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尘雪估摸着身边含秋被打的红肿的小脸,自顾自地去替她揉脸,直接无视了雁老爷的暴怒。
雁老爷似乎完全没想到雁尘雪会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往日的她哪次见到自己不是毕恭毕敬的,哪像眼前这幅爱答不理的样子?!
“反了你了!”雁老爷觉得十分没面子,气的破口大骂,“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爹,您消消气。”雁怜月在一旁不住的劝着气得跳脚的雁老爷。
雁尘雪才不管她们父女上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转身就想回房去,“含秋,跟上。”
含秋急忙扶住雁尘雪,却被她摆摆手拒绝了,含秋担心她会磕到门槛摔倒,谁知她淡定地抬腿迈步,与平常人无疑,就像是能看得清路一样。
甚至还嫌含秋走的慢,一把拎起她的领子带着她走。
两人在雁家父女的惊愕中进了房,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含秋在讶异中回过神来,“小,小姐!您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您居然能带着我躲开老爷的腿,可把老爷摔惨了!小姐您哪来那么大力气啊!奴婢可是挺重的呢,您是怎么拎得动奴婢的呀?”
听着含秋叽叽喳喳的声音,雁尘雪索性伸手捏住了她的嘴,“收声,我要睡觉了。”
含秋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雁尘雪这才松开她的嘴,自顾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含秋大早便已经醒来,见雁尘雪起床,便伺候着梳洗打扮。
雁老爷风风火火地踹门而入,后面跟着雁怜月。因为这两人昨天看雁尘雪不需要人扶着走路很是惊讶,以为雁尘雪眼睛能看到了,今天过来探探虚实。
原本梳洗完的雁尘雪还正愁着没事干呢,这不,送上门来了。
桌上有含秋刚沏的茶,她迈步走到桌边,一边取了一盏茶杯,一边抬手提了茶壶,就要往杯中倒。
她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自如得样子让雁老爷和雁怜月瞪大了眼睛定定得地看着她提壶倒水。
就在他们俩以为她能顺利倒下一杯茶水的时候,滚烫的水却偏移了些位置洒向了她扶着茶盏的手,她啊的一声,大叫道好烫好烫,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茶壶那么随手一甩。
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那茶壶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砸中了雁怜月的颈部,盏中滚烫的茶水就那样顺着衣襟往她皮肉上钻。
雁怜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尖叫,“啊!好痛啊!好痛啊!”
霎时,雁怜月的脖颈和胸口都红肿的要命,许多地方都起了大块大块的水泡,她哭喊着抓着衣襟喊疼。
雁老爷根本没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雁怜月要是毁容,那么她跟容世子的婚约……
想到这里雁老爷立刻大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来!要快!”
“爹,我好痛啊!”雁怜月疼得坐在地上,手上不住的抓着衣襟,生怕衣物碰到那些鼓大的水泡。
雁老爷召了好几个下人去请大夫,他越想越气,转身就想冲着雁尘雪挥一巴掌,道:“若是月儿毁容了,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雁尘雪心里道好笑,却还是装作委屈的样子,“爹,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能知道妹妹就站在我跟前呢。而且,我也被烫伤了呀,爹你都不心疼我的?”
雁老爷的巴掌停在半空,她没有闪躲,确实是个瞎子。
“哼,咱们的帐还没完呢!”雁老爷收回手,恶狠狠地冲她吼着。
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找她算账,雁怜月的会不会毁容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喊了几个丫鬟将雁怜月小心翼翼地扶着走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比较重要,想起女儿刚刚疼得大哭大喊,雁老爷还是有些不甘地回头,他的脸气的铁青,眼睛恶狠狠瞪着雁尘雪:“若是月儿有半分差池,我绝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言罢,甩袖而去。
等雁老爷走的没影了,含秋这才长舒一口气。
雁尘雪招呼着含秋把门阖上。
含秋欢快的跑去关上了门,还仔细将地上的茶壶捡起,“小姐,真是大快人心啊!往常都是小姐被欺负的,这回我们也欺负回来一次了!真痛快!”
