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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腰按在墙上 宝贝这里没人给我好吗

好的,我现在就给你哦。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几位老总相继驱车离去,我眯眼游思:他们是赶去陪家里的“太座”还是金屋的“情人”?若有一位夫人闹腾起来,怕不是笑话一场?当然...

好的,我现在就给你哦。

站在落地窗前看到几位老总相继驱车离去,我眯眼游思:他们是赶去陪家里的“太座”还是金屋的“情人”?若有一位夫人闹腾起来,怕不是笑话一场?当然这仅仅是我太无聊的胡想。没人是白痴,几位正牌太太心中也有数。内里波涛暗涌,表面平静无波,这种事当事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搬上桌面使彼此难堪。

掐着腰按在墙上

半小时后大厦一扫白天繁忙的景象,剩我一人独自穿过走廊,高跟鞋声在寂静中尤其清脆,更显空旷楼道的冷冷清清,让人猛然体会到李清照那份“凄凄惨惨戚戚”。

电梯刚好到31楼,我按住下降钮。门缓缓滑开,瞥见里面有人影晃动,我条件反射性地惊了一下。

待看清电梯里的人的一刹我是真楞住了,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转身走楼梯。久行夜路必遇鬼,难得走一次也撞上干柴烈火这么精华的戏剧画面,老天,你果然待我不薄!

还是描叙下我看到的撩人风景吧:“干柴”——26楼财务部的前台美女徐倩,双臂紧紧缠在“烈火”手臂上,整个人柔弱无骨有靠则靠,头甚至已经枕在“烈火”的肩膀上面。而“烈火”,乃本集团第一大BOSS——元风。

大概他们没料到会有人姗姗走迟,所以才会忘记避嫌在电梯里玩起“游戏”。佳人投怀送抱,委实为大总裁添上了一抹香,反倒是我觉得尴尬。所幸彼此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被突发事件搞得乱了手脚。

只楞了那么一秒,元风率先回过神,他稍稍往后退一步,手臂自然地隔开徐倩的爪子,而后象没事人一样招呼我:“这么晚还没下班呢?”

我反应也不慢,立刻公式化地笑着颔首:“诶,刚整理完文件。”

“周末你们行政部也这么忙?看来下次开会该有人提出为你们部门员工加薪了。”元风笑得轻松。

难得大BOSS肯为我们小职员的薪水操心,真叫人“受宠若惊”。不过,戴起面具做人我是轻车熟路一点不难:“呵呵,不必麻烦元总出面了。做多少工作领多少薪水,虽然薪水多多益善,只是再多恐怕我就要把家搬到办公室来了。”

元风闻言哈哈一笑,也许是为我的本分满意也许是为我后一句不冷不热的笑话。

电梯门一直开着,我不好总站外面,抬步走了进去。

徐倩小姐似乎仍在状况外,先前的尴尬过去,我皱起眉,不甘愿地站直身子同元风拉开些微距离,放下巴着他衣袖的一只手,右手仍然挽住他,一双凤眼不满地盯住我这煞风景的不速之客。

我无意横生枝节,低姿态地转开视线专心数着降落指示灯。本以为几秒而已,很容易过去,奈何有人硬是要做秀。

“阿远,待会儿我们去吃西餐还是中餐?今早杨梦说食府在城东开了家形象店,我们去尝尝吧?”徐倩柔媚的声音掐得出水来。

我正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发现元风没有理会身旁百媚千娇的美人,琢磨的目光停锁在自己的身上,似在思考什么。

同情我的孤零零?

“徐倩,今天我约了人,改日吧。”元风似笑非笑地盯着徐倩,我被看得心怯,反倒有些窘迫敛下了眼。这招高深莫测还真能唬人!

我有些开心了,不爱同无关紧要的人纠缠,电梯门打开,这次我不谦让,迈步率先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最后瞅一眼徐倩,为我些许感慨,怎么我就不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呢?

