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代表眉头微皱:“想要活命就吃下去,给我健健康康的长大,我的孩子就不能太娇气。”
他像听懂了英语课代表的话一样,张开了嘴巴,但是由于勺子太大,婴儿嘴太小,喂的很费劲。
但英语课代表还是小心翼翼的喂着孩子,看着婴儿嘴巴张的大大的,很像配合好她的样子,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突然间婴儿把勺子往出推,推到了她的跟前,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英语课代表愣住了。
他这是?他的意思让我吃?英语课代表有点惊愕,这么小的孩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做出这种动作,她的心里都会有一股暖流流过。
她端起花瓶,大口大口喝起来,纸浆水苦涩,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如果不喝那只能等死了,房间里再无其他可食用的东西了。
别人怀孕了这个时期应该是每天大鱼大肉各种营养品喝着,只有大人有了营养,才能有力气喂养孩子,而她和她的孩子只能躲在一个阴暗的小屋里面喝这个东西。
小家伙还挺配合,这么难喝的都喝得进去。
但是现在他们娘俩现在所受的苦,可不是白受的,要加倍还回来。
想到这英语课代表的眸子冷了下来,曾经她什么样的苦没受过,这又算的什么,只要小家伙能挺过去,一切都好说。
英语课代表又艰难的上了床,打算哄小家伙睡觉,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没想到穿越过来会这么惨。
只有把身体休息好,才能有力气改变现状,才能去找他们报仇。
英语课代表搂着小家伙嘴里哼着曲,试图哄小家伙睡觉,小家伙有没有睡着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太累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窗口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她对这个声音很敏感,肯定有情况,而且她现在这种状态要更加小心。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恨她厌恶她的人,如果说真的有人半夜过来,那也是过来害她们的。
她慢慢睁开眼睛,眯着眼睛望向了窗口处,果然那里有一个身影,看这个身影肯定是个男生,而且这身形好像是……
战北霆?
但是下一秒就被她给否定了,窗户开了一个缝隙,可以看得到这个男人戴了面具,如果是他,他不可能会戴面具。
男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她当战地医生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视力也是好的惊人。
隔这么远,他竟然还能看得到男人眼底的表情,男人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和孩子。
他居然在这个男人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心疼?那这么来说就更不会是战北霆了。
战北霆可是恨她恨到骨子里的,甚至在他眼神里都见过杀气,怎么可能是他。
她微微动动身子,想换一个角度来看。她慢慢的挪动身子,没想到一抬头窗口中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皱皱眉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身影跟战北霆如此相似,但是她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对她们没有恶意。
既然对自己没有恶意,那她也懒得去想了,终有一天他会知道是谁的,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孩子饿了,会用哭声把她叫醒,不饿孩子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躺着。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五日,一直依靠这纸糊水。
有一日清晨,英语课代表在睡梦中被门口处传来的声音吵醒。
“去看看,那对母子是死了还是没死。”英语课代表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果然转头就看到了慕容婉领着几个奴仆。
两个奴仆刚走到房正中间,看到英语课代表转头动了身。
“还没死呢,赶紧给她们一个痛快吧,这样撑着多难受啊!”
