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弟彻底陷入昏迷了。不快点想办法的话，那……”
那就只能准备棺材了。
“喂，那位大哥，看样子，他是你兄弟吧？啧啧啧，若是再不救，他可就真的休克了。”姜云暖四处瞄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反正此刻最急得又不是她，先歇会再说。
听到姜云暖的话，那男人愣了愣。虽然不懂这个女子说的休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隐隐觉得和死了没多大区别。
但是，这个女子的话真的不能完全让人相信。
“掌柜的，借我两个药童差遣呗？”姜云暖见那男人有些松动，立即向许昌要人，准备制药。
“清风，清水。你们两个按照姜小姐的吩咐做。”
被许昌点到名的两个药童满脸的嫌弃。凭什么让他们两个给这个女人打下手！
“掌柜的！我不去。这个女人以前那么坏，万一她今日是帮着姜家故意设计咱们，那咱们本草堂可就彻底完了。”绿衣服的清风，气急败坏的说道。
“掌柜的，我觉得清风说的有道理。毕竟姜家的药铺最近总是与咱们交恶，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她们派来的。”到底清水比清风年长几岁，故十分认真地分析道。
但是许昌，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那些富贵人家的内斗，他都门儿清。
姜云暖如今和姜家的关系势同水火，是绝对不可能傻到帮助仇人的。如果她真心想帮姜家，大可以把这些草药拿到姜家去。但是以他对姜起的了解，只要是进了姜家的东西，就不要妄想得到回报！
再者，姜云暖如今处境窘迫，临近深秋，定是急需用银子的时候。说到底，她看中的就是这些草药带来的利益。既然是为了利益，那么她绝不可能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将一切想通的许昌，对着姜云暖笑笑：“我相信姜小姐是真心能救人。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按照她的吩咐做？”
“是，掌柜的。”
得了命令，清风和清水十分不情愿的按照姜云暖的吩咐，动作利落地接过姜云暖的背篓，捡出一些刺蓟叶及根，用捣杵捣绞取汁，直到积满二小盏，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端上来。
“这个小伙子原本就内火旺盛，然后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急火攻心了而已，故而会吐血。至于他陷入昏迷嘛，我问你们，他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头晕，偶尔还会鼻子流血？”
姜云暖给昏迷的男人把了脉，才十分确定地将他的病情娓娓道来。
抬着布架子的两个男人已经完全愣住了。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所说的，皆是事实。
“吐血昏迷之前，卫弟确实看了一封家信。那封信我们两个也看了，大体内容就是，他的妹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但是卫家实在是太穷了，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他妹妹置办嫁妆。但是拿着男方的聘礼置办嫁妆，说出去又会被人嘲笑。故而，卫家父母又想到了这个在营中当兵的儿子。他们还威胁卫弟说，如果不给银子，就直接断绝关系，永远不要再回卫家。”
这些，他们外人看了都受不了，何况当事人了。卫家压榨卫元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前就有三番四次地家书寄来，要求卫元给钱补贴家用。卫元为了节省，每天就吃一个馒头。实在饿了，就趁着休沐，跑到山上找野果野菜。他们几个兄弟看着都心疼。这不，今日刚好抓住他，带着他来吃肉。
没想到啊，卫家真是无孔不入！
姜云暖把这些了解个大概，感叹，敢情，这卫元就是个古代男版樊胜美啊！
啧啧啧，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卫家都赶上姜家的狠毒了。
“行了。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谁不嫌弃他，就把这药汁给他灌下去。”
姜云暖刚说完，所有人刷的抬头看着她。
那意思，你是大夫你自己上。
“我说你们一个个地别看着我呀，我这副模样，若是嘴对嘴喂了，败坏女德不说，还容易把你们卫弟再次恶心地晕掉。”姜云娘双手抱着，微微耸肩。
美救英雄这种好事，还是等她变成美人儿之后再说吧。
虽然说医者救人无关性别，年龄和相貌，但是，人家小伙子如果今后真的有了阴影，那就是她姜云暖缺德了。
领头的大哥也在挣扎，可是除了他们几个兄弟以外，根本没有人在乎卫元的生死。
罢了！只要人能醒来就好！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姜云暖十分识趣地转过身去。那画面太美，她真的不敢看。
“唉！醒了醒了！真的是神了！”
