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快到中午了才起床下楼,见傅霆瀚在后花园坐着,一手捧着公文,一手拿着咖啡,神情自然,格外惬意。
她走过去笑道:"早啊,傅家主。"
傅霆瀚抬头看到笑脸,心情格外明媚,唇角上扬,应道:"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
潘金莲不满,嘟囔着:"难得周末睡个懒觉嘛……"
傅霆瀚取笑道:"上个周末你也这么说。"
随后放下东西,起身说道:"走吧,快吃中饭了。"
他们刚进内厅,周管家就来通报:"家主,夫人来了。"
傅霆瀚一皱眉,亲自去迎接,一旁的潘金莲愣住了,十分紧张,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达脑门。
这是要见未来婆婆的节奏吗?
不久,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走进来,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神情严肃,一直到了客厅才停下,审视了一旁木楞的潘金莲,随后端庄地坐下。
她是傅霆瀚的亲生母亲,名叫顾莲生,为人强势狠辣,就连她的儿子都不轻易得罪她。
周管家恭敬地递上一杯茶就下去了,只留下三人在客厅,空气仿佛降低到了冰点。
傅霆瀚拉着旁边如木桩子般的潘金莲一同坐下,问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傅母横眉冷对,瞥了一眼潘金莲,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再不来,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
傅霆瀚连忙说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是想等快订婚了再通知你们。"
傅母怒目喝道:"通知?你怕是忘了,你姓傅,我们傅家的媳妇怎么可以是那些个乡野姑娘!"
潘金莲闻言有些薄怒,这话俨然是看不起她,鼓起勇气反驳道:"傅夫人,我们陈家在S城虽说是中小企业,但也是小有名气的,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傅母轻蔑地笑了一下,说;"中小企业……所以你才想攀上傅家这个高枝吧?"
潘金莲气急,指甲紧抠着沙发有些微微发白,她无法开脱,当初父亲的确是为了和傅家合作,才想陈安安和傅霆瀚联姻的,虽然阴差阳错变成了自己……
傅霆瀚握住她的手,言语清冷,"母亲,是我喜欢她,主动追求她的,联姻无非是个噱头。"
傅母内心一片震撼,她的儿子她不会不了解,从小到大没说过喜欢谁,如今……
她有一种抓不住儿子的感觉,瞪了一眼还在怒火中的潘金莲,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傅母带着怒意说道:"傅霆瀚,你如今的一切是傅家给你的,还容不得你喜欢谁就把傅家双手奉上送给谁!"
傅霆瀚冷冷地应道:"傅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傅母难以置信地站起来,指着他,紧咬牙关:"你说什么?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他也同样站起身来,坚定地说:"我说,傅家不是你说了算。我有傅氏集团45%的股份,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这是爷爷一手打下的,当初在父亲手里它都没有发扬光大。"
傅霆瀚又低沉地说道:"别说是你站在这里,就算是父亲,也无权干涉我的事情。"
傅母指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中透着失望:"你从小就听我的话,如今有了这个女人,你居然敢驳斥我。"
他低头似乎想到了不开心的过往,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说:"所以……我放弃了去科研所的机会,接管傅氏集团,你还不满意嘛?还想把我喜欢的人也赶走嘛?"
傅母语噎,瘫坐下来。
潘金莲从不知道他的过往,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傅霆瀚对她那么执着,她目露担忧,轻轻拉住他的手掌。
傅霆瀚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心情渐渐平复。
半晌,傅母起身,收拾好情绪,依旧强势地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傅家不接受这样的儿媳。"说完也没多停留。
潘金莲也没多意外,从头到尾傅母都透露着一个讯息——她不喜欢自己。
她站起来,看到傅霆瀚眉头拧在一起,用手慢慢揉开,微笑着说道:"我们去吃饭吧。"
他看着潘金莲,心里有些歉疚,语气略带失落:"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鼻头有些发酸,走向餐桌,摆摆手说:"无所谓,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听到这话,傅霆瀚顿时慌了神,跑到她跟前,抓着她的双臂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跟我解除婚约嘛!"
潘金莲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解释道:"没有,我没这么想。"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低落:"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转身离开?"