说着慕容婉也慢慢的走进屋内观察了起来。
许是看出来这两个人这几天都是靠着什么支撑着。
“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个宣纸和花瓶都给我毁了。”慕容婉说话间某种闪烁着笑意。
丫头芳月把剩下所有的宣纸全都燃烧,另一个丫鬟把花瓶狠狠的打在地上。
“还有这水。”说话间慕容婉下巴微抬。
芳月秒懂,端着水盆就走了过去。
英语课代表看着她端着水盆过来心里一顿,她这种情况可能是躲不开的,但是他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孩子。
英语课代表吃力转过身,只要把孩子包围在身下,但还是晚了半步,她的身子也只挡上了一半。
盆子里剩下的水,无情的浇在的后背和婴儿下半身上。
婴儿受到惊吓,立马哭了起来,但是这哭声可不似以往,有一些虚弱,小家伙脸色也不是很好。
英语课代表被这么用水一浇,浑身发冷,刀口传来阵阵疼痛,她也很想站起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但是只是短短的休息,这几天身体还是很虚弱。
轻轻一动刀口还会扯得很痛,英语课代表打了冷战,感觉自己掉到冰窟窿里面似的,大人被这么一浇都受不了,别说只是刚刚出生几天的孩子。
而慕容婉穿了一身雪白色的裙子,傲慢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英语课代表。
“姐姐,你别挣扎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刚刚生下孩子,却每天依靠宣纸活命,这活着多痛苦啊,还有什么意义,放心等你死了,我会经常给你烧纸的。”
说完慕容婉得意的冲她笑笑,扭着身子走了,甚至把蜡烛也拿走了,夜晚要难度过了。
英语课代表目光寒气迸发,即使这样她也不会认命,既然自己穿越过来,她就要把结局改变,如果是原主肯定活不下去,但是她是医生,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去。
在英语课代表的心里就是这么有底气,哪怕慕容婉把她最后的希望都毁了,她也不会认命。
接下来的几天里,孩子都食水未进,连她都快支撑不住了,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活着。
她不敢有大的动作,不然一动浑身无力,眼前发黑,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即使进食了也没有营养。
现在已经营养不良,贫血过度。看着自己身旁的小家伙脸色苍白,心里酸楚不已。也不知道小家伙还能熬多久。
如果再这样撑几天,她们真的会死,但是她心里面总会有一种预感,她们会有救的。
直到第五日晚上,英语课代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已经虚弱的没有了力气。
即使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没有醒过来,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确实是有人进来。
感受到那个人慢慢的在靠近自己,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害她,真的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来人戴着面具让她看不清脸。
“英语课代表,一定要活下来,别让我失望。”说完来人身形一动,从窗户窜了出去。
她似乎看到来人看她眼神里的柔情,他瞬间有些恍惚,这个男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还有身上带着的杀气都十分像战北霆。
如果说这个男人真的是战北霆的话,前前后后又说不通。
突然间她听到了什么动静,难道那对狗男女又来了吗?
“或者是自己已经饿出幻觉了?”她边嘀咕着,边用力撑起身。
就怕他们又来对孩子下手,
神经紧张的四处巡视着,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还是那抹黑影。
英语课代表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只能手扶着旁边的门框,往门前探去。
许是不想被她给发现,黑影掠过旁边蹊峭的树干枝蔓,消失殆尽。
就在她无力回天,和孩子等死的时候,眼前窜出来一头羊。
饿久了的英语课代表恨不得当即就活吞了这头羊。
看到它朝自己这边冲过来之后,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但是片刻之后,她便取消了这种想法。
因为……这是一头母羊,产奶的母羊。
意味着可以挤一点奶,给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吃下。
英语课代表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赶羊,最后灵机一动,扔出一根银针刺痛羊的穴位,那羊立刻就四肢无力跌倒在她眼前。
这可是他们未来几日的口粮,得仔细养着。
刚挤出来的羊奶还是温热得,慕云卿赶紧端过去,小口小口给孩子松下。
看着煞白的小脸终于露出几分生机,她方才放心,自己喝下几口。
饥饿了许久的肠胃最适合吃流食,喝了一些下去之后感觉整个身体的细胞慢慢复活。
她觉得是时候好好给自己出口气了。
”滴滴,体力充足,医疗包启动。“突然间自己的脑海里想起了机械的声音。
英语课代表突然瞪大了眼睛,心里一喜,没想到万能的医药包跟着他一起穿越过来了。
只是自己一直处于虚弱状态,体力不支,除了剖腹产那一天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自己的体力已经充足,有了医药包那还怕什么?
英语课代表想到这开心的勾起了嘴角,看着自己身侧的小人说道:“我们有救了。”
“砰。”她话音刚落,门有被踹开了,给小家伙吓了一跳,瘪着嘴要哭的趋势,英语课代表把手指递到她跟前,小手紧紧撰住她的手指。
“收尸啦,终于可以收尸啦,可算……”
看着躺在床上哄婴儿睡觉的英语课代表,路嬷嬷尖叫一声。
“啊!你是人是鬼,你还没死?”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死吗?
