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受不了,你tm别㖭了,想我死对不对。
当薄九崇赶到医院时,恰好遇到提着两大袋巧克力,热的满头大汗的管家。
“薄奕辰人呢?”薄九崇削薄的唇角微启,不怒自威。
“在病房里呢。”管家一边说着,一边举了举手中的巧克力,解释道。
“九爷,刚才小少爷已经醒了,说想吃巧克力,所以我就……”
然,他话音未落,方才的两个保镖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管家惊慌失措的睁大了眼睛,手中的巧克力散了一地。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守着小少爷吗?这怎么……”
“小少爷他说想去洗手间,之后……”两个保镖颤颤巍巍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管家的脸色霎时惨白,“这……你们几个……”
“找!”薄九崇冷眸微抬,脸上除了冷漠,几乎再无任何表情。
这小东西,最近几天总是和他对着干也就罢了,现在竟假装晕倒骗他!
看来这小家伙的翅膀真是硬了!
不过,这机智的模样,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
“两个小时内,找不到他,你们都不用回来了。”薄九崇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冷冷说完便出了医院。
“是!”管家后背发凉,慌忙应声。
他感觉得到,此番九爷是真的生气了!
小少爷,你可知晓你这次的做法,无异于虎口拔牙,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
糖糖在洗手间逃出后,慌忙打了一辆的士,向着林园赶去。
林园这处住所是他亲自挑选,在签订购房合同后,他便第一时间录入了他的指纹与人脸识别。
一下出租车,他便悄默默的进了林园,推开房门后,径直向着主卧方向走去。
今天,他必须要将那个臭小子逮住,好好教训他一番!
然,当他推开主卧的房门时,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房间里的摆设非常板正,周遭还弥漫着他最喜欢的薰衣草清香。
看这样子,那臭小子昨晚应该没有在这房间里睡过!
想到这里,糖糖紧绷的小脸才逐渐舒展开来。
就在他准备去其他房间看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与他音线相仿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擅闯他人房间?”
糖糖心头隐隐不悦。
这是那臭小子的声音?
他下意识转身,当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面前的人儿穿着一套月色儿童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婴儿肥,严肃中透着几分稚嫩气息。
糖糖错愕的瞪大眼睛,这臭小子不仅声音像他,竟然连模样都是那般相似……
而此时,薄奕辰同样一脸震惊的盯着他。
周遭的氛围逐渐变得沉寂,最终还是糖糖忍不住出声,缓解了这份尴尬。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糖糖脑袋一扬,“这里可是我家!”
“你就是妈咪口中说的糖糖?”薄奕辰眸子深邃,两只小手不觉攥紧。
妈咪?
这臭小子不仅霸占了他的地盘,用妈咪的手机,还敢抢他的妈咪?
这他怎能忍得了?
“妈咪是我的!谁允许你这么称呼的?你赶紧离开我家!”糖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透着几分猩红。
肥嘟嘟的小脸气的鼓鼓的。
“不好意思,是安然女士允许我叫的。”薄奕辰看了看门外,顺势将房门关上,“我叫薄奕辰,昨晚咱们通过电话。”
他的眸子宛若一摊平静的湖水,丝毫没有半点波澜。
薄奕辰?
他就是那活阎王的儿子?
难道是妈咪把他当成了自己,而薄观庭的人把自己当成了他?
糖糖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但想到昨晚情形时,他突然冷静了很多。
这位薄家的小少爷,表面上看上去风风光光,可有薄九崇那种活阎王当爹,还是非常可怜的……
“薄奕辰,你有一个活阎王似的老爹,我非常同情你,但是这也不能作为你霸占我妈咪的理由。”糖糖小嘴一嘟,“所以,现在你必须……”
“我不许你如此称呼我爸爸!”薄奕辰神色严肃。
“他那么不近人情,你还袒护他?”糖糖差点气的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他对我做了什么?他不仅把我关进小黑屋,还不给我饭吃,这样的爸爸要他有什么用?”
“要我说,你这老爹还不如我的渣爹呢!”