我准备去赶地铁,一辆宝马从后面开了过来,元风发话了:“上车。”

我依旧走自己的路,只是没想到,元风竟然会下车来抓人。

“松手!”我挣扎。

元风:“我松开你右手左脸会遭殃,松开你左手右脸会遭殃。”

我没忍住喷了元风一脸口水:“你应该揣测一下松开我右腿你哪里会遭殃。”

元风:“大约和松开左腿的效果一样。”

我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数一二三,一起松开。我相信你跳起来的速度会比我快。”

元风:“……”

本来是多好的河蟹桥段,宝贝儿平平应该满脸通红在地板砖上软成一滩泥,任自己各种调.戏各种抚.摸各种蹂.躏,可是……形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元风趁机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你脸红了。”

“然后呢?”

“然后……”元风从我身上爬起来,“我觉得趴你身上挺累的。”

“你是想让全公司的人看到吧。”元风威胁道。

上车就上车,我又不是没坐过。

他的话又正触到了我的心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双手抱着包包不愿意讲话。

元风怎么会让气氛冷下来,“你之前面试的时候与现在的培训负责人,谈得很愉快?”

“你怎么知道?”我随即发觉自己的反问太有损智商了,公司是他的公司,他想知道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元风笑,“猜的。”

猜也能那么准?我皱鼻子。不过我是聪明人,想了想他说的话之后立刻恍然,“你是说,他们觉得艾米丽对我很特别?”说完又开始疑惑,“我和我就是面试那天见过一面,今天才第二回看到而已,跟大家一样啊。我对每个人说话口气都一样,也就是早上多问了我一句,问我有没有问题?这也算特别?”

“你怎么说的?”

“哦,他们已经问了考查评估的内容还有是否影响合同,都答了,我没什么想问的,后来就说了句,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元风点头,“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我们又不是鹦鹉。”我立刻回答。

他笑起来,元风双目狭长,不笑的时候很有威严,但笑起来眼角弯起,判若两人的风情。

“我是说你们所表达的意思不一样,他们追究的问题都是关于自己的,相比之下你的回答很讨巧,人会本能地排斥与自己不同的人和事,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一个人坐在这儿的原因了,我说的对吗?”

“是这样……”我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凭着我那样简单的三两句描述就把情况分析得如此透彻,我彻底服了。

电话响,是元风的。他没有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你要去忙了吗?”我问。“前面地铁口放我下车就好了。”

“嗯,晚上我真的有事。”他这次真的笑了,“可惜没有时间,否则真想跟你多聊一会,我知道附近有家店提拉米苏做得很地道,女孩子都喜欢。” 他低头说话,紫色的瞳仁在阴影里显得更深,漩涡一样的眼睛。

忘了自己答了些什么,他走后很久我还站在原地恍惚,他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是对我示好吗?他对我有兴趣吗?还是逗我玩?

一句话咀嚼了半天,最后又皱眉头,什么叫女孩子都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一定是身边美女环绕,习惯了哄女孩子开心。

想到这里我就彻底回神了,站起来拉了拉衣服下摆,精神抖擞地准备回家。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白马王子,就算有我也是那个被马蹄踏过去的角色,算了吧,我这个小人物,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分析员的工作琐碎繁忙,虽然仍处于培训阶段,但我这些新丁每天的安排仍是满得针插不进,资深分析员和经理们从早到晚,轮番上阵,从最基本的财务报表开始,不停向他们灌输如何建立财务模型,估值分析的实战知识,恨不能他们下一秒就会变成生力军,立时三刻就能开始分担那一大堆繁复枯燥的数字工作。

我不是学的是金融,学校里那些知识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所以每天都求知若渴,就觉得时间不够用,回到家基本上都过了七八点,匆匆吃点东西又抱着培训材料在桌前奋战,比考大学还起劲。

我有动力,考上大学还得付学费,但眼前这些可都是我以后达成梦想的阶梯。

这才是真正的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尽管雪白页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指数枯燥异常,但我读得不知有多起劲。

俞小可很好奇,朝屋后探头探脑。她把背上的东西放下来,回头见我脸色发白神情萎顿,不由得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着凉了,我觉得很冷。”

俞小可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十分冰冷。

俞小可墨黑的眸子深处沉静而幽深,她抬起我的手,把自己送给她的镯子摘了下来。

“小可?”我不解。

俞小可没有回答,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禁惊呼。

一丝丝的鲜血从俞小可的指尖渗出,滴在镯子上。

奇异的是那些血丝仿佛活了,融进了镯子里,很快就消失不见,原本银色的镯子颜色一下子变得暗沉无光。

俞小可重新把镯子套入我的手腕,她从背包里翻出止血贴,把手指吮掉血丝,贴上止血贴。

“你现在觉得怎样了?还会冷么?”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奇怪?不冷了,为什么会这样的?”

