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天没有 c。下面就痒了。
苏婳猛地睁开双眼。
入目所见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那女子身穿一袭白色裙衫,跪在地上,仿佛狂风中的一朵小白花,我见犹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苏婳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穿越了。
原主也叫苏婳,是大祁国永宁侯府的嫡女,也是大皇子拓拔旭的未婚妻。
可拓拔旭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却不是她,而是眼前这朵跪在她面前的较弱小白花。
如今,两人闹出了人命,要她成全。
原主爱惨了大皇子,看到小白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口气上不来,当场便气绝身亡了。
大丫鬟春蕾扶着她,一脸心疼地道:
“小姐,正午的日头太晒,你身子骨不好,回房休息去吧。”
苏婳点点头,转身准备回房。
见状,小白花赵箬兰急忙道:
“苏小姐,求求你行行好,让旭哥哥纳我为妾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呀。”
四周早已围满了百姓,大伙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场面很是热闹。
大祁国的规矩是,正妻还没进门,男子最多只能有通房,不能纳妾,孩子更是万万不能有的。
如今,苏婳还未出嫁,赵箬兰却怀了身孕,还想先她一步进门,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苏婳若是答应,便会颜面无存。
可她若是拒绝,便会被扣上一顶善妒的帽子。
站在不远处的苏湘一脸的幸灾乐祸。
苏婳转回身,冷冷地望着赵箬兰,问:
“你的肚子,是我搞大的吗?”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字里行间充满了轻蔑。
赵箬兰大吃一惊,怔愣地望着苏婳,连哭泣都忘了。
后宅女子,孩子便是一切,苏婳居然敢用这般轻蔑的口气跟她说话, 是受打击太重脑子不正常了吗?
可偏偏眼下这个局面,她只能博取大伙的同情,不能当场骂回去。
见赵箬兰没有说话,苏婳沉声道:
“回答我的问题!”
赵箬兰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道:“不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收不回来了。
苏婳勾唇冷笑:“既然你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那你就找搞大你肚子的人去,找我干什么?”
赵箬兰惊呆了。
苏婳不是爱惨了大皇子吗?怎么会说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话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苏小姐是正妻,妾室进门,自然是要正妻点头的,赵小姐过来求你没有错。”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的确是这个道理。”
“孩子都有了,反正迟早都是要进门的,苏小姐你就答应了吧。”
“妻妾和睦很重要,家和万事兴,不要因为小事伤了和气。”
。。。。。。
苏婳抬眸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
“我还没有出嫁,管不了夫家的事。”
她正想转身,却见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纵马飞奔而来。
那男子身穿紫色锦缎长袍,贵气逼人,正是大皇子拓拔旭。
须臾,拓拔旭便下马来到赵箬兰面前,一脸心疼地扶起她:
“你怀有身孕,该处处小心才是,这大热天的,跑这里来做什么?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赵箬兰顺势扑进拓拔旭怀中,嘤嘤嘤地哭诉起来:
“兰儿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私生子的骂名,所以过来求苏小姐成全,可是苏小姐她,她似乎不想成全我们,呜呜呜。。。。。。”
苏婳冷冷地打断赵箬兰的啜泣声:
“既然知道私生子不好听,为何当初不管住你的双腿?是我逼你闹出人命的吗?一个荡妇,哭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实在可笑。我记得,以前女子若是未婚先孕,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呀,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春蕾接过话茬:
“小姐,村子里无权无势的姑娘未婚先孕才会被浸猪笼,赵小姐怀的是大皇子殿下的孩子,金贵着呢,怎么可能被浸猪笼呢?”
苏婳笑道:“有权有势就是好,连这种寡廉鲜耻的事都能做得这般理直气壮,实在令人羡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婳一向唯唯诺诺软弱好欺,今天怎么这么刚?
她就不怕得罪大皇子?
果然,苏婳话音刚落,拓拔旭便勃然大怒。
他目光鄙夷地盯着苏婳那张浓妆艳抹看不清五官的脸,沉声道:
“苏婳,你犯了七出中的口舌和嫉妒,本王今日便要休你。”
“休我?”苏婳冷笑,“我尚未嫁你,何来休妻?”
没想到今天的苏婳如此牙尖嘴利,拓拔旭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道:“本王可以退婚。”
退婚?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被皇室退婚的女子,谁还敢娶?