糖糖小嘴嘟囔着。
虽然,他的渣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还没这么待过他……
薄奕辰脸色一沉,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晶莹,他有些伤心的低下头去。
见他这幅模样,糖糖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不爽,甚至还有些自责的感觉……
他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那个……妈咪说过,男孩子要豁达,昨晚的事我就原谅你了,你也别再扭扭捏捏了,都这么大了,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糖糖嘴唇紧抿,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薄奕辰的肩膀,以示友好。
薄奕辰缓缓抬头,似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那昨晚的事,我们就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同样将手搭在薄奕辰的肩膀上。
若是让妈咪知道,有人竟与他长得这么像,他这帅气的优越感岂不大打折扣?
糖糖毫不犹豫的应下,“没问题!但是,你必须马上回你自己的家!”
“我……我们能不能再换几天?”薄奕辰小心翼翼道。
他真的很喜欢与杜安然以及果果在一起的感觉,所以他希望能多留在这里一会儿。
“薄观庭好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无论你喜欢什么,管家都能第一时间……”
“想都别想!我才不要再见那个活阎王!”糖糖直接拒绝,“这次,我要是被他抓到,还不得被他扒掉一层皮?”
“不会的,我爸爸表面上严肃,其实还是……”薄奕辰摇了摇头。
然,他话音未落,一阵争执声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林园的规格虽不及薄观庭,却也是齐城第二豪华的公寓楼,好端端的哪来的争执?而且这声音……
薄奕辰下意识走到窗边,看清外面情况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楼下的道路上,挤满了豪车,为首的正是薄家的那辆金色阿斯顿马丁。
而管家正在与林园的保安交涉。
薄奕辰的眉头皱作一团。
糖糖见状,有些不以为意的努了努嘴巴,“想不到活阎王的人还有些本事,竟能这么快找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薄奕辰警觉的看向他。
“昨天活阎王不给我吃的,我低血糖晕倒了,一个老爷爷把我送去了医院,然后我就略施小计跑了呗。”糖糖双手叉腰,强装自然的解释。
说起这茬,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那活阎王有没有惩罚这位老爷爷。
“你……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薄奕辰不再淡定,“这次彻底激怒我爸,可就不是把你关小黑屋那么简单了!”
“他又不是我爸,要罚也是罚你,关我什么事?”糖糖努了努嘴,不以为然的说。
薄奕辰:……
这会儿,他要是不赶紧下去,等管家过来,看到糖糖,就更麻烦了……
“得。”薄奕辰无奈的抿了抿唇,“昨晚我害你被关了一晚上小黑屋,这下轮到我了,咱们算是扯平了!”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
当糖糖逃跑把整个薄观庭搞的鸡飞狗跳时,杜安然已经在楼下的便利店买好早餐。
她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着豆浆,准备去附近的手机店买块新手机,然后像糖糖求助。
虽然她不想事事麻烦糖糖,可眼下,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
“糖糖,妈咪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杜安然默默安慰着自己。
见十字路口的人行横道亮起绿灯,她连忙向着对面走去。
“嘀嘀……”
当她走到马路中央时,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响起。
她下意识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柯尼塞格直戳戳的向她冲来。
杜安然回神时,已然来不及躲闪。
“砰”
一声巨响过后,杜安然被撞到在地,手中的包子飞出老远,豆浆更是撒了她一身。
好在车子在撞向她时,及时减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否则她的小命可就交待在这儿了。
“你瞎啊?没看到我们少爷的车过来吗?”这时,豪车司机拉下车窗玻璃,探出头来怒骂道。
被撞的是她好吧?她还没来得及抱怨,对方却骂起她来了!
杜安然瞬间恼了。
“你特喵的才瞎!你闯红灯还有理了是吧?”她强忍着膝盖处的疼痛站起身来,走到豪车近前,回怼道,“这次事故可是你的全责,说吧,你想怎么解决?公了还是私了?”
“嘿!臭表子!还想敲诈?”司机气急败坏的拉开车门,“信不信劳资……”
“我信你大爷!”杜安然气呼呼的瞪着司机。
“臭表子,你找死!”司机一把拽住杜安然的胳膊,握紧了拳头。
杜安然丝毫不怂,就在她准备还击时,一道熟悉而又令她恶心的声音响起。
“住手!”一全身名牌休闲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到杜安然时,略带惊讶的蹙了蹙眉,而后嘲讽道,“杜安然,许久不见,你这讹人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
薄伟逸!?