路嬷嬷动动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香味儿。
最后把视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羊奶,你哪里来的羊奶?在哪里偷的?”
路嬷嬷想都没想一口咬定这个就是英语课代表偷的。
她走上前,把餐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打翻在地。
英语课代表看着一阵心疼,那羊奶自己都没有舍得一次性吃完,作为刚刚生产完的她,羊奶可是补品啊。
英语课代表心底怒气瞬间翻腾起来,用冷冽的目光盯着路嬷嬷。
这个眼神让路嬷嬷心里发颤,这人是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丑王妃吗?
“你瞪什么瞪,你出去偷吃还有理了?谁给你的胆子?王爷早已发了命令让你活活饿死你,却违背王爷的指令。”
路嬷嬷看着不服气的英语课代表,撸了撸袖子:“看来你又欠打了?”
英语课代表心底冷笑,看着路嬷嬷的手挥过来,她左手抓住路嬷嬷的手腕儿,右手直接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路嬷嬷退出去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
路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惹我我打谁。”
“我可是王爷的奶娘,在府上也是有点地位的,如果王爷知道了,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英语课代表冷笑:“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就算你是他的奶娘,你也是个仆人,我现在还没有跟王爷和离,那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资格过来打我?我也是先皇给赐的婚呢。
这五年里我真的是良心都喂了狗,这五年我待你不薄吧,什么脏活累活都被我揽了下来,可是到最后呢,养你们这帮没心没肺的奴仆,都不如多养几条狗。”
路嬷嬷被英语课代表的气势给镇住了,这哪是以前的丑王妃,怎么短短时间内突然变化这么大。
“呵呵,今天这一巴掌,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路嬷嬷怔在原地吓的都结巴了:“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去叫王爷,看看在王爷跟前你还能如此嚣张吗?”
“等等,路嬷嬷,你刚刚打掉了我的羊奶,这个账我还没有算呢。”
“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别嚣张的太早?”
英语课代表嘴角一侧微微上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英语课代表从医疗保里拿出一把小刀,说着路嬷嬷的方向扔了过去,路嬷嬷见状闭着眼睛尖叫,脸色吓的惨白,一动不敢动。
小刀直奔着她头发上的簪子飞过去,簪子被打掉在地,碎了一地。
路嬷嬷缓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英语课代表也知道,这个簪子是路嬷嬷最喜欢的。
“这是我最珍贵的簪子,你把它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英语课代表冷冽的声音响起:“还记得我刚刚问你什么了吗?你把我的羊奶打翻了,那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也赔不起,这下好了,我们互不相欠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加倍的还回去。”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来收拾你。”路嬷嬷说完气的转身就走。
英语课代表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慢慢的说道:“不必麻烦路嬷嬷了,我自己有腿,会亲自去找王爷。”
说完英语课代表把孩子小心翼翼的用被子包了起来,走出房门,往战北霆的院子方向走去。
英语课代表抱着没断奶的小婴儿走得不算快,到东院时,路嬷嬷已经守住院门,叉着腰,牢牢挡住英语课代表去路。
“王爷寝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进的!”
英语课代表一听,当真站住不动:“这么说你要拦我?”
路嬷嬷一看,以为自己搬出王爷名头终于让这女人露怯,顿时更为得意:“也不看看自己现如今在这府里的身份,真以为自己是王妃啊,也不拿镜子照照——”
“砰!”
一声脆响。
中年妇人的话音戛然而止,吓得浑身不敢动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向身侧。
一柄泛着寒光的白刃,贴着她脸颊,深深扎进身侧的门框上。
反应过来后,刺痛感从脸上传来,紧接着一股血腥味传来。
“杀、杀人了!”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路嬷嬷整个人栽倒在地。
英语课代表不以为然地扫了地上那摊烂肉一眼,抬脚跨过,随手取回门框上的手术刀。
院门推开,走出两个满目不悦的男人,厉声呵斥:“何人胆敢在此喧哗,不想要命了!”