一盏茶的功夫，卫元悠悠转醒，迷茫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眼神怎么如此怪异！
“卫弟，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确定卫元真的无碍了，那三人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很惊奇地看着姜云暖。
“姑娘，你真是神了！”
“天呐，姜家大小姐不会是神仙吧？明明刚刚那个老大夫说了已经无药可救啦！”
早在卫元醒的时候，本草堂的百姓就彻底地对姜云暖改观了。再仔细瞧瞧，现在的姜云暖确实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明明又胖又丑还画着浓妆，到处捣乱的姜家大小姐。
虽然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但是干净得很，给人的感觉都是清清爽爽的，十分舒服。特别是露出来那双眸子，跟星子似的灵动。众人对她的好感一瞬间都提上来咧。
“这位姑娘，刚刚是我们兄弟口不择言，你莫要放在心上。在下庄九，给姑娘赔罪了。这是诊金，请你务必收下。”庄九一个糙汉子，但是礼节还是有的。这次是他以貌取人差点耽误了卫弟的救治，理应给人家姑娘道歉。而且既然人家给治了，也不能让人家白治呀。
“这位大哥，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为了卖药，救他只是顺手，而且他本来就没啥大病。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银子给这两个孩子当作辛苦费吧。”
姜云暖朝着四人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副视金钱便如粪土的模样让清风清水彻底红了脸。
“姜小姐，刚刚是我们两个不会说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样以德报怨的女子，不该承受他们的嘲笑。是他们两个小心眼了。
姜云暖指指她的背篓，自来熟的朝着后院走去，“要是你们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帮帮忙，把背篓背到后院去。那个掌柜的，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许昌满心欢喜地领着姜云暖进了药室，“那个云娘啊，咱们是聪明人。明人不说谙话，就刚才那刺蓟，你还有多少？”
“您说刺蓟呀？我这次带得不多。这东西要么新鲜着用，对清热散火，通血化淤有奇效。要么晒干入药作止血散用。所以我一次只采了十几株而已。”
“还剩多少，我全要了！就以我这本草堂最贵的止血药的价钱，五十文一株，如何？”
五十文？”
姜云暖听了许昌的话，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其实她采摘的时候，原以为刺蓟应该不怎么值钱才对，所以只采了十五株。去掉刚刚用去的五株，每株五十文，就是五百文！
按照她对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的记忆，一千文等于一两。一两也可以换成十钱。那她这五百文不就是五钱银子？！
天呐，她今天是要发财了吗？要知道，五钱银子已经能在莲花村盖一个像模像样的土屋了！早知道，她就多采一些了！
许昌自然是想不到姜云暖内心这番言论的，看着她又喜又恼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出的价钱太少，所以又小心翼翼地说：“姜小姐，你若是嫌少的话，那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姜云暖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她的这条财路可不是只做一天的，因小失大不是她姜云暖的作风。“不不不，掌柜的，我是在想，我这草药哪能值这么多钱，毕竟它也不是晒干的。”
本草堂每年都会对外收药材，新鲜的，半干的，还有完全晒干的，是不一样的价钱。她采得这些，虽然过了一夜水分蒸发了不少，可是和半干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姜云暖虽然着急赚钱，但是也不能因此给许昌落下贪便宜的印象！
原来是这样。
许昌不觉又对姜云暖的印象好了几分。懂得进退，目光长远且不贪心。做生意就是要与这种人才爽快。“你这药材不论作新鲜用，还是晒干用都有奇效。自然价钱会比其他的新鲜药材要高出许多。不过像其他的白芍，茅根之类的，我可都会依照市场价钱与你结算的。”
“这个是自然。掌柜的经营本草堂这么多年，百姓们哪个不是对您赞誉有加。而且本草堂百年的信誉在这摆着，我相信掌柜的是不会骗我一个小女子的。”姜云暖又是一段马屁拍了上去，不得不说，还是很有效果的。
看看许昌此时脸上遮不住的赞赏就知晓，是对姜云暖这番胆量极其欣赏。
“你们两个，听见了吗。做人做事就要像姜小姐一样，谦虚懂进退。以貌取人这种事，绝不能再我们本草堂再一次发生，明白了吗？”许昌瞪着眼睛对着清风清水教育道。