大皇子若是退婚,苏婳这辈子就全完了。
更何况,苏婳深爱着大皇子,怎么承受得了退婚的打击?
退一步海阔天空,对抗的代价太大,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婳以前一直都做得很好,今天怎么犯糊涂了?
赵箬兰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苏婳,虽然你是永宁侯府嫡女,身份尊贵,但在爱情面前,却也只能匍匐在我脚下。
苏湘也是一脸兴奋。
太好了,苏婳一退婚,她就有机会成为大皇子殿下的正妃了。
见苏婳若有所思,拓拔旭冷哼一声,一脸鄙夷:
“怎么,舍不得?晚了,今天你就算哭死在本王面前,本王也绝不心软。”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
“想要退婚,可以,把紫铜花还给我。”
苏婳的亡母曾用紫铜花救了拓拔旭一命,这才有了两人的婚约。
如今既然要退婚,这紫铜花自然是要还的。
没想到苏婳居然会答应退婚,拓拔旭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怔愣地望着她。
见状,赵箬兰急忙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地道:
“苏小姐,你这是刻意刁难。”
紫铜花三十年发芽,三十年抽叶,三十年开花,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就算最后找到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难道要让她的孩子一直做私生子不成?
拓拔旭回过神来,一脸鄙夷地望着苏婳:
“你明知兰儿的肚子等不了,却故意拿紫铜花拖延时间,呵,不想退婚就明说,少在本王面前耍心眼。”
他就说嘛,苏婳怎么会舍得退婚?不过是刻意刁难罢了。
见狗男女误会了,苏婳也不解释,淡淡地道:
“行,既然大殿下手上没有紫铜花,那就赔我一万金。”
“一万金?你怎么不去抢?”
赵箬兰缩在拓拔旭怀中,一脸愤懑。
苏婳笑容清浅:
“原来在赵小妾眼中,大殿下竟不值一万金?”
赵小妾!
赵箬兰气得鼻子都歪了,目光如阴沟里的毒蛇一般盯着苏婳。
她泪雨纷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别提有多可怜了。
拓拔旭心中的英雄气瞬间就被点燃了,他抱紧怀中的赵箬兰,柔声安慰了几句,然后目光凶狠地瞪着苏婳:“道歉!”
道歉?拓拔旭这是霸道总裁附身了吗?
苏婳笑眯眯地望着赵箬兰: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赵小妾这个称呼呢,原来你不喜欢呀,那你刚才为何求我让你做妾?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其实你压根儿就不想做什么小妾,你想做的,至始至终都是大皇子正妃。你看似来求我,其实是来向我示威的,是来挖墙脚的是不是?”
此言一出,原本同情赵箬兰的人,看向她的眼神全都变了。
这个女人,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只不过是奶娘的女儿罢了,仗着和大皇子从小一起长大,就妄想成为大皇子正妃,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赵箬兰拼命摇头,双眼通红,泪雨纷纷,仿佛苏婳杀了她祖宗十八代似的难过。
拓拔旭看得心都要碎了。
他左手抱着赵箬兰,右手猛地拔出悬挂在腰间的宝剑,剑尖直指苏婳。
围观百姓吓得纷纷后退。
苏婳一脸无惧地迎上拓拔旭发红的怒目,声音平静:
“一万两金子,买断我娘对你的救命之恩,大殿下觉得如何?”
站在不远处看好戏的苏湘猛地惊醒过来,急忙冲到苏婳面前,抓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道:
“婳儿你别胡闹了,救命之恩岂是能用金钱买断的?”
永宁侯府若是失去了对大殿下的救命之恩,那她还怎么嫁给大殿下?
苏婳甩开苏湘的手,笑眯眯地望着她:
“姐姐这么紧张,该不会是以为我和大殿下一旦退婚,永宁侯府还能仗着我娘对大殿下的救命之恩让你出嫁吧?”
被戳中了心事的苏湘,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一脸尴尬。
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箬兰猛地惊醒过来。
她仰起一张苍白的泪脸,声音哽咽:
“旭哥哥,永宁侯府欺人太甚,不如趁早买断这份恩情,免得他们将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拓拔旭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
苏湘一脸嫉恨,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般射向赵箬兰。
“银票呢?”苏婳唇角轻扬,心情甚好。
她拿着金子全身而退,就让这两个女人狗咬狗去吧。
拓拔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
“你有没有脑子?谁出门会随身携带一万金?”