还真是冤家路窄!
五年前,薄伟逸不仅在结婚当天悔婚,还恶意举报她的爷爷,害得爷爷被抓。
她为了救出爷爷,忍痛陪了他一晚,哪知事后薄伟逸非但没有还杜家清白,反而落井下石,害得她家破人亡……
“也是,杜家早就破产了,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姐,不讹人还怎么生活?”
薄伟逸戏谑的勾住杜安然的下巴,眼睛不住地在她身上徘徊。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这女人身上竟没有半点岁月的痕迹。
若非要说点不同,那便是比五年前更动人了!
“要不这样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今晚你来金胜公寓,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便考虑让你当我的专属清妇,一个月给你这个数。”
薄伟逸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五根手指。
杜安然差点被他恶心吐了。
“啪”
“拿开你的脏手!”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薄伟逸,收起你的迷之自信吧!别说五百万了,就算你把金山银山搬来给我,我也不想和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多待一秒!”
“你敢打我?”薄伟逸脸色一黑,他一把扼住杜安然的手腕,“杜安然,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知道你脸皮厚,但我是人,只要一张脸皮就够了。”
杜安然眼神犀利的迎上他的目光,奋力挣脱他的束缚。
薄伟逸气的鼻子都歪了。
“哦,对了,今天的医药费我就不跟你要了,权当是感谢当年你的不娶之恩了。”
说完,她潇洒的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杜安然,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表子,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薄伟逸愤怒到了极点,他那两颗金鱼眼瞪得溜圆,好似随时都会掉出来一般。
“上!把她给我抓住!”
“是!”两个保镖从身后的车里出来,拦住杜安然的去路。
她委实没有想到,薄伟逸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
“薄伟逸,让你的人让开!”杜安然警觉的退后,“否则我就报警了!你这属于姓骚扰!就算你势力再大,也得被关……”
然,她话音未落,两个保镖便迅速上前,将她控制住。
“呵呵,明明是你对我投怀送抱,我又有什么罪过?”薄伟逸贱邪一笑,缓缓向着杜安然逼近。
“你瞧瞧,你这衣服都脱了一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会意,两只咸猪手探向杜安然的领口。
“你放开我!”杜安然拼命挣扎着,“薄伟逸,你要是敢动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凭你?”薄伟逸笑的更加邪恶,转而看向保镖,“还愣着干什么?”
“嘶”
布帛断裂的声音响起,杜安然顿觉领口一凉。
就在她绝望而又无助时,按住她肩膀的力道突然消失。
接着,一阵杀猪般的痛呼响起。
“哪个不长眼的,敢坏劳资的好事!?”薄伟逸躺在地上,揉着青紫的脸颊,气急败坏道,“有本事报上名来,劳资……”
然,当他看清来人模样时,“”登时僵住,“九……九叔?”
薄伟逸身子一震,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他嘴巴半张,瞳孔里写满了惊恐。
杜安然则宛若一只受惊的猫儿,下意识扯住自己的衣服,躲在薄九崇的身后。
见她这幅惊魂未定的模样,薄九崇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
“薄伟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他危险的眸子一眯,周围的空气好似都要凝结了。
“不是,九叔,你误会了……”薄伟逸瞳孔一缩,硬着头皮解释道,“刚才是这女人勾,引我,我只是一时没能抵制住诱惑罢了。”
见薄九崇没有回应,他的胆子大了些许,“九叔何须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对我大呼小叫?要是被有心人看到,说不定……”
“好一个没能抵制住诱惑。”薄九崇冷冷一笑,“你自制力这么差,仲家人可知道?”