沉默了一下,俞小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皱皱鼻子,想忽略掉袭上心头的异样感觉,我忽然觉得有些眼晕。刚开始并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没吃东西给饿晕的,这种头昏眼花、手脚无力、心跳加快的感觉在这几天里我是常常领略的。

然而等到耳边幽幽地传来一声叹息时,我只觉得汗毛倒竖,吓得差点没失声尖叫。

“怎么了?”俞小可发现我不对劲。

“你……”我迟疑了一下,“刚才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刚才?没有人说话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咻——咻——

空气在快速流动,带着十足的檀香味的冷气从我的后颈背直吹了过来。

好冷。

我一个哆嗦,险些滑倒,心里毛毛的,刚才勉强压下的怪异感猛地又蹿了上来。

我猝然回头。分明看到一双清澈冷冽的眼眸,毫无波澜地凝视着我……

“啊——”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我连退三四步。

脑子里因为缺氧,开始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

“筠筠,筠筠,你没事吧。”俞小可反应最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避免了我的脑袋跟地面亲密接触,我的脚踝不可避免的一阵疼痛,估计是扭到了。

“筠筠,很疼吗,我扶你回去吧。”俞小可将我扶在沙发上坐好。

我摇头,微笑,硬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可以因为一点点痛扰别人。

俞小可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很痛的样子, “筠筠,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带药回来。”

“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我说。“外面很黑,小心点。”

“放心啦,我是什么人啊,你拿着手机,有事给我打电话。”

俞小可带上门走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风吹过树梢,唰唰作响,摇动的枝桠中似乎隐藏了神秘的未知生物,等待时机蓄势待发,给猎物致命的一击。

我向着沙发里面缩了缩,下意识的蜷起膝盖,一个人要有多坚强才不会被恐惧击垮?

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闪了进来,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俞小可,可是之前的恐惧就这么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元风表情阴郁地走到我面前。

我慌忙想说什么,可是他的表情那么冷漠,一时间我想不到要说些什么。

元风也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略微弯腰——

左臂箍住我的膝弯,右臂托住我的背,象一阵风卷过,我凌空被横抱进他的怀里!

做什么——?!

我惊呼,在他怀里使劲挣扎,一急一羞之下,牵扯到受伤的脚踝,虚弱的颤抖起来。

“放我下来!快……”我喊,努力想挣脱出他的怀抱。

“闭嘴!”

元风低吼!

他右臂使力,我的脑袋砰地一声被重重箍进他的胸前!唔……我的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死死的,嘴巴被堵住、张不开、喘不过来气、抗议的话更加是说不出来了。

“怎么是你?”我惊讶的看着走近的元风,身高的优势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希望出现的是谁?”

我还想问什么,只听元风说道:“把鞋子脱了,裤子挽上去。”

元风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费周章地让别人脱衣服。

我红着脸,背过身去脱下鞋子,然后老实地趴在床上。

“拉伤哪里了?”

“右脚脚踝。”

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光洁得能照出人影,元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你快点。”我开始催促。

元风卷起袖子,将药油倒在自己手中,说了声:“忍着。”

“嗯?”我回头,脚上传来刺痛。

深褐的药油带着刺鼻的气味在元风的按摩之下一寸寸渗进皮肤,宽大的手掌气力十足,就像要压断我的筋骨。

“轻点!”我忍不住哀求。

“怕疼?”元风微微一笑,动作却丝毫不见停顿。

我不愿示弱,于是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元风看我真的疼的狠了,便寻思着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惊的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元风竟然要给我讲故事,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更我惊讶,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风,只听他声音低沉的开口,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一场巨大的恐怖袭击了地下王国。

许多人死在定居处,四肢被长铁钉入墙壁,整个人已开膛破肚,失去心脏和肋骨。从现场淋漓满地的鲜血来看,他们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受到这些折磨的。