但是转然她又很担心的问,“小姐,看老爷刚刚那个样子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啊,要是老爷真的要赶你出府怎么办呀?”
雁尘雪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淡淡道:“我是瞎子,倒水他们不帮忙不说,还站在我跟前看,被烫到手条件反射我自然是会随手丢的,那里知道丢中的恰巧是雁怜月呢?”
“啊!”含秋大叫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小姐您的手没事吧,烫到哪了?我去拿药给您敷一敷。”
雁尘雪摆摆手,又将手指摊开给她看,“喏,还是十指葱葱,又白又细,你放心。”
虽然在场的几人确实是见到她被烫到手了,但是她的手上确实是一点被烫到的痕迹都没有。
含秋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便放下心了,不过她也有担心的事情,二小姐和夫人对这事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小姐的。
“好了,这一天天闹得,害得我连口水都喝不上。”雁尘雪笑着抱怨了声。
让含秋收拾了下房间,雁尘雪一边松着筋骨,一边起身去床上悠闲的半躺下。
着雁尘雪抱怨着没水喝,含秋手脚迅速地为她沏了一杯茶,送至她跟前。
不知为何,含秋觉得雁尘雪回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又厉害又聪明,不再像之前那么的怯懦自卑,现在的她让含秋无比崇拜。
雁尘雪饮完一杯茶,舒服的躺着,咂咂嘴道:“含秋,我让你置办的东西怎么样了?”
“除了药材其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含秋如实回答,“也按照小姐的吩咐藏好了,等夜深了,就偷拿进小姐房间来。”
雁尘雪沉吟了小会,她正想着该怎么开口问生母和雁夫人的事情时,含秋长舒了一口气道,“小姐,还好我昨儿机灵,不然就被大少爷撞见了。”
含秋有些后怕,继续讲到,“昨儿我制备材料时碰见大少爷了,我老远就看见他了,不过还好,我趁他还没注意到我,就已经先藏起来了。”
含秋有些得意的等着雁尘雪开口夸奖,雁尘雪暖暖的笑了笑,这丫头也是可爱的很。
“大少爷?”雁尘雪有些陌生的听着这个称呼。
“对呀,您的兄长。”含秋给她科普道,“他跟二小姐都是夫人所生的。”
雁尘雪疑惑道:“还是我的兄长?看来夫人在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与老爷的关系不清不楚了?”
虽然知道雁老爷有二女一子,但她没想到那个男丁会比他年长。
话题被她引了出来,含秋就忍不住接话,“对呀!当年前夫人在的时候,老爷就跟夫人好上了。”
含秋探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继续道:“那时候的夫人也还只是一个洗衣的下人,但是生的好看,所以老爷也对她青睐有加。夫人假借送衣之名与老爷亲近,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十分暧昧。”
“这件事都是背着前夫人做的,虽然曾经也被其他下人撞破过他们的好事,不过屈于老爷的威严之下,他们也只能闭嘴。”
“然后有一日,夫人突然就在王府里消失了。”含秋神秘兮兮的,“听说是有了,所以被老爷秘密送出雁府养胎了。”
“后来小姐出生了,夫人就带着一个一岁大的男孩回到了雁府,仗着自己的是个儿子就逼着老爷废了夫人,立她为妻,但是那时的老爷对前夫人尚有感情,没有同意。”
“再后来前夫人在坐月子的时候就一声不吭的去了。我一度怀疑是夫人干的……”
话还未说完,房门毫无征兆的被用力推开,含秋吓得立即捂嘴噤声。
雁夫人一身臭烘烘站在门口,身上尽是泥巴还有已经干透了的臭水的痕迹。
“雁尘雪!”雁夫人显然是没有听到含秋先前说的话,一进门就冲着雁尘雪大喊道,“你给我滚出来!”