“明天景盛和仲家就有一场会议,我不介意把今天的事告诉仲家。”
“我……”薄伟逸身子一僵。
他费了两年的时间,才将仲家女儿仲诗桃追到手,如果今天的事被仲家知道,别说他的公司无法运营了,就连他自己恐怕都得被仲家人揍个半死……
“九叔,我知错了,今天的事情您千万不要告诉仲家人……”薄伟逸连忙求饶。
“滚!”薄九崇怒喝一声。
“是是是。”薄伟逸哈巴狗似的点头,带着他的人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此时,杜安然依旧紧张的揪着薄九崇的衣角。
还好薄九崇及时赶到,不然她就遭殃了。
现在看来,薄九崇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了。
虽然这男人有些变态,但最起码这次他救了自己,如果……
“还不放手?”薄九崇犀利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在机场时,这女人故意利用薄奕辰接近他,之后又假装小白到他公司面试,现在又和薄伟逸扯上关系……
她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啊?”
杜安然怔了怔,循着薄九崇的目光看去时才回过神来。
她慌忙将手松开,尴尬道,“呃……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你。”
“不必。”薄九崇嫌弃的将外套脱下,“你是景盛的员工,我只是不想因你而坏了公司名声罢了。”
“如果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杜安然:……
得!是她自作多情了。
接着,薄九崇又将他的外套丢在她身上,恰好遮住她那无从遮蔽的领口。
杜安然:??
“别想太多,我从不穿脏了的衣服。”薄九崇冷冷说完,大步向着一侧的豪车走去。
杜安然再次无语。
刚才,她不过抓了抓他的衣角,至于让他这么嫌弃?
这臭男人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罢了,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如是想着,杜安然目光一收,便走向对面的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给糖糖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糖糖,十万火急!妈咪需要你帮忙。”
糖糖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再想想昨晚薄奕辰的话……
昨晚妈咪去面试,手机忘带了,而现在,妈咪的手机正摆在桌上。
难道妈咪昨晚没有回来?
“妈咪,发生什么事了?”糖糖略做思考,连忙追问。
“嗐!别提了,人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杜安然简单的把昨天的情形说了一遍,“那该死的薄九崇,分明是压榨我!”
“又是薄九崇!?”糖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逐渐燃起怒火。
臭男人!昨晚把他害得那么惨也就罢了,竟然还欺负他的妈咪。
这他哪里忍得了?
“又是?”杜安然眉头一蹙,“他对你和果果下手了?还是对……”
糖糖意识到说错话,下意识捂住嘴巴。
他和薄奕辰互换身份的事,不能让妈咪知道!
“呃……没有!”
糖糖快速反应,“妈咪,你赶紧回来补觉,薄九崇交给我来对付!”
“不行,臭老头说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在薄九崇身边待满三个月。”
杜安然没有考虑太多,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否则,DN会有非常大的损失。”
“损失再大都可以弥补,但妈咪不能受气!”糖糖气鼓鼓道,“妈咪放心,等会我就把景盛的服务器黑掉,让他们……”
“不可!”杜安然连忙阻止,“上次机场的事,已经引起薄九崇的注意,这段时间,你不能再使用你上次的ID,更不许进景盛内网,否则咱们的身份很可能被发现。”
“可是……”糖糖那叫一个不甘心。
他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头。
“听话!你先把景盛上半年的问题合同发给我,其他的,等我回去再从长计议。”杜安然抿了抿唇,非常坚定道。
“那好叭。”
杜安然都这么说了,糖糖只好应下。
……
当杜安然带着糖糖发给她的资料,回到景盛时,刚好九点半。
见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她又在附近服装店买了一身衣服。
景盛十八层,总裁办公室门口。
杜安然抱着一沓资料,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却没人回应。
难道那死变态不在?
昨晚,薄九崇说过,让她和他从同一间办公室工作。
所以,这也是她的办公室。
她直接进去应该也可以吧?
杜安然看了看怀里的一大摞资料,眼眸微转,直接推开房门。
然,下一瞬她便后悔了。
只见薄九崇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子,周身透出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看样子,薄九崇刚发过火……
所以……她这是撞枪口上了?
“谁允许你进来的?”就在杜安然瑟缩着身子,准备退出去时,一声怒喝响起。
杜安然登时打了一个激灵。
“那……我走?”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门口,而后慌忙退后。
“薄总,您有事先忙就行,我等会再来。”
“站住!”薄九崇锐利的眸子一眯,冷喝道。
杜安然尴尬的怔在原地。
她双目紧闭,快速思考着应对办法。
突然,一阵清晰而又稳重的脚步声响起,并逐渐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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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