然而最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有人在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即使他失去了心脏。

他属于地下世界中的贵族,生活在最幽深的一端。

在满地血泊中肢体大张,胸口剖成契形,两肺之间的心脏空空如也,剩余的肋骨从翻张的肌肉里露出森森的断头。

他的黑发和血液纠缠在一起,象一条条漆黑小蛇游曳在红色溪流中。

人们开始哀悼他,据说他是个很俊美的年轻人,姑娘们忍不住哭泣。

他们开始把他往尸袋中装,正当准备拉拉锁的时候,一只手从尸袋里面伸出了出来。

他睁开了眼睛。

后来发生了什么至今已无人能详,只是在传说中他的头发变得和皮肤一样的白,那是种奇异的白,让你只能想到枯萎;而他的眼睛却无比漆黑――没有眼白。

他的复活――或者说他的新生让整个地下王国为之战栗,不少人企图逃离这场梦魇,然而他们总是死在见到阳光的前一刻。

就这样,直到有位修女手持圣器从外边世界到来。

他最终死去了,象圣经中的许多魔鬼一样,被镇压,变为灰烬。

然而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等着我,宝贝,我会回来的。

那位外来的修女也死在了这场争斗中,人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来自城郊的修道院。他们替她穿好神圣的教袍,派了两位地下世界身份最尊贵的人护送她的灵柩回到修道院。

那沾有魔鬼之血的圣器也在棺木中。

这样过了许多年,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它的意义,仅仅存在于茶余饭后的谈资中。

直到恶魔再次回来取回他失去的血,多年前的恶梦即将再度重演,虽然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然而想要阻止,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取得圣器――它可以制住恶魔一次,也可以有第二次。

掌权者向修道院派出了自己的使者,一批,两批,三批……然而所有的人都如同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久,修道院也在一场雷雨引起的大火中化为灰烬,所有人都死在大火中。

人们在恐惧中等待,一恶梦终于呼啸而来。不断的有人死去,四肢大张,心肋俱无。”

“啊!”

突然我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这个人难道被俞小可附身了吗?竟然在跟我讲鬼故事,果然,这个男人的话是不能随便听的。

“的确很有恐怖效果,我也几乎被吓住了。”

这声线很平稳,听不出一丝颤抖,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两只手的掌心,已全是湿冷的汗水。

“你不相信吗?”

元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望向他,微微扬眉:“相信?相信什么?”

他无神的看着我,眼色异常冰冷,“我早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这一刹那我突然想起冰箱门上的那张人脸,白色的脸孔和头发,黑漆漆的没有光亮的瞳孔,象传说中的那个魔鬼——这念头如同那张脸出现时那样倏忽而至,让我情不自禁的为之一栗。

如果……

不,绝对不可能!

我接受了十五年的教育,又让我怎么去相信什么魔鬼圣器和修女!

我沉吟不语。

修道院失火案我是知道的,我也曾经身在那场大火之中,据说现场极为惨烈,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尸骸。

这场事故虽然损伤惨重,举世瞩目,然而经过包括消防和警方在内的多部门调查,都认定这是起天雷引起的自然火灾,虽然修道院的确立有避雷针,可凡事都有偶然,这惨剧的起源也不过是个偶然。

把这场火灾和恶魔联系起来的,据我所知,眼前的元风还是第一个。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长久的沉默。生命中那些看不见的弧线,慢慢牵引着命运的轨迹。

元风滚烫的掌心不断搓动着,就像要与我的皮肤擦出火星一般。冰凉的药液不但不能降温,反而成了助燃的燃料,感觉越来越热,仿佛要彻底烧起来。

我闭上眼睛,脑中清晰地映出元风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硬度十足的触感充满力量。虽然按摩手法不太娴熟,但其中的体贴还是一丝不差地传递给了我。元风是真的关心我。这样的认知让我心头一暖,人也松懈了,眼皮跟着沉重起来。

感觉我的肌肉不再僵硬,元风的动作慢慢转为柔和。宽大的双掌随着我的肌肤上移,再由下至上推回,不断重复着,卖力地为我纾解体内累积的疲惫。渐渐的,元风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体内原始的东西开始涌动。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皮肤磨擦的声音。药液染开,在我的肌肤留下大片莹莹的光泽。元风的目光一直在上面流连,一刻也不曾离开。如果我这时回头,一定不会错过他眼中危险的讯息。可惜我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沈问筠?”元风轻轻地唤了声。