雁尘雪没好气的“啧”了一声,故事正听的起劲,怎么老有人来打断。
“雁府夫人就这个德行?教养被狗吃了?”雁尘雪半躺着,缓缓道。
雁夫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有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她倒也没理会雁尘雪的嘲讽,只是冷冷地瞪着雁尘雪。
雁尘雪虽然看不见,却还是能感受到雁夫人那“炽热”的目光,她被瞪得有些心烦。
一个翻身下床,大步流星,几步便到了雁夫人跟前。
“你干什么?!”雁夫人疑惑的吼着。
雁尘雪毫不留情的伸手拎住了她的领口,用力一提就要往房外丢,力气之大令含秋嗔目结舌。
雁夫人被提起,双脚离地,吓得大叫,“雁尘雪你快把我放下来,这里可是雁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怎么就突然发了狂啊!”按照之前雁尘雪示意的,含秋干巴巴的大喊。
雁尘雪用力一甩,雁夫人便屁股着地,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没法起来。
雁夫人听到中毒二字,心虚不已,但还是强装声势,“喊什么喊!还不快扶我起来!”
人家是当家主母,这话对于还是下人的含秋来说还是有用的,含秋只好委屈的上前去扶雁夫人。
“我的贴身丫鬟,夫人随便指使不好吧。”雁尘雪飘飘然的拦下了含秋。
“雁尘雪,你!”雁夫人气得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恶狠狠的瞪着雁尘雪,但又顾忌含秋说的中毒的事情,不好发作。
这时候从远处跑来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脚下还绊了一跤。
磕磕碰碰的才跑到雁夫人面前,一口气还没理顺,就着急开口,“夫……夫人,不,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雁夫人没好气的吼他,“你好好说话!”
“小姐,小姐她……”下人大口喘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一般,“小姐受伤了!据说很严重,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的?还不快带我去见月儿!”一听雁怜月出事,雁夫人一颗心被吊了起来,那可是她的宝贝闺女!
“快扶我起来!”雁夫人急的大叫,还没等下人弯腰扶她,她就自己攀着下人的胳膊爬了起来。
在下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着,还不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雁尘雪,“雁尘雪,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雁尘雪心里道好笑,脸上却还是忍着笑意,回道:“我等着呢。”
雁夫人渐渐走远,雁尘雪伸了个懒腰接着回去躺在床榻上。
含秋对雁尘雪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档次,简直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这一顿折腾下来,都已经快到晌午了,雁尘雪揉揉自己的肚子,语气软软的,“含秋,我饿了。”
含秋一看,房外日头偏高,确实到了该用膳的点了。
她想出门去给雁尘雪拿吃食,却又不放心雁尘雪一个人呆在房里,万一老爷夫人又带着人来找小姐的麻烦怎么办?珠儿也不知道去哪了。
“小姐,我去找珠儿来照看你”含秋安排道,“然后去膳房给您拿吃的。”
雁尘雪点头应允。
估摸过了一刻钟,含秋端着饭菜进房,愤愤道,“小姐,珠儿太过分了,整天不见踪影的,小姐到底哪里待她不好了?我找遍了全府,问遍了府里的下人们,他们说珠儿昨晚上就匆匆忙忙出府了。”
雁尘雪毫不在意的道,“这么生气做什么,走了就走了呗。”
含秋还是有些不平,“小姐,她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等她回来您可要好好惩治她一番。”
“她大概不会回来了。”雁尘雪淡淡的,拿起筷子伸手夹了一根菜叶吃。
含秋不解,“为什么不回来了?”
“别问,不回来就是不回来了。”雁尘雪心里有了眉目,她没猜错的话,绝对是她做了什么事情怕发现,所以赶紧跑路了。
雁尘雪沉思了一会,“我昨儿晌午的饭菜是珠儿准备的吗?”
“是呀,昨儿奴婢被夫人叫去替她去裁缝铺当督工了,她说她怕裁缝克扣她的布匹。”含秋老老实实的回答,“到傍晚才回来,回来就找不见小姐了,也不见珠儿。”
含秋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您刚刚要我说什么中毒什么的?”
雁尘雪压低了声音,“含秋,我昨儿的饭菜里好像有毒。”
“啊!小姐那您没事吧!”含秋惊叫了一声,又快速捂住自己的嘴,缓了一阵才慢慢松开手,压低了声音,“小姐,您是说……珠儿?”