傅霆瀚看着她的眼睛,渴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像是一个渴求拥有心爱玩具的孩子……
潘金莲犹豫不定,她不喜欢承诺过早的未来,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说得严重点,若有人拿刀架在父亲脖子上让她离开傅霆瀚,她肯定头也不回就走。
傅霆瀚见她眉头紧锁,很是为难的样子,缓缓松开了手。
他直直地坐下,淡淡说道:"先吃饭吧。"
潘金莲闻言便乖乖坐下,看他情绪低落,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食不知味,窗外的阳光也似乎黯淡了不少……
下午傅霆瀚竟破天荒地让潘金莲回陈家,周一再来接他上班。
这让潘金莲一时慌了手脚,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可是他脸上神色依旧,并无异常,就带着忐忑的心回家了。
傅霆瀚在她走后,来到卧房,坐在床上轻抚着她躺过的地方,低喃着,"这次是不是连你也要失去了……"
许久,他才收起情绪,走到窗边,拨通号码:"纪宇恒,有没有兴趣来喝酒?"
那一头还睡眼惺忪的纪宇恒听到这话,立马清醒,又看了看来电显示,一脸迷茫:"我说,小瀚瀚,我没在做梦吧?"
傅霆瀚随意说道:"没兴趣就算了。"
他连忙阻拦,"哎哎哎……别挂别挂。我这就叫子森一起来,你等着哈!"
纪宇恒是傅霆瀚的另一好友,和柳子森一样,大学都是医学专业,只不过柳子森是为了继承家族企业,傅霆瀚是想救死扶伤,而纪宇恒纯属填错了。
毕业后他搞起了他的最爱——摄影,全国各地的跑,父母是画家,也在全国开展,他刚回来不久,还在倒时差,就被傅霆瀚一个电话叫去了。
夜幕降临,纪宇恒才载着开完会的柳子森急急忙忙往傅宅飞驰,穿着一件花衬衫,头发二八分,戴着大墨镜吹着口哨。
柳子森坐在副驾驶,无奈地瞥了一眼,说:"大晚上戴墨镜开车,你是嫌我命太长了嘛?"
纪宇恒咧嘴一笑,说:"放心吧您咧,我的技术杠杠的,S城车神。"
谈笑间,他们很快到了傅宅。
纪宇恒一进门就喊:"我的小瀚瀚,你在哪里?"
傅霆瀚闻声从后花园进来,无语扶额:"你别这么叫我行吗?"
纪宇恒捂住心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狡黠一笑:"不行,小瀚瀚。"
柳子森从后面拍了他脑袋一下:"戏精,就你戏多。"
随后他察觉到傅霆瀚情绪异样,担忧地问道:"霆瀚,发生什么事了?"
傅霆瀚摇摇头,拿出珍藏的几瓶好酒,说道:"话不多说,先喝酒吧。"
纪宇恒很随意地坐下,拿起一瓶端详着:"可以啊,小瀚瀚,这瓶酒我上次吵着问你要,你死活不给。"
一旁的柳子森也坐下,笑道:"是啊,今天这么大方,而且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提出来喝酒,以前我们拉着你,你才勉强答应。"
傅霆瀚想到了大学时光,眼里尽是怀念,嘴角苦涩一扬,倒了一杯早已醒过的红酒,一口饮尽。
柳子森是他们三个中心思最为细腻的,他上次见傅霆瀚情绪不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受伤,那这次呢?
只有纪宇恒没心没肺,不怕死地问道:"干嘛闷头喝酒啊,难不成你的爱情鸟飞走了?"
他在车上从柳子森那里听说了潘金莲的事情,还以为傅霆瀚因为失恋了才这样。
柳子森对他使眼色,他却一脸无辜。
傅霆瀚又倒了一杯,声音有些沙哑说:"她……不爱我。"
纪宇恒内心自责,轻拍自己的嘴巴,这才明白刚刚柳子森的眼神。
柳子森瞪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没告诉她,你很小就认识她嘛?"
其实傅霆瀚和潘金莲小时候就相识,一个幼儿园,只是当时年龄尚小,潘金莲在傅霆瀚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一直都记得,脑海里一遍遍复演着,才那么深刻。
而潘金莲在他出国后,经历过丧母之痛,连发几天的烧,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
傅霆瀚叹了口气,应道:"说了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什么。"
纪宇恒轻抿一口醇香,好奇地问:"那……你们真分了?"
傅霆瀚摇摇头,说:"只是让她回家过个周末。"
他一拍大腿,松了口气,笑道:"没分不就得了,喜欢就追,勇往直前,到了南墙也不回头。"
柳子森轻笑了一下,说:"宇恒,你的爱情观不错。"
纪宇恒一听这话,骄傲地仰起头。
傅霆瀚见到两位好友,心情稍稍舒展了些,于是坦言道:"中午我母亲来过,她不同意这门婚约,这次我反抗了。"
纪宇恒被这一惊天消息轰得目瞪口呆,嘴巴能塞下半个足球,柳子森同样感到惊异。
他们了解傅母是个极为强势的女人,对傅霆瀚的一切都要掌控在手里,若当初不是傅家老爷子全力支持他念医学专业,他们也不会相识。
就连后来傅母让他回去继承家业,他都没有反抗,而是拒绝了科研所的邀请。
如今他竟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足以让他们感到震撼。
柳子森倒了一杯酒,喝了几口才平复下来:"那她呢,她是怎么想的?"