我没有反应。元风俯下身,拨开我耳边的头发,看见那张明显已经入睡的脸。

“这样也能睡着”

元风喃喃着,眼神转为宠溺。忍不住伸出指尖划过我小巧的鼻尖,我像是对指上药油的味道不适,下意识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模样像极了正在撒娇的小狗。

元风眼中透出笑意,旋即又转为深沉,只见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了我红润的嘴唇,如同看见了一块可口的食物。

没有迟疑,他低下头吻上了那两片薄唇。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比想像中更加诱人,元风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却没有进一步侵入。

这个时候只适合浅尝辄止,深谙循序渐进之道的元风提醒自己不要心急。沉睡中的我仍是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占了便宜。

门外传来响动,元风心头的骚动平静了大半,于是从容地为我盖好被子,推门而出。

灯光昏暗的客厅里,俞小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元风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俞小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瞪着元风,脸上的表情跟见鬼时如出一辙,“天啊,有妖气。”

元风杀机一闪,看着俞小可的眼光越发的警惕起来。

“你好,我叫俞小可!”元风身旁的少女转过头来和他打招呼,依旧是那种好听的嚅嚅声线。

她就是俞小可吗?回过神儿,元风对她笑了笑,就像看自己家的孩子一般,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元风。”

俞小可见了元风的笑也愣了一下,他天生就有一种儒雅的气质,一张极尽俊秀的脸庞上一双紫色的眼眸美的近乎妖孽。

可俞小可却总觉得在这张精致犹如艺术品的脸上似乎是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

“你身上有冥界的味道!”这是俞小可对元风说的第二句话。

俞小可的这句话等同于给元风下了定身法,直愣愣的看着我半晌才僵硬的转过了头。

俞小可早该猜到,这么儒雅俊秀的人儿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再加上他那双翡翠般的红色眼眸。俞小可判断这个元风不简单啊!看来要仔细调查调查了!

“俞天华是你什么人?”元风此时杀气全无。

“你认识我祖爷爷?!”俞小可顿时好奇心大起。

“果然是俞家的人,我欠你祖爷爷一个人情,若是需要,还给你也罢。”元风收住笑容,迳自离去。

留下俞小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舒服,真是舒服啊。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虽然身体因为疲乏过头透出了难以忍受的酸软,但是……

对了,现在是几点了?我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激灵,大叫着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咣——”先是听到一个细细的女声惊呼,等我睁开眼时,俞小可正揉着脑袋坐在地上。

“筠筠,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到底是谁不声不响的吓唬人啊。

“你没事吧?”

“什么事?”我一头雾水。

“你”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表情奇怪的俞小可。

“那个元风”

不知道俞小可为什么会提起元风,我的脸“刷”得一下涨得通红。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见到我如此反应,俞小可也跟着满脸通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对你”

“什么?”

“他是不是想对你干坏事呀?!”俞小可鼓起勇气,一阵大吼。

“什么坏事?”我彻底糊涂了。

“他他昨天”

不知道俞小可到底要说什么,我疑惑地问:“他昨天怎么了?”

“我看见他亲你了!”

“什么?”俞小可的话就像突然投来的重镑炸弹,我觉得自己被炸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上打断了俞小可的话,问:“元风做什么了?”

“他亲了你!他帮你擦药的时候你睡着了,我看见他亲你了!”

我只是呆呆地站着,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俞小可说的事我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筠筠?”俞小可以为我吓傻了,于是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脸颊。

“你会不会看错了。”我的话里没有疑问,倒像是一种偏袒。只是我分不清是在袒护元风还是在袒护我自己。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看错。”

一阵腿软之后,我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整个人像掉进冰窖里,瑟瑟发抖。

“筠筠!”

俞小可担心极了,连忙跪在我身边,想扶我起来,却被我僵硬地挡开。我蜷缩着,如同遇袭的蜗牛。

我把头埋在膝间,神情恍惚地看着俞小可的一举一动,像个接近腐朽的老人。

“其实仔细想想,元风也不错啊,你别一副见鬼的样子好不好。”男未婚女未嫁,虽然元风的身份有些特殊,可是她俞小可从来不搞“种族歧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表情。

“我喜欢的是夏魏!”我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愤怒的挥舞着小爪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知道你喜欢夏魏,可是你们毕竟还不是夫妻,都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俞小可你听着,我喜欢夏魏,而且这辈子只喜欢夏魏,就算没有夏魏,我也不会喜欢上元风,我欠他只是钱而已,等我把钱还上了,就没事了。”我说。

“你真的对元风没有感觉啊?!”俞小可小心的确认。

“俞小可,你今天是怎么了?”冷静下来的我终于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元风是个不错的男人,我们是姐妹,既然人是你先遇到的,我当然不能想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可不可以接手啊?”

“俞小可,你的脑袋被门挤过吗?你怎么会喜欢上……喜欢上……”我觉得我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俞小可喜欢上了元风,邪教教主喜欢上了冷面总裁,天啊,我的世界是怎么了?

“彤彤,虽然他和夏魏不是一个类型的,不过总起来说,元风英俊多金,冷酷邪魅,神秘莫测,杀气腾腾……”

“停,你确定这是在夸一个人吗?”我早知道俞小可的审美观异于常人,只是这偏离正常人也太多了吧。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觉得他的身上有妖气吗?”

“俞小可,你不会来真的吧?”我有一种想要晕倒的冲动。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元风吗?”

“不喜欢。”我脱口而出,、竭力的隐藏自己的情绪,生怕一犹豫就会发生我无法控制的事情。

“那就祝我成功吧。”俞小可信心十足。

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同情俞小可多一点,还是同情元风多一点,这两人如果遇到一起……

我好半晌后才带着一丝兴味道:“王子与巫婆的组合,怕不知会让多少人平白落泪,伤心断肠了。恩,我拭目以待。”

王子?指元风?巫婆?指她么?

我的话从来一针见血,这次可出了偏差。元风是不是王子尚不敢定论,俞小可绝对不够巫婆级别,顶多是灰姑娘,呃,加三个字:“的后妈”。

王子同灰姑娘的后妈有组合机会吗?俞小可张嘴想反驳,担心越描越黑,索性摆手选择不予置评,却难掩嘴角兴奋的笑——

或许,俞小可能和他在一起,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午饭是元风带来的,很丰盛的摆了一大桌,元风给她盛上饭就坐在对面看她吃。

“你吃了吗?”

“还没。”

我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也想不到他自己饿着自己,淡淡地说:“一起吃吧。”

就这么淡淡的一句“一起吃吧”居然把他兴奋得像是得到什么宝贝,不客气的拿了筷子就狼吞虎咽,其实这些饭菜在家是常吃的,可现在,别有一种滋味。

吃过饭,元风抢着刷碗,于是他大少爷就来了一次碗盘合奏曲,不过这次‘盘多必失’,两个盘子就这么在他手下牺牲。

看着一地碎片,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无奈的站起身拿了扫帚簸箕就要收拾,却又被他半路截住。

“你回去休息,我来收拾好了。”他将准备单脚跳的我压在椅子上。

我拗不过他,“别伤到手。”

元风挑挑眉,倒是也没说什么。

收拾完,元风就死缠烂打得把我像打包一样拉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你回去吧。”

“等你睡了我就走。”

不想看他,省得看了心软,更因为下面要说的话,对着他,怕说不出口。“你不用这么陪着我照顾我了,小可会照顾我的。你……不用再来了。”

我下午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就算是再贪恋他的照顾,也不可能完全忽略这个照顾的起因。

“你,是,这,么,想,的?”一字一句从齿缝蹦出。

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生气,不解的看向他,他的脸色数变,眼里更是有一小簇怒火,还没来得及细瞧,头就被人紧紧钳住,唇被重重的覆上。

元风压在我身上,制住我的挣扎,狠狠的咬着我的唇瓣,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气息,才把舌头探入齿间,席卷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疯狂的与我的追逐。

我一时不习惯这样狂野的掠夺,有些晕眩的躲避着元风的翻卷纠缠,却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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