作快,准,狠。
“你是谁?放开我!”
夏夕绾用力的挣扎,两个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
很快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新娘子这么热情,是想洞房了?”
“…”
下流!
夏夕绾突然想到能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就是她的新婚丈夫,不过她的新婚丈夫身体没任何毛病,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这时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顺着她的下颌落到了她衣襟的纽扣上,正在一颗一颗的解开。
夏夕绾迅速抓住了他的大手,“我已经没动了,你干什么?”
“叫,会不会?”
叫?
这时夏夕绾听到新房外面传来了鬼鬼祟祟的声音,是女佣拉住了陆老夫人,“老夫人,这样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
“嘘。”老夫人生气的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就用耳朵听一听,不用眼睛看!”
陆老夫人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偷听。
夏夕绾想起身去看动静,但是陆寒霆一手压着她的香肩将她摁了回去,“快点叫。”
夏夕绾猜到他这是要做戏给外面的老夫人看,需要她的配合,但是…
“我不会。”
陆寒霆深邃的狭眸在黑暗里如鹰隼般犀利,他看着身下的女孩,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现在秀眉轻拧,眸色矜持而羞愤。
陆寒霆两只大手来到她的衣襟上,用力往外一扯。
啊。
夏夕绾只觉得肌肤一凉,纤臂护在心前,到底是少女,她吓得低低惊呼了一声。
陆寒霆勾唇,“现在会叫了?”
“…”
夏夕绾抬眸,无耻!
陆寒霆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将她困在自己精硕的怀里,然后模仿着某种极致动作。
这样黑暗的房间里,大床被他弄得咯咯响,夏夕绾到底是少女,雪白的耳垂红了一片。
“继续叫,不然我就动真格的了。”这时他低低威胁出声。
夏夕绾羽捷一颤,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所以她闭着眼,配合他叫出了声。
外面的陆老夫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太好了,我孙子不是gay,不是性无能,他开荤了!祖宗保佑啊,我要抱重孙了!”
陆老夫人开心的手舞足蹈,很快就走了,去祠堂给祖宗上高香。
夏夕绾迅速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这一次陆寒霆也很配合,松开了她。
啪,一声,他打开了壁灯。
洋洋洒洒的昏黄灯光镀了下来,夏夕绾坐起了身,她快速的扣纽扣,遮住了自己莹润的肩头和牛奶白似的娇肌。
她抬眸,看向男人。
男人已经下了床,露出了一张俊脸,他生的十分英俊,脸部线条如天工雕琢,举手投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薄冷疏淡还有冷贵。
但夏夕绾无暇欣赏男人的俊容,相反,她瞳仁微微一缩。
因为这男人…
“是你!”
他是火车上那个男人!
他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夏夕绾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她做了很多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
那日在火车上她还大声呵斥了他,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是嫁入幽兰苑的新娘,那时他一定在看她笑话。
陆寒霆薄唇勾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线,“认出我了,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他眸里露出几分玩味,管家告诉他,夏家替嫁过来一个乡下的土包子。
替嫁就替嫁吧,只要奶奶开心就行。
更何况这个土包子还是她。
只是,土包子是她这样的么?
他可亲眼看见在火车上她是如何让那个刀疤男倒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门外传来了管家福伯的声音,“少爷。”
陆寒霆淡淡的掀了掀薄唇,“进。”
福伯推门而入,“少爷,少奶奶…怎么处置?”
陆寒霆英挺的伫立在床边,男人一米八七的高个,身上最简单的白衬黑裤,但那昂贵的布料像是手工版的,衬的他颀长如玉,气质卓然。
陆寒霆垂着眸,手指娴熟的翻转着衬衫衣袖上的那颗熠熠发亮的银扣,他漫不经心的看了夏夕绾一眼,“你还不知道吧,幽兰苑后院养了两头狼,不如…将你丢进去喂食?”
夏夕绾心头一紧,这门婚事是老一辈订下的,海城四大豪门,陆,顾,霍,苏。
陆家少主只手遮天,传说是最年轻最俊美的一代商界大佬,不过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相当神秘。
幽兰苑地处偏僻,一看就不是豪门,夏家派人调查过幽兰苑,只调查出幽兰苑里有祖孙俩,这孙子还就是传说里的这位病入膏肓的鬼夫。
李玉兰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两个女儿嫁入海城四大豪门,幽兰苑这个结果,李玉兰真是恨不得刨开夏家的祖坟问一问老一辈当初怎么订了这门鬼婚。
李玉兰不想让女儿嫁,但是夏振国为人封建孝顺,不愿意违背老一辈订下的婚约。
她的女儿不可以嫁的,李玉兰就想到了夏夕绾,所以将她接了回来替嫁冲喜。
所以在夏夕绾的认知里,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但是此刻她疑惑了。
眼前这个男人举高投足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睥睨感,从骨子里流露出一股冷贵优雅,就像是发号施令的王,让人忍不住膜拜。
他还在后院里养狼,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遣的娱乐。
夏夕绾想说话,但是这时男人突然将两手撑在了桌面上,他轻敛俊眸,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管家面色大变,迅速道,“少爷,我现在就去叫医生来!”