雁尘雪默认。
她雁尘雪是个瞎子,娘亲走了,父亲跟姨母也没一个对她好的,她能够依赖的只有含秋跟珠儿这两个丫鬟。
听含秋说,以前的雁尘雪需要人寸步不离的在身边照看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害她就必须借助含秋或者珠儿之手。
含秋虽然平常容易大惊小怪,但心性单纯,几番接触之下也能看出她并没有害主之心,而珠儿极有可能是被雁夫人买通了,趁着雁夫人支开了含秋,在雁尘雪的饭菜里下毒,然后匆忙离开了雁府。
明白了珠儿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雁府后,含秋很是气愤,连连怒骂珠儿是只白眼狼。
雁尘雪倒是对这件事没那么多复杂的感觉,听着含秋一个劲的怒骂,心里也是涌过一阵暖流。
上辈子的她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身边的人都是互相利用,每个人都期望踩着别人向上爬,所以她要信任一个人需得让她看见对方的真心才行。
“罢了罢了,别骂她了,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雁尘雪笑笑。
含秋却还是义愤填膺道,“万一夫人和二小姐再找由头来找小姐麻烦,要害小姐怎么办?”
“见招拆招咯。”雁尘雪悠悠道。
“啊,对了,”雁尘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我取笔墨纸砚来。”
“小姐这次又要写什么了?”含秋不免想起上回雁尘雪令人惊愕的操作。
“你懂的。”雁尘雪冲她笑笑,嘴上还在催促着,“快些,快些。”
含秋有些不情不愿的,“小姐,不太好吧,毕竟药不能乱吃……”
倒也不是她担心过度,毕竟她在雁尘雪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从未见她写字读书,突然间她唰唰的写了两大页字,这还不要命,要命的是雁尘雪说那是药方让她抓药,她已经拜服再先前的两页药方上了,现在还来?
雁尘雪听她扭捏的语气,突然装作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行吧。在雁府,我是被姨母妹妹欺负,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含秋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乖乖的跑去拿笔墨纸砚了。
雁尘雪这一次写的方子太多,她每写一张含秋就觉得窒息一点。最后她写了足足一厘厚的纸,等她写完含秋已经差点跪下来喊神仙了。
雁尘雪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也能猜到她震惊的表情。
雁尘雪伸了个懒腰,将药方递给含秋,小心的嘱咐道:“你记得方子上的药要让药房的人全部粉碎,让他们帮忙碾成粉末,明儿你再去取。”
含秋一边应下,一边小心翼翼的讲药方收进袖口。
“记得,每一样都要分开包好,还有,粉末需得是又细又滑的才行。”雁尘雪又叮嘱了一句。
含秋点点头,但又想起雁尘雪看不见,又应了一声,“我记下啦。”
“对了,记得带些银针回来。”
“银针?”含秋摸不到头脑,“小姐是想绣花了?我记得绣盒里有不少呢。”
“不是那种。”雁尘雪顿了顿,“药房或许会有,你试着去问问有没有那种可以刺激穴位的银针,便可。”
含秋大惊,“小姐,您要刺激穴位的针做什么呀?小姐您可别乱来,这要是扎死人……呸呸呸,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呀?!”
雁尘雪有些后悔告诉她针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她懊恼的回含秋:“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轻重我还是能拿捏的,你只管照做就好了。”
听着含秋没有动静,雁尘雪补了一句,“好啦,我答应你不会出问题的。”
这边听见含秋娇嗔地“哼”了一声,雁尘雪摸索着,捏了一下含秋的脸蛋,“好啦,你快些去,这些我用过膳后就要喝的。回来的时候,许你买盒寄福斋的糕点吃。”
含秋听到寄福斋糕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虽然雁尘雪变了但是感觉比之前更加好相处了。
1、双指探洞感觉要飞了那就是相当厉害不得了的了。双指探洞属于一种手淫的行为。如果女性阴道比较紧致,出现疼痛感是比较正常的表现,在感觉疼痛感比较强烈时,就不要在继续了。期间可以考虑使用润滑油这类的产品来帮助润滑,可以有助于减轻疼痛感,享受高潮快感,使用时注意好卫生清洁工作,以防止细菌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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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