傅霆瀚想到中午潘金莲眼中的犹豫,一脸受伤,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很快把五瓶红酒干完,此时柳子森有些醉了,傅霆瀚也昏昏沉沉,纪宇恒更是撒起了酒疯。
俗话说的好,酒醉壮人胆,纪宇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抱着酒瓶指着傅霆瀚说道:"我告诉你,小瀚瀚,这种不懂得珍惜你的女人,你为她付出,不值当!"
傅霆瀚自嘲一笑,声音低沉:"那你说,心都交出去,怎么收回来?"
柳子森喝得最少,只是微醺,他扶住纪宇恒:"你又在这胡说八道。"
纪宇恒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地说:"我这怎么叫胡说八道呢!实话啊!"
他打了个嗝,接着说:"你要实在放不下,你就打电话,让她过来!你在这喝闷酒给谁看啊?你明明想着她,还让她回去,你是不是傻啊?"
傅霆瀚不得不承认,他很想潘金莲陪在自己身边,可是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个脆弱的样子。
他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睛。
纪宇恒壮着胆子,拿走傅霆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跌跌撞撞地来到后花园,柳子森见状也紧随其后。
柳子森压低嗓子问道:"你想干嘛啊?"
只见纪宇恒一脸坏笑地说:"成人之美啊。"
柳子森心里一惊,这货每次喝酒都要搞点事情出来。
他连忙阻止:"你这样就不怕霆瀚醒来跟你拼命?"
纪宇恒不开心地拍掉他前来阻止的手:"你难道没看出来,小瀚瀚想她啊!"
柳子森心想: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当然是看出来了,那就跟着任性一回吧。
见他不再阻拦,纪宇恒快速找到潘金莲的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潘金莲已洗漱完毕,正打算关灯睡觉,看到电话响起,有些迟疑地接听道:"喂,你还没睡啊。"
电话那头纪宇恒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整个人都飘了,应道:"喂,仙女姐姐。"
潘金莲一阵凌乱,心里像有千军万马踏过去。
柳子森简直恨铁不成钢,抢过电话说道:"陈小姐,我们是傅霆瀚的朋友。"
潘金莲这才回过神来回应道:"这样啊,有什么事吗?"
柳子森煞有其事地说:"他喝醉了,嘴里念叨着你,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喝醉了?
在她印象中,傅霆瀚是不喝酒的,所以她也从来不知道傅宅还有个酒窖。
难道今天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嘛?
潘金莲正想着,那头又传来一句:"陈小姐,我知道你现在不爱他,只是尽着履行婚约的义务,但麻烦你不要伤害他,他比你想象中要爱你。"
秦观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可自己真的在伤害他吗?
潘金莲神色复杂,回应道:"我……我这就来。"
柳子森闻言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原位,扶着烂醉的纪宇恒离开……
傅霆瀚一个人在明亮的客厅昏昏沉沉的,他微睁着眼睛,在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一团模糊的身影朝他走来,依稀间似乎听到了潘金莲的声音。
潘金莲看着眼前面色潮红,醉醺醺的男人,神色担忧,轻声问道:"霆瀚,你还好嘛?"
他抬起手抚上她白皙的脸,哑笑道:"又在梦里梦到你了,真好……"
潘金莲目光一怔,莫名感动。
他经常在梦里梦到自己吗?
她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用尽全力把他扶起来,细声细语道:"我先扶你回房。"
傅霆瀚乖乖地点点头,脚步有点晃,嘴里嘟囔着:"只要你不走,都听你的。"
潘金莲有些愧色,身体承担着他大部分的重量,一步一挪地往楼上走,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床上。
她站在原地气喘吁吁了一番后,弄来一条毛巾为他简单擦拭,盖上被子打算离开。
傅霆瀚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眉头紧蹙,声音沙哑:"别离开我。"
潘金莲叹了一口气,只能在他身旁坐下,安慰道:"我不走,你快睡吧。"
她轻抚着他的眉间,想让他放松,看着他的睡颜,心情复杂。
或许她真如柳子森说的那样,在伤害他。她看得出来傅霆瀚很爱她,很在乎她,想为她筑起一座城墙护她周全。而自己却是那个拿着斧头,不断砸墙想要逃出去的人。
她为什么不能好好爱他呢?