夏夕绾澄亮的眸子往下移,他撑在桌面上的两只大手已经青筋暴跳,像是发病的征兆。
他有病?
而且,是一种很可怕的疾病。
这时夏夕绾就撞上了男人一双猩红的狭眸,陆寒霆扭头看着她,话是跟管家说的,“让她滚!”
管家迅速道,“少奶奶,你快点走吧。”
夏夕绾知道自己不能走,这一次她带着目的回夏家,需要幽兰苑新娘这个身份。
夏夕绾眸光澄亮的看向陆寒霆,没有丝毫的闪躲,“你有病,什么病?我略懂医,善针灸,可以给你治病。”
陆寒霆将薄唇抿成了一道森冷的弧线,几乎从喉头里滚出一个字,“滚!”
夏夕绾不但没有滚,还走近他,“刚才我嗅到你身上有百合,茯苓,天麻等名贵药材的味道,这些都是治疗…失眠的中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患有睡眠障碍,夜不能寐。”
管家震惊的看着夏夕绾,“少奶奶,你…”
夏夕绾一双澄亮的翦瞳落在陆寒霆英俊的面上,“你的睡眠障碍到达什么程度了?睡眠障碍一旦进行到深度,会严重影响人的精神状态,身体疲累到了极致却得不到休憩和放松,这会让你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自己,那个自己阴郁,暴躁,可怕,近乎病态。”
陆寒霆狭长的眼角越来越红,英俊的眉心已经覆上了一层阴郁之气,他伸手,一把掐住了夏夕绾的脖子。
少女的粉颈十分细嫩,只要他轻轻一捏,她就没命了。
“少奶奶,你不要再刺激少爷了!少爷,快点放开少奶奶吧!”管家急的就差冲上来了。
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越来越稀薄,夏夕绾一张小脸慢慢的胀红,不过她小手一转,快速的将一根银针刺进了陆寒霆的穴道里。
陆寒霆手一松,坐在了沙发上。
夏夕绾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一次回来她还不想将命丢在这里,刚才她也是怕的。
眼前这个男人太危险,不说他神秘的身份,就单是睡眠障碍就可以随时将他从一个优雅矜贵的男人变成一个怪物。
不过,她没有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夏夕绾调整了一下呼吸,来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抬起纤白的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帮他按摩。
陆寒霆阖上英俊的眼眸,掩去了眸里的猩红,“你的治疗就是帮我按摩?”
“心里乐着吧,你可是我按摩的第一个男人。”
“说的好像你不是第一个有幸给我按摩的女人一样。”
“…”
没法聊天了。
“留下我,我们和平相处,你不过问我的私事,我帮你在奶奶面前演戏,还可以帮你治疗失眠,怎么样?”
陆寒霆没有说话。
当夏夕绾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推进陆寒霆脑部穴道时,陆寒霆闭上了眼,脑袋倒进了沙发里。
夏夕绾迅速伸手,轻轻而温柔的接住了他的俊脸。
他睡着了。
一边的管家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别人不知道自家少爷的身份,他岂能不知,他家少爷可是陆家少主,天之骄子,十几岁玩转商界,一手缔结陆氏神话。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家少爷…谈判,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孩。
这些年能有幸见到少爷的女孩全都是两眼冒粉红泡泡,思慕,爱恋,恨不得扑到少爷怀里。
眼前这个少奶奶这么的特别,即使在发病的少爷面前也冷静,坦然,聪慧。
更惊奇的是,少爷竟然睡着了!
少爷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给少爷治疗失眠的大师可都是世界top榜上的,可都没有用,但是少爷在少奶奶的手心里睡着了!
“少奶奶…”管家出声。
夏夕绾将手指贴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出去吧,这里有我。”
不知道为何,管家竟然觉得这位少奶奶身上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他听话的退了下去。
……
房间,寂静无声。
夏夕绾让他在自己的手心里休憩了片刻,等他进入深度睡眠,她才将他放进了沙发里,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夏夕绾合衣上床,进入了梦乡。
这时,沙发上的陆寒霆缓缓睁开了眼,醒了。
陆寒霆起身来到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揭夏夕绾脸上的面纱。
很快,陆寒霆的手指就顿住了,并没有揭她脸上的面纱。
他垂眸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女孩,如果她肯睁开眼,她的眸子真漂亮,黑漉漉如小奶猫,仰头望你时,像小奶猫的爪子挠了你一下。
清纯和妩媚的结合体。
陆寒霆看着她脖间的红痕,她肌肤娇,刚才他只是轻轻的掐了一下,现在就多了一道红痕。
陆寒霆返身,又回到了沙发上,躺下。
他的睡眠障碍在一步步的恶化,绝对不是她的银针可以治疗的,不过,她医术精湛,刚才他真的在她的手心里小憩了片刻。
大概十分钟左右。
他已经很久没睡上十分钟了。
陆寒霆看向床上那一团纤柔的身影,他想的是,她的手怎么那么的小,那么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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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