清风清水被点了名，刚刚对姜云暖的愧疚又涌上心头，连连与姜云暖道歉，“姜小姐，先前是我们狭隘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你们不说，我都忘记了你们何时得罪过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的。”谁让原主之前做事儿那么欠儿呢！给人家留下这种坏印象也是很正常的。这两个孩子没拿着扫帚给她扫地出门就不错了。
见她如此大度，清风和清水是彻底对姜云暖折服了。一会上茶一会倒水的，好不开心。
“得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看看，姜小姐的背篓里都有什么药材，分门别类好，列个清单出来，给人家瞧瞧。”
“是是是，掌柜的。我们这就去。”
不得不说，清风和清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姜云娘刚喝过一盏茶，清水就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过来。
“姜小姐，这是清单，您看一下。因为您这大部分草药都是新鲜的，索性我就都按照新鲜的给您算账了。只是有些年份高一点，品质也上乘的，我是按照半干药材的价格算的。”
姜云暖接过清单，跳过中间那些，直接看到总额一共是二千文！顿时就惊呆了！这些可是最最平常的药材啊！而且，她每一种只摘了一点点！若不是那日没带工具，肯定不止这一点啊！姜云暖现在恨不得立刻跑到山上住下来，每日看着那些草药了！
那可都是钱呀！
见姜云暖又沉默下来，许昌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脸色也不好看：“你看看你们两个做的账。这个年份那么长的，价钱起码要翻一倍。还有这些，水分已经流失掉，相当于半干了，怎么还作新鲜的算？都照你们这两个的粗心劲儿，本草堂还开不开了！”
“哎，掌柜的。他们俩也没算错，就别怪他们了。我是对这个价钱挺满意的，就这么结吧。”姜云暖是考虑到长远收益回报。毕竟她清楚这也不是半干的药材，而且她知道，那几株年份高的，其实品质和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这点药材卖到两千文，她已经很惊喜了。
许昌越想越觉得自己让姜云娘吃亏了，说什么都想让清风和清水重新算一次。
姜云暖很无奈地将三颗手儿参拿到许昌面前，问道，“掌柜的，不如这样吧，你先来看看我这几颗好东西能值多少钱。若是品质好，你再多算我几文也好呀！”
许昌看到姜云娘变戏法似的拿出几颗雪白的人参，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地问道：“这些野人参的品质不错，姜小姐，你也太有本事了！不知道你这几颗是在哪挖出来的？”
“抱歉，掌柜的，这个恕我不能如是相告。”姜云暖知道他是无意问的，但还是十分认真地回答。毕竟，她的秘密基地可是个藏宝库，她又不是傻子就这样告诉别人断自己的财路。
许昌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冒犯的问题，老脸有些紧张，“是我失言了，你别往心里去。不过，这人参看着和寻常的不大一样，可能卖不了高价。”
“掌柜的，其实这不是人参，而是手儿参。虽然样子有差别，但功效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见过的人稀少，所以很少有药铺售出。”姜云暖如实解释道。
“这……”许昌有些犯难，毕竟他也拿不准该给什么价呀！
“掌柜的，我就说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东西，您瞧书上这页，记载地可不就是这手儿参嘛！”
清风拿着一本旧的泛黄的医书走了过来，许昌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样。
“姜小姐，你稍等我片刻。”说罢，许昌就拿着医书和一块品质最好的手儿参匆匆上了楼。
三楼上的一间屋子，坐着一个黑衣男人。只不过是背对着，令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但是，只那如醇酒般的嗓音，就足以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大少爷，这些请您定夺。”
许昌恭敬地将书和手儿参交到旁边一个下人的手里，双手伏地。
那人接过医书，只扫了一眼，“按照最贵的价格给她。”你
“姜小姐，你这手儿参虽然品质不错，但是终究抵不上野山参的功效和行情。不如这样，我就按照市场上五等人参的价格来收购你这手儿参，一颗十两八钱。三颗一共是三十二两四钱，你看如何？”
许昌自从八岁就来到本草堂做药童，十八岁便做了这个本草堂的掌柜。如今三十年又过去，许昌做生意的本事可是一套一套的。姜云暖这几颗手儿参，最高也就十二两一颗，他留有空间是为了以防她不满意。
“掌柜的，真的不能再高了吗？”
其实姜云暖心里很清楚，刚刚许昌绝对是去见他的幕后大Boss了！虽然她不甘心这几颗手儿参就这样被贴上五等的标签儿，可她不想因此得罪自己的金主。但是斗争还是要做的。
“这个……请见谅。本草堂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能亏本不是？不过为了弥补刚刚姜小姐其他草药的损失，许某可以给姜小姐凑个整，三十三两，你看如何？”