苏婳淡淡地道:“是我高估大殿下了。”
“你——”
拓拔旭正想发作,却听赵箬兰突然道:
“旭哥哥,我们回去吧。”
再吵下去,她怕旭哥哥和这个女人吵出感情来。
“好。”拓拔旭朝她点点头,然后转眸望向苏婳,“放心,本王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赖账,你我的婚约就此结束。”
说完,他抱起赵箬兰转身准备离开。
“且慢。”苏婳突然道。
拓拔旭转过身,挑眉冷笑:
“怎么,后悔了?”
苏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我是皇上赐的婚,想要退婚必须进宫面圣,否则皇上若是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拓拔旭目光复杂。
原以为苏婳会因为退婚而痛不欲生,没想到她非但不难过,竟然还考虑得这么周全。
他沉默了一会,道:
“半个时辰后,你我在东华门口碰头,一起进宫面圣。”
“好。”苏婳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跨进永宁侯府的大门。
半个时辰后,不但拓拔旭和赵箬兰站在东华门口等,就连刚才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赶来看热闹。
“苏婳怎么还不来?”
“多半是不会来了,我就说嘛,她那么爱大殿下,怎么舍得退婚?”
“她也是个可怜人,爱了大殿下这么多年,如今大殿下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换谁都受不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想不开自杀了呀?”
。。。。。。
就在大伙议论纷纷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众人面前停下。
一个身穿粉红裙衫的少女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她乌发如瀑,肌肤似雪,气质如晨间的露珠一般纯净,然而却偏偏生了一对妩媚妖娆的桃花眼,勾人而不自知。
天哪,这也太美了吧?
为何以前从未见过?
新来的吗?
可有婆家?
见大伙一脸惊艳地望着粉衣少女,赵箬兰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扭头看向拓拔旭。
果然,拓拔旭也正一脸痴迷地望着粉衣少女。
赵箬兰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急忙扯了扯拓拔旭的袖子,低声道:
“旭哥哥,她很美吗?”
拓拔旭目不转睛地盯着粉衣少女,含笑点了点头。
闻言,赵箬兰不说话了,委屈哒哒地啜泣起来。
听到声音,拓拔旭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急忙哄她:
“她虽然长得还行,但不及兰儿万分之一。”
赵箬兰转忧为喜,一脸娇羞:“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拓拔旭就差指天发誓了。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却听粉衣少女突然道:“还不走?”
竟是苏婳的声音!
众人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你?”拓拔旭一脸震惊。
苏婳没有理他,取出腰牌给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快步走进东华门。
拓拔旭正要追上去,却见赵箬兰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再三确认赵箬兰没什么大问题后,拓拔旭抱起她,阔步走进东华门。
“砰——”
御书房中,皇帝摔碎茶杯,茶水和茶叶溅了满地。
他怒气冲天地望着拓拔旭,沉声道:
“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割断你的脉搏,把命还给婳儿,朕便允你退婚。”
拓拔旭急忙跪倒:
“儿臣和兰儿是真心相爱的,望父皇成全。”
赵箬兰跟着跪倒,挺了挺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似哀求实则炫耀地道:
“皇上,看在小皇孙的份上,求您成全兰儿的一片痴心,兰儿跟大殿下是真心相爱的。”
说完,她还瞥了苏婳一眼,眼中尽是得意。
“拿小皇孙威胁朕?”
皇帝勃然大怒,捶桌道:
“就凭你,也妄想生下小皇孙?来人!去太医院拿一碗落子汤来。”
“是。”总管太监领命赶去太医院。
拓拔旭吓得急忙跪爬到皇帝面前,苦苦哀求:
“父皇万万不可,兰儿肚子里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皇帝冷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生下朕的亲孙子的。”
正妃尚未进门,外室却怀了身孕耀武扬威妄想母凭子贵,这不是让老百姓看天家的笑话吗?
赵箬兰泪流满面地望着苏婳道:
“苏小姐,求求你劝劝皇上吧,孩子是无辜的。”
苏婳头也不抬地道:“为什么要我求?你自己没嘴巴吗?”