可能是上一段感情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也可能是她根本不懂爱,当初姬俊明追求自己,也就贸然答应了,恋爱期间,她没有强烈的心动,只是得过且过……
但傅霆瀚不同,她能在他面前像个小女人,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能让她心跳加速,只是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潘金莲自言自语道:"可惜……从来没有人教过我,爱到底是什么?我怕会辜负你……"
见他已熟睡,她也趴在一旁浅浅睡去,两只手还紧紧握着。
清晨的一通电话把傅霆瀚吵醒,他随手接听:"喂。"
那一头的穆凌雪听到居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到失语,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咳了一声,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等文文醒来麻烦让她打给我。"
她说好就立马挂断,心跳猛增,嘴里感叹着:"太刺激了,文文居然这么快就睡到别的男人了!不愧是A大一枝花。"
而傅霆瀚一脸疑惑,喃喃道:"文文?"
很快他发现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身边趴着心里一直在想念的可人儿。
傅霆瀚一喜,嘴角洋溢着可见的喜悦:"原来昨天不是梦。"
潘金莲依旧趴着,手机响起时她就被惊醒,怎料傅霆瀚比自己快一步,她就只能装睡静观其变。
许久过后,她察觉不到傅霆瀚的动静,以为他又睡着了,轻轻地抬起头,结果四目相对,她机灵地咧嘴一笑: "傅家主,你醒了啊,我……我刚醒。"
傅霆瀚也不想揭穿她拙劣的谎话,笑了笑起身,说:"我知道。"
他下床拉开窗帘,背对着他问道:"为什么会过来?"
潘金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语气中有一丝期待。
于是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就……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傅宅门口了,想随便进来看看,结果发现你一个人醉倒在客厅里,总不能丢下你不管吧。"
傅霆瀚转过身看向她,内心感到意外,又问道:"当时没有其他人吗?"
潘金莲不解,其他人?
他指的是陪他喝酒的朋友吧,不过当时自己来的时候,的确没看到别人。
她老实应答。
傅霆瀚没看出丝毫端倪,心情大好,大步走向她,俯身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笑着说:"我亲自给你下厨,你收拾下再下楼。"
潘金莲有点愣,摸了摸额头,转身看他喜悦的身影,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谎言能哄人一时,却不能哄人一世啊。
傅霆瀚哼着小歌在厨房捣鼓着,厨房管事的张嫂走上前问道:"家主,您这是?"
他难得对她一笑,手上的活没停,嘴里应道:"张嫂,今天我亲自下厨,你回去吧。"
张嫂连声应好,一愣一愣地离开。
潘金莲洗漱好后,想起早上的电话,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穆凌雪!
她连忙回拨过去,率先开口:"早上是个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穆凌雪翘着二郎腿,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文文,别着急,慌什么,我都懂得。"
潘金莲扶额,苦笑道:"不,你不懂……这话说来话长了。"
穆凌雪挑眉,看了一下手表,说:"那就见面说呗,今天周日,你应该不用去学校吧,我正好昨夜回S城了。"
潘金莲一个劲点头,她正愁一肚子话没处倾诉呢!
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潘金莲就兴冲冲地下楼。
厨房传来一阵飘香,她小跑过去看到精致的早餐,简直难以置信。
她看着还在厨房忙绿的背影,无限感叹。
这个男人智商、情商双高,多金又有颜,还有一手好厨艺,好像是个女人都会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自己不开窍呢?
傅霆瀚见她发呆,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调笑道:"被我迷倒了啊,快坐下吃吧。"
潘金莲憨笑着坐下,叉起面前的吐司小方往嘴里送。
他一脸期待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她立马竖起大拇指,大赞,"太好吃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也要拜你为师。"
傅霆瀚知道这话里大有拍马屁的成分,但还是很受用,欣慰地笑了,"那你多吃点。"
潘金莲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把桌上的美食一扫而空。
她见傅霆瀚心情不错,想来这时提点什么要求,他也会欣然答应吧。
于是她小心地问道:"等会儿我约个朋友出去可以吗?"
潘金莲感觉他有一丝不开心,立马补充道:"女的,就你刚刚接电话那个。"
傅霆瀚挑眉,不确定地问道:"那你晚上还回来嘛?"
她目光诚恳,一个劲点头,于是傅霆瀚就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潘金莲上楼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出门了。
因为有了感觉,所以要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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