许昌面上浮现出几许勉强的神色，实则心里为自己的精打细算欢呼雀跃。虽然大少爷的揽财能力让人惊叹，但是家底就是这样败出去的！！！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掌柜的如此给面子，姜云暖在这里就先谢过了。”三十三两，是相当不错了。要知道七十两银子就已经能在长安城内买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了，还是装修好的！再来卖个几回，她就能摆脱莲花村那个四面通透的破草屋，到县城来买个大宅子了！
“云暖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这里是三十三两，手儿参的钱。这两千文，是那些药材的钱，你收好。”
姜云暖正盘算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把她们那间破草屋推倒了重建，清风就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是三个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三两的碎银子。其他的是十八张一百文的纸钞，和两百文的铜钱。
姜云暖喜滋滋地将银锭子收在袖中的钱袋里，剩下的随意找了张宣纸包了起来。这些碎钱，除去给陆七七的一半，其他的足够她挥霍了。所幸这个架空的汉朝，已经开始流行纸钞，不然她一个女人，扛着十贯一百文的铜钱走在街上买东西，不是明摆着等人来抢么！
说到买东西，姜云暖自来熟地跑到书案前，写下她要买的东西。
“赤豆，薏仁，芡实，茯苓，绿豆粉，鼠尾草……云暖姐，你要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清水接过姜云暖递过来的纸，疑惑道。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说有没有？如果不全的话，我还得抓紧时间去别的药堂问问看。”
其实赤豆，薏仁，芡实和茯苓是内调消湿气的。中医上说，久胖之人，八九有湿。她刚穿来的时候就感觉了这一点。要想减肥，首先得把她这一身湿气去掉。至于绿豆粉吗，有很强的镇定舒缓，促使水油平衡，祛痘保湿的功效，鼠尾草亦然。她这一脸的痘痘，就是因为外油内干，体脂分泌旺盛导致的。
虽然绿豆粉不是最好的，但，目前还是不要太过奢侈的好。毕竟她的日常生活起居还一塌糊涂呢。而且她这副身子才十六岁，做好基础保湿就好了，美白神马的，等到二十岁以后再说吧～
“云暖姐，真是失礼，现成的绿豆粉已经卖光了。不若，我们现在就磨，你再稍等片刻。”清风有些懊恼的摸摸后脑勺，好像犯了多大错似的。
“没关系，你们磨吧，我再等等不碍事。”姜云暖朝着清风笑笑，半弯的眸子亮晶晶的，十分可爱，看得清风的耳根子都红了半边，心里对之前的冒犯越发愧疚起来，连磨粉的速度都十分迅速。
“云暖姐，你这些东西，都要多少，半斤够吗？”也不是他小气，只是他们这是药堂，本就没有多少绿豆，就这半斤，还是临时从后院的库房翻出来的呢。
“半斤足够了，这是你刚刚算好的，一百文，你数数。”姜云暖接过清风装好的东西，放到她的空背篓里。半斤应该够她用一个多月了，这些还是新鲜着用比较好。而且，刚刚清风那个小身板磨得多费劲她可看见了。奴役这么一个翩翩小少年，姜云暖还真是怪不忍心的。如果不是他们死活不让，她就自己磨了。
“行了，许掌柜的，天色也不早了。我还得去置办点别的东西，今日我就先告辞了。”不知道陆七七那边怎么样了，还是快点去寻她的好。
“好。不过姜小姐，若是以后再有机会……”许昌把姜云暖送到大堂，碍于人多口杂，并没有把话说全。
“掌柜的放心，日后我常来光顾便是。”姜云暖点点头，确定了长期合作的意思，这才背着背篓往门口走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赚到第一桶金，姜云暖连带着走路都轻盈了许多，就别提心里有多舒爽了。
只是，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一阵笑声传来，而那声音的主人就是姜云暖极其不愿意见到的贱男渣女，郑文杰和姜柔柔！
“许掌柜！快将你这药堂的坐诊大夫请出来，我家夫人不知为何突然恶心，您快来看看。”郑文杰的嗓音本就洪亮，此刻说话的声音又十分大声，整个药堂的人此刻都停下来往门口看去，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看，那不是郑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么。刚出月子就出府显摆，生怕老百姓不知道她的功劳是怎么的？”
“人家现在正得宠呢，自然嚣张了。”
“这姜二小姐真是命好，嫁了这么个体贴细心又家大势大的夫君。”
“……”
姜云暖冷笑一声。
的确。
以郑家的人力财力，听说光是姜柔柔待产的时候就在周围县城请了十几个大夫轮流守侯，以防紧急。
就这么点头晕恶心的症状，不打道回府还要费力出来药堂找大夫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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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