赵箬兰瞬间泪崩,扑进拓拔旭怀中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拓拔旭心疼极了,恶狠狠地瞪着苏婳道:
“苏婳,你居然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去死,你太恶毒了!本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娶你这样的毒妇!”
“闭嘴!”
皇帝气得一脚踢翻御桌,吓得赵箬兰瑟瑟发抖。
拓拔旭将赵箬兰护在身下,无所畏惧地迎上皇帝狂怒的目光。
“逆子——”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命侍卫将拓拔旭和赵箬兰分开,各自捆绑起来,还用破布将两人的嘴巴塞住。
做完这些,皇帝一脸慈爱地望着苏婳道:
“婳儿你放心,朕是绝对不会答应旭儿退婚的。”
万万没有想到皇帝会是这个态度。
苏婳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皇上,既然大殿下不喜欢婳儿,婳儿强求也是无用,至于我娘对大殿下的救命之恩,就让大殿下出一万两黄金买断如何?”
“不可。”皇帝摇头,“天家的承诺,岂是说改就能改的?此事不必再议,旭儿若是敢退婚,除非他不想再当朕的儿子。”
皇帝态度强硬,苏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另想办法退婚。
就在这时,总管太监拿着一碗落子汤急匆匆赶来。
“给她灌下去。”皇帝指了指跪在一旁的赵箬兰。
总管太监拔出赵箬兰口中的破布,将整碗落子汤全都灌了下去。
赵箬兰目光怨毒地瞪着苏婳,整张脸都扭曲了。
“丢出去,把地上的鲜血冲洗干净。”
皇帝面无表情地说道,起身准备离开御书房。
一个御医急匆匆赶来,在皇帝面前跪下,战战兢兢地道:
“皇上,太子殿下他,他……”
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下去了。
“去东宫。”皇帝脸色一变,抬眸望了苏婳和拓拔旭一眼,道,“你们也一起去。”
此次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身为兄嫂,送他一程也是应该。
拓拔旭的心思全在赵箬兰身上,哪里肯走?
无奈,两个侍卫只好一左一右将他拖去东宫。
皇帝带着苏婳和拓拔旭,一路畅通地走进太子寝宫。
拓拔樾躺在床上,脸色漆黑,显然是中了剧毒,四周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太医。
沈皇后在侄子侄女的搀扶下抹眼泪。
一见皇帝,她好不容易抹去的泪水又如雨水般落下,哽咽着声音道:“皇上,樾儿他,他怕是不行了。”
“娘娘节哀顺变。”太医们异口同声地道。
皇帝扶着沈皇后坐下,抬眸望向沈延舟,问:
“还有其他办法吗?”
沈延舟急忙跪倒,垂泪道:
“能想的办法全都想了,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闻言,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皇后倍感痛心,一脸绝望地倒在皇帝怀中。
整个寝宫充斥着压抑的气息。
苏婳突然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不急不缓地道:
“皇上,臣女想为太子殿下诊脉,不知可否?”
“太子殿下岂是你能碰的?”沈凝霜一脸敌意。
命都要没了,还在乎碰不碰的?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懂医术?”沈延舟目光狐疑地望着她。
苏婳一脸从容:“让我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
“我表哥不喜女人碰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沈凝霜拦住苏婳的去路。
拓拔樾低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母后,给她一块丝绢,让她过来诊脉。”
沈凝霜跺脚:“表哥——”
“滚。”拓拔樾的声音冷如冰霜。
沈皇后急忙道:“樾儿你不要生气,母后这就让霜儿离开。”
“我不走!”沈凝霜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一个侍卫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将沈凝霜拖了出去。
苏婳来到拓拔樾床榻边,隔着丝绢为他诊脉。
拓拔樾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
“可还有救?”
苏婳点头:“有救。”
拓拔樾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连沈延舟都无能为力的事,她一个小姑娘居然敢说有救?
他之所以让她诊脉,不是因为相信她的医术,而是想看她笑话。
就当是临死前给自己找点乐子。
没想到,这小姑娘的胆子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有意思。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苏婳写好一张药方递给沈延舟。
沈延舟接过药方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众人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女子居然敢用蛛毒作为解药,分明是在找死。
“表哥觉得如何?”拓拔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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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