作为侍奉在王爷寝院的护卫在王府自然地位不凡,路嬷嬷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道:“王妃,是王妃!王妃她想杀了我啊!求王爷为老奴——”
英语课代表被这哭嚎的声音吵得耳朵疼,怀中婴儿更是被扰了好梦有转醒的痕迹,手腕一翻,那把刀再次直直地朝妇人飞去。
这回刀贴着路嬷嬷另一侧脸,带下一缕枯黄发丝。
于是哭嚎声猛地止住,耳边恢复清净。
英语课代表顺便还低头哄了下孩子:“宝贝没事,接着睡。”
两名东院护卫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骇。
府里的嬷嬷大多养得腰大膀圆,向来强势,王妃自进府就一直低眉顺目,何曾见过今天这般局面?
再瞧英语课代表把玩那把造型精巧的利刃时熟练的模样,心中更是觉得这位王妃越发看不透。
护卫冷声开口:“王妃,你还是先回吧,王爷正在书房处理要事,不便相见。”
英语课代表听完,却是打量了一遍二人,然后笑了。
这一笑,两名护卫便愣住了,太镇定了,自小养在深宅后院的妇人,面对他们这种在战场厮杀过的人早该吓得噤若寒蝉。
她怎么可以笑得这么从容?
二人被英语课代表盯得心中震颤。
英语课代表收了笑意,挑眉看向院内亮起的那盏灯:“是吗,王爷处理的是多重要的事,竟是比他自己的性命还紧要?”
护卫怔住:“王妃的意思是?”
英语课代表笃定地开口:“我要找他说的事,关系到他的性命。”
慕容家在东俊王朝也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否则不会嫁入王府待在正妃之位五年,王府与慕容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还牵扯到储君之位的争夺。
王爷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绝非表面看起来顺风顺水,刀光剑影明刀暗箭时有发生,因此英语课代表这么一说,护卫顿时也有所猜测。
“莫非——”
“莫非什么?”英语课代表说着忽然靠近二人。
两人猛然间感觉全身气力消散得一干二净,腹部各扎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英语课代表轻松地放倒两人,淡定自若地进入东院。
东院的守卫没有想象中森严,从原主记忆得知这位东俊王爷似乎并不喜欢起居之处受到太多的打扰,因此只留了几名护卫和伺候的奴婢。
没走出几步,书房的门打开,威名赫赫的东俊王爷战北霆背光站在门口。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只是眉宇之间的暴戾和不耐烦生生将这张脸覆上一层诡异的面纱,英语课代表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哼,性命攸关?你撒这种慌,就是为了要见本王一面?当真不知廉耻。”
战北霆脸上此刻又多了一些鄙夷。
“我何必跟你撒谎。”
英语课代表没再继续往前,停在院中,不远不近地打量他。
不知为何,战北霆忽然变得暴躁,盛怒之下竟是摔掉手上的灯烛:“不许你这丑东西如此直视本王的脸!”
英语课代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平静,凉丝丝的,顺着夜风传进战北霆耳朵:“不如我们来说说正事,也就是事关王爷性命的事。”
战北霆的理智恢复过来:“你想说什么?说完快滚。”
他刚说完,同样也是浑身一软,倚在了门边。
英语课代表不知何时趁着夜色靠近他,像对付门口那两名护卫一般,封住了他的穴位。
战北霆又要暴怒,英语课代表的刀已经贴上了他张开的薄唇。
“你、你想做什么?”
“都说了,今天来找你,是谈一件和你性命攸关的事啊,王爷怎么记性不太好?”
英语课代表的刀不紧不慢地沿着男人英俊无瑕的脸蛋往下,停在脖颈处。
“你前些日子想让我一尸两命,这就是谋杀,堂堂一个王爷,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你说是吧?”
她是真的挺想直接取了这男人狗命的,只是来自原主的反应一直在干扰她